让前世的痛苦再来一次。那不如服下烈性药,一了百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淳于焰,横插一脚,抢在两个梅令郎的前面劫走了她……冯蕴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娥,淡淡开口,“枉你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却不懂男人。林姬呀,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对手。是你想不开,死得不值。”说给林娥听,她也提醒着自己。“女子最不该的,就是肖想本不在意自己的男人。”林娥的眼泪滚落下来,一动不动地盯住她,嘴张开着,好像在用力呼吸,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啊好……狠……”冯蕴笑了。对自己狠有什么错呢?她没有主动害人。如果林娥不存害她的心,就不会被她反手一巴掌……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是逃脱了裴獗的责罚,让林娥得到了报应,却无损李桑若一丝半毫……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偏爱吧。她费尽心机才能苟全性命,让裴獗看在她是受害者的份上,不再责罚她,并亲自出面保她。而李桑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他全力地维护……“呃……啊……”风里传来的呻吟,短暂而轻微。然后沉入死寂。林娥应该是没有多少力气发出绝望的哀号了。就那样瞪大双眼看着冯蕴,痛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冯蕴将手心盖住林娥的眼睛,待她眼皮合上,这才默默扶着膝盖起身,像是不耐久蹲,她的动作缓慢得如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阿楼走过来扶她,“女郎……”冯蕴摇头,“我没事,就是腿酸了。”阿楼跟她这么久,对她的性子有些了解,当然知道她不单单只是腿酸而已。“那个药,真的没事吗?”“没事。”冯蕴笑容不变,“有濮阳医官在,能有什么事呢?”阿楼半信半疑,想想又有些懊恼,“是小人办事不力,这才生出这样多枝节。眼下葛广和葛义兄弟两人还没有下落,小人心下惶惶,会不会是落在了云川世子的手上?”昨天,葛广和葛义在屋外准备好了,只等冯蕴推窗的信号就现身“劫人”,甚至后续要如何脱身,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谁知冯蕴会被淳于焰劫走,而葛广和葛义不知去向。冯蕴也怀疑过,是淳于焰带走了他们。但昨天在马车里,淳于焰半分没显,她拿不准。“落在淳于焰的手上,要是老实交代,应无性命之忧。怕就怕在,他们嘴紧,不肯说出实情,会吃苦头。”阿楼很是发愁,“葛广和葛义两兄弟,是不会背叛女郎的。”那么,淳于焰为了洗清自己,一定会重刑审问。他们不肯招,就要受大罪了。更令人害怕的是……“如果不在云川世子的手上,如何是好?”冯蕴知道阿楼和梅令郎相处这些日子,同甘共苦,已亲如兄弟。见他发愁,只得镇定安抚。“我想办法找淳于焰,探一探他的口风。你那边,继续派人去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把人找到……”阿楼重重点头,似是想到什么,又压着嗓子问:“女郎,苑娇如何处置?”冯蕴回头,看一眼那个蜷缩着死去的林娥。“留不得了。”四更,稍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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