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心口微窒,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世子就……为报复我?”“不可胡说。”淳于焰把玩着她的衣带,好像只是诚心想让她感受那种煎熬,慢吞吞地,没有拉动,又好似随时就会扯开,让她丢脸。“是我救了卿卿。若非我及时出手,卿这身细皮嫩肉,一旦落到豺狼虎豹的手里,你猜他们会不会把你撕了?”冯蕴冲他虚弱地一笑:“豺狼虎豹?世子是说何人?”淳于焰扬了扬眉梢,“是说你不该招惹的人。”他云淡风轻,那只手贴着冯蕴的腰线,一晃一晃地掸动衣带。冯蕴在他的目光下如芒刺在背,眼眶渐渐热烫,紧张出一身虚汗。她体会到了淳于焰那天所受的煎熬。“所以,世子救我,是为了折辱一番?”淳于焰看她惨兮兮的模样,心情无端美妙起来,捏着衣带一头,在她的脸上若有似无地轻拂,像羽乱般滑来滑去,冯蕴受不得痒,难受地蹙起了眉头,因为隐忍,身子有细微的颤抖。“怕吗?”淳于焰兴味地舔了舔唇,自问自答。“卿无须害怕。世上好看的人多,有趣的人少,我不舍得卿卿死得太快……”冯蕴不去看他的脸,不与其目光相视,尽量不给出对方任何反应,不想满足他变态的趣味。“世子这么惦记我,是我之幸。”“是吗?”铮!一道金铁的声音响在安静的车厢里。空气仿佛被破开,冯蕴脸颊微微一凉,侧目过去,便看见淳于焰手上那一把匕首。“我也得了把吹毛可断的好刀,卿猜一猜,它锋不锋利?”他声音阴凉,像沉在水里游动的鱼,带来沙沙的潮意,一双凤眸巡视般上下打量冯蕴,好像这是什么供他亵玩的玩意,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刀柄,用刀背在冯蕴薄薄的衣裳上反复游戈,轻挑重按。“痒吗?卿放松些……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冯蕴身子绷紧,鸡皮迅速爬上腰间,刀背触到处只觉得火辣辣的难受,在剧烈的恐惧下,她情不自禁地颤栗,又难受那无奈的痒,细细密密的从脊背爬上来……变态。就想看她出丑看她求饶。还不如给她一刀。但淳于焰肯定不会这么做。他存心报复回来,兴趣正浓。“不要怕。卿如此招人怜爱,我哪里舍得你死?”淳于焰俯视她,轻声笑,“我会控制好手上的刀子,不让它划破卿这身细皮嫩肉的……啧……水豆腐似的,这样好看,破了就可惜了。”这疯子将那天的话,又悉数还给了她。冯蕴紧攥拳头,浑身全被汗水打湿,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但她不愿让淳于焰得意。克制着,一动不动,脸如冰霜凝滞。淳于焰看她这般,没由来的,心像被温泉水泡过,化开了。他愉悦地问:“卿可悔了?”冯蕴不轻不重地嗯一声,“悔。”“哦?是吗?”冯蕴冷笑,“后悔没有下狠手。早知那日在花月涧,便该一刀结果了你。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对畜生就不该抱有善意……”畜生?淳于焰好看的眸子瞬间冷却。冯氏女对他的恨意,很没有道理。“若我没有记错,花月涧是你我初见。卿何故恨我至此?”冯蕴动了动干涩的嘴,没有吭声。要是没有上辈子淳于焰对她的那些折辱,她当然不会在花月涧那样对他。当然,她不是没有想过淳于焰会报复,只是无惧罢了。淳于焰以前对她做的,恶劣多了,眼前这一点实在无关痛痒。
她脸上不见羞恼,只有极力忍耐,这让淳于焰心里的疑问不停地扩大,他并非色中恶鬼,更没有见色起意,这女郎为何视他如洪水猛兽?≈ap;ap;lt;divcss=≈ap;ap;“ntentadv≈ap;ap;“≈ap;ap;gt;淳于焰冷笑一声,突然收手,慢慢俯身下来,手掌堪堪捏住冯蕴纤细的脖子,微微用力,越来越紧。冯蕴闭上眼睛。淳于焰:“你盼着我掐死你?”冯蕴微微扬起脖子,即便呼吸不畅也没有改变她高傲的姿态,只用一双眼睛盯住淳于焰,冷漠的,不见半分情绪,但眼里、脸颊却又蒙上了一层绯红,很不对劲。淳于焰突地眯眼,“你被人下药了?”冯蕴侧开头去,不给他半点反应。淳于焰若有所悟地冷笑一声:“你怀疑是我下的药?所以如此痛恨我?”深吸一口气,他猛地收回卡在冯蕴脖子上的手,冷冰冰地哼声,“本世子要收拾一个妇人,何须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冯蕴喉头火辣辣的,内心翻江倒海,整个心智都要用来对付那已然变得激烈和凶猛的情浪,她没有办法去听淳于焰说了什么。只阖着眼,闭着嘴,皱着眉,在煎熬中沉浮,有些浑浑噩噩,僵硬得如同一个死人……她在对抗。和药物、和自己。那娇嫩的肤色染上胭脂,紧贴刀背的颈脉,好像有生命在跳动。淳于焰看过无数姿容娇艳的美姬,从不觉得出奇,但冯蕴不同,她不仅仅是美,而是昳丽勾人,像清晨沾在花瓣上的露水,颤歪歪的,引人采撷。“冯氏阿蕴?你可清醒?”看到大汗淋漓中克制冷静的冯蕴,淳于焰的呼吸好似也跟着他颤了起来,身子发紧,喉头发硬。“你说我畜生,那我便做点畜生做的事吧……”淳于焰手上的匕首就像长着眼睛,冯蕴哪里痒,它便往哪里游,虽有衣物阻挡,可对此刻的冯蕴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肌肤染出大片的红,蜷缩着煎熬着一动不动,却难耐娇声气喘。“卿这样的美,裴妄之可曾见过?”淳于焰低着头审视她,身子贴得很近。浮汗温香,这样极致的美!淳于焰蓄积二十年的邪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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