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路不长眼睛?”
“抱歉。”李镶玉下意识道,对方声音太熟悉,抬起头,秦见抱臂站在面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哪里受伤了?”
他眼型偏狭长,一笑更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指爬上他的嘴唇,冷冰冰的。
“哎呀呀。”秦见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惑人,使劲揉搓那块唇肉,“都咬破了……那小子没断奶还是怎么着。小信,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你们就只是亲了一下么?”
李镶玉不敢去看他眼底的火热,“哥哥。”
“都说了别这么叫,真恶心人。还有,为什么来医院,抑制剂不管用还是?”秦见皱眉松开了手,没有犹豫地擦掉他唇角不断冒出的血珠,怎么也擦不干。
“前两天发现有点凝血功能障碍。”李镶玉握住他的手轻轻放下。
李镶玉眼睛里的寄生虫的确会出现这种症状,包括脑神经损伤,肌肉坏死,一步一步慢慢蚕食宿主的生机,直到掏空宿主的血肉,只剩一层空荡荡的皮,被寄生虫饱满地撑开。秦见衔了根烟,走到医院外头,踢开脚边蜷缩着的流浪者。
beta滚出好几米,胳膊和脸鲜血淋漓。
迎着那人惊恐的眼神,秦见头微微斜着朝旁边凑过去。李镶玉从他制服腰间贴着枪的口袋找出一枚打火机。火苗“呲”的一声,点亮秦见含着微笑的目光。
一张证件被亮出来,“帝国警卫队。全部给我滚去别的地方,这儿不是你们能待的,两分钟之内再不走,就请去一趟拘留所了。”
秦见说话的功夫,聚集在医院门口的流浪者们已经收拾仅有的东西跑得差不多了,跑不掉的都是伤残。街上一片混乱。秦见光脑呼叫警卫全城搜捕,抓到之后扔工厂里造军备。
觉着李镶玉太安静,秦见偏头看他,故意问:“要不要来我队里?你也能这样威风。”
李镶玉摇头。
秦见顿时更喜欢他了,看哪儿都乖,烟抽了一半扔出去,火光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不远处的草丛,“你有没有看到那个beta最后看你的眼神,很不可思议,就像看一只狡诈的豺狼,就像是自己被背叛了。他肯定以为我们是一伙儿的。”
等了一会儿,秦见揪住他的衣领猛地扯到面前。
“说话。”
“哥,那里,真的不会失火吗?”李镶玉说,“我好像看到了烟……”
两个小时后,李镶玉从审讯室里出来,秦见等了他很久,早就不耐烦,把制服帽子往人脑袋上一扣,连拖带拽扯进了更衣室。被三两下推出去,秦见冲帘子发了会儿愣,紧接着又发笑。
“我弟弟穿衣服,我帮一下怎么了?”秦见冲里面抬高了声音。
他冲进更衣室,李镶玉上身赤裸,裤腰卡在大腿处。没等人反应过来,秦见大摇大摆走近,拎着制服裤两边向上提好。李镶玉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回肚子里去。
秦见看他就这样放松警惕,拧了拧左边一颗乳头,“穿上去了还能再扒下来,我就是这么教你要有防备心的吗?说话!”
李镶玉只好解释:“但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别人是不可信任的。”
秦见心里舒坦,眉开眼笑,“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可信任的咯?”
“不是……”
“闭嘴。”秦见目光阴下去,转身要出去,李镶玉从后面抓住他手腕,着急说:“你是我哥!不在可不可信任的范畴之内,我永远相信你。”
墙上有面镜子,秦见稍稍一瞥,压下嘴角那点笑。
“我刚刚弄痛你了没?”
李镶玉愣了一下,秦见往他胸前口袋塞了张崭新的警官证,手指不经意搔过微微凸起的地方。他努力忽视那点儿不对劲的触感,“不痛,但是,只是有点痒。”
“真的?”
不知为何,他眼神和程有光很像。李镶玉直起鸡皮疙瘩。
街区失火,罪犯是一群外来的流浪者,几小时内全部被捕,与此同时,警局多了一位眉清目正的长官。
晚上在警局聚着吃了顿饭,李镶玉被秦见推着,给每个人介绍了一遍。对方脸颊泛起一丝微醺的红晕,脸上是清醒时所没有的真心的笑,一手搭着李镶玉的肩膀,一手举杯,“以后请大家多担待!”
众人纷纷起身敬酒,李镶玉也想起来,被秦见使劲按在椅子上。
秦见命令道:“坐好。”
一轮酒过,李镶玉如坐针毡,他看得出来那些人的眼神变了,说不清楚其中变化,只觉得很不舒服,席间借口出去透气。
“去打仗受重伤都能忍受,现在一点儿社交文化就忍不了了?吃个饭喝个酒而已,还没让你去买春呢。”秦见走到他旁边,点烟时拿胳膊肘碰他,李镶玉老老实实让他又戳一下。
“你买过吗?”
“当然。”
“我不知道这件事。”
“错的事儿才说,对的事没有必要说。”
“这种事情真的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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