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打了个洞,直接能落到一楼悬浮的云朵床上。程有光一点儿都不想和老鼠待在同一座房子,玄关抓了把伞直接冲进雨幕。
伞骨撑开没过两秒被狂风刮飞了,雨水将人浇了个浑身湿透,看见面前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程有光吓得又是后退几步:“你你你……”
李镶玉把他拢到伞下,“小心淋雨。”
程有光看清了人,松了口气,然后就被揽过肩膀往屋檐下走,立马惊恐地扯住alpha的袖子,“不进去!我不要进去!!!”
他打量程有光几眼,有些疑惑对方苍白惊惶的脸色,“出什么事了?”
“里面有老鼠,我讨厌老鼠!不许进去!”
“好。”
不知道是不是程有光的错觉,总觉得他声音里带了点笑,两人到花园的亭子里避雨,程有光问:“现在几点了?你站我家门口,吓我一大跳。”
“三点多,快四点了。”李镶玉解开外套披到beta身上,“吓到你了很抱歉。”
他这样,程有光心里总觉得别扭,“没事了原谅你。都说了别道歉了。那个……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我的朋友。”
“朋友来我家找?”
“它是一只黑色史莱姆。我感觉它可能是跟你回家了。”
程有光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长发淌下的水痕滑进衣领,浑身湿漉漉的非常难受,委屈得差点哭了,揪住alpha的衣领吼道:“我他妈以为那是超大一只耗子!你俩吓死我了!”
有人夜里做爱,颠鸾倒凤
有人被像超大耗子的史莱姆吓得差点哭了。
程有光吼完就不说话了,觉得自己生气的样子不好看,丢脸,闹了会儿别扭。李镶玉让他去洗个热水澡免得着凉,他故意说:“我要你给我洗,不然我不洗。”
被握着手腕脱去湿透的衣物,他后悔了,即使最近接触下来感觉对方人不错,那晚的记忆终究还在,本能的害怕。
李镶玉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颤抖,抬头看他,“你自己来?”
那双眼睛神色波澜不惊,并无情欲。他长得这么漂亮,李镶玉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想法?程有光有些不服气,脱口而出:“你来。”话音刚落,那只手解开了他的裤子,他吓得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也不能、不能操我。”
“我不会这么做的。”李镶玉没有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停下动作说:“如果你还是害怕,我就出去。”
“我才没有害怕。”
程有光想抽自己一耳光,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李镶玉的话,在头发上搓出泡泡。他头发长,洗起来麻烦不说,还容易扯痛头皮,程有光笨手笨脚洗不好头发就会去找金州,现在金州的手艺比理发店的师傅还要好了。李镶玉虽然生疏,手上却十分温柔小心,捂上他的眼睛说:“闭眼。”
程有光扒拉他的双手,抠弄光滑的指甲,李镶玉说:“闭眼睛,不然等下洗发水会进眼睛,很痛。”
“你怎么知道我没闭眼?我闭眼了。你冤枉我。”
“你睫毛一直在扫我的手心。”
“那是你的错觉!”程有光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舒服得像猫被挠了后颈皮。他打了个哈欠,视线渐渐弥漫起白茫茫的雾气,意识有些模糊。
被摆弄着冲净了泡沫,程有光已经昏昏欲睡,身子几乎沉进水里。
李镶玉捞他上来,“困了?”
程有光唔了一声,闭眼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中午,程有光掀开被子下床,拉开窗帘,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醒了。
他冲榕树下那道秋千愣了会儿神,记得昨夜风吹雨淋的,不是断了吗?还准备等雨停了再绑好来着,难道记错了?
有只黑漆漆的猫突然从树上跳下来,落到秋千上。程有光立刻翻了相机出来。他高中毕业后就没去上学了,父亲说他不需要读书,不需要参军,更不需要费心思赚钱,现在有自己养,将来有老公养。所以程有光可以毫无负担地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少爷,除了吃喝玩乐交朋友以外,唯一的爱好就是摄影。
黑猫在按下快门的瞬间抬起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望过来,露出尖锐的牙齿示威。程有光感觉这只猫脾气不好,兴致没了,躺回床上,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空碗。
记忆放电影似的全涌了上来,一帧帧在眼前播放。李镶玉不仅帮他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甚至在把他放进被窝后也没有立刻走掉,询问能不能借用厨房,下楼熬了一碗姜汤,哄着他喝完又睡过去。程有光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李镶玉随身带着糖果?第二反应是,难道这人真是个君子?最后是,那只像耗子的史莱姆真的被带走了吗?
程有光沉默地和被子上睁着两只豆豆眼的小团子对视,过了会儿,他按捺不住好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对方,触感像果冻。
小团子眨巴着豆豆眼,蠕动身体攀上他的手指,发出呼噜噜的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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