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卿持着一尘不染的长剑,站立在魔族人的身后。剑身不停的抖动,它很刚才没有尽兴,这下正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以及看到这么多魔族人的激动。那人杀不得,这么多的魔族人可以杀。它已经被墨无卿遗忘很多年了,它想酣畅淋漓的战斗一场,招招割肉,招招见血。魔族人齐齐看向突然出现的墨无卿,这人身上的气势让他们胆战惊心,仿若被卷进无边黑暗,关进铁笼之中,竟然形成了他们被此人包围的错觉。这其中有不少见多识广,资历深厚的魔族人。这剑、这眼神、以及这股遮蔽天日的杀气,勾起了他们不好的回忆。是那极度嗜杀连命都不顾的疯子!完了,他们全完了,在场的魔族人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手里逃出去。见多识广的魔族人脸上流出惊恐的汗水,吞下一口仿佛能割嗓子的口水,什么话也说不来。他们是见这个人不在才突然出手的。有些魔族人在暗自感慨,还是他们大人想的周到,沉得住气。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大人是不会来救他们的。长剑寒光冷冽,如月华般的剑身映照着魔族人的面孔,剑锋沾染上血珠,流畅的顺着剑尖滴在地上,不留痕迹。只能听到无数魔族人短促的哀嚎声,然后迅速的倒在地上,哀嚎声嘎然而止,大概是一眨眼之后,倒下的魔族人的脑袋翻滚,血喷射在地上。他行动很快,在夏小满看见惨状之前就带她离开了这里。但是血腥味很浓郁,夏小满大概也能猜到那里的景象。墨无卿注视她脖子上不深的红痕,轻蹙眉头,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微凉的触感让夏小满微微一躲。“你也甘愿以牺牲自己的方式保护别人吗?”墨无卿本以为夏小满是不一样的。墨无卿的语气有些沉重,眼里头浮出了困惑与哀伤的表情。夏小满看到这样的他,也无暇顾及脖子上微凉的触感。“我不想去魔界,也不想朋友受到伤害,刚才是忽悠他们呢。”她笑着安慰对方:“你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死掉的。”夏小满的笑容对墨无卿有一种莫名的安抚力,在看到对方的笑容后,身周的杀气和内心躁动,以及眼睛里的情绪已经不由自主的淡了下去。听着夏小满说出来的话,他感到了些许的安心。墨无卿放心的淡淡一笑,贴着她脖子的指腹溢出仙气,为这道不严重的伤口进行修复。夏小满只道糟糕,对方离得太近了,尤其是那春风轻拂般的浅笑,仿若吹进她的身心,拂过一泓清泉,泛起层层涟漪。还有那指腹的触感,让她的心跳猛地加快。她不动声色的退开半步,晃了晃手里羽蔓留下的瓷瓶,“小伤小伤,我还有药呢。”墨无卿了然点头,趁着其他人还没有赶过来,将从朱鹤嘴里知道的说给夏小满听。
朱鹤与其他想夺取琉璃残瓣的人成立了一个组织,他们渴求琉璃残瓣的力量,想要变得更强,握住更强大的权利。但她们同时也知道,琉璃残瓣不能强制的从夏小满的身体里取出来,便一直伺机而动,只是他们等待的是什么机会,墨无卿并没有说出来。这群人很谨慎,他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但却没有互相露过面,也没有互相表明过身份。墨无卿隐去了自己给朱鹤下毒的事情,告诉夏小满,他握住了朱鹤的把柄,让朱鹤为自己传递那个组织中的信息,往后那群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一清二楚。夏小满握拳,伸出一根小拇指,“黑衣人一路,目的在取我性命。”她又伸出无名指,“这个组织一路,目的在取走琉璃残瓣。”最后伸出了中指,“魔界一路,目的不明,但暂时不会伤我性命。”她用另一只手点着自己的小拇指和中指,“但是庆平镇的事看起来,魔族人和黑衣人是有关系的。”一个要命一个不要命,夏小满歪头,有些费解,“他们互相知道对方对待我的态度吗?”她想,魔族人大概是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允许黑衣人三番四次的追杀她。再想起庆平镇那些黑衣人的态度,他们貌似也不知道有黑衣人在追杀她,对她的态度也不太一样。追杀她的人,难道是外人雇佣的?她有些烦闷的“啧”了一声,这原主到底是惹了谁啊?夏小满苦恼的情绪被墨无卿捕捉,他看着夏小满皱起来的眉头,下意识的伸手抚平,随后又觉得有些不自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还是喜欢夏小满笑着的样子,轻声保证:“不论有多少人想伤害你,你都不需要担心,我会护你性命无虞。”夏小满抬头望着墨无卿,这种话,石头听了也会长朵花出来。她只感觉心上被墨无卿的话裹了一团又一团的柔软的云朵,别说她的心,她人都要飞起来了。不对不对。夏小满在识海敲自己脑袋,现在她是真的变了,明明之前墨无卿也说过很多类似的话,但是那个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变得不是墨无卿,是她已经发红的耳朵,听什么都心动。夏小满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她微笑,“我也会越来越强,往后让那些人都不敢打我的注意。”其实她的进步真的很大,与之前初来乍到的她相比,大概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强了敌人就更强。她在跑地面也在跑,仔细想来,她这不还是在原地打转嘛。“魔族人太难闻了!”小白背着受了伤的墨怀宴飞奔而来,满脸的痛苦,顺带还干呕了一下。小白的爪子上带着魔族人的血迹,那流了一地的血,他确实难以避开。小白苦恼,要是自己恢复的再好一点,能跳跃的距离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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