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讶异,“这树种下的时候就是死的,怎么活了!?”墨无卿修长的手指抚上小树的花瓣,眷恋无比,目光流连。看起来,在他们来之前就活过来了。“既然树都能活,那人也一定能活。”墨无卿眼神坚定,收回了外露的柔软的情绪,“走吧。”漫天飞舞的花瓣跟随着二人,萦绕在二人脚下,形成一条通向空中的花瓣之路,像是在依依不舍的送别远道而来的人。墨无卿的速度非常快,他提前到了朝歌山庄。门派内的弟子没有什么异样,正在勤奋的做早课,今日授课的长老是常省。墨无卿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他在空中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行径,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以玄鹰为首的一众人冲破重重禁制,来到了一个他们不曾见过的地牢,地牢干爽却密不透风,没有烛火照亮这里就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被关在里头不知日月几何的少年神情恍惚。他好久不曾听到有人来的动静了,久到他几乎以为对方把他忘记了。玄鹰的脸色很不好看,墨无卿不知道背着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事!玄鹰目光不善的看向身旁的长须道人,“宵禾长老,你好好解释解释,掌门是什么用意!”宵禾眼神慌张,说话磕磕绊绊:“掌门……掌门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他,他做什么自有他的用意。”“宵禾长老,你这般维护半路出家的墨无卿,是收了他什么好处?”说话的是名女子,她斜睨着这位一路来都在给墨无卿找借口打掩护的宵禾。宵禾看起来唯唯诺诺的,面对众人的质疑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脚步声与人声越来越近,少年抬起了松散的眼睛,看着身着华服的众人,眼神逐渐聚焦。他已经在快疯了的边缘,终于有人来看他了。少年晃了晃被铁链束缚的手,引起一阵让人不适的金属碰撞声。玄鹰尝试打开牢房的铁门,但是铁门纹丝不动。除了宵禾,其他人甩袖冷哼。“你是何人?”玄鹰看着牢房里脸色发白的少年。少年有些癫狂的大笑,“你又是什么人?”玄鹰不答,伸手运转灵力,以灵力钳住对方的脖子,“墨无卿为何抓你,不说清楚你活不到明天。”“明天?”少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夜空白日的记忆,“今日是何时?”宵禾答:“11月初9。”“原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玄鹰蹙眉,在他生辰之前此人就被关在这里了。宵禾看着牢中的少年身形消瘦,被关了两个月定然是经不起玄鹰的折腾的。同时内心也觉得对方蠢,人真的死了就无可对证了。“玄鹰长老,掌门离开门派与他应该无关,你莫要为难孩子。”宵禾不说还好,他这一提倒是给了玄鹰一些提醒。宵禾嘴上说着没关系但玄鹰不信,墨无卿离开定然是与被关的人有关的。禁锢少年脖子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少年的脸憋的有些发红。
“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就算……掐死我……我也……说不出来……”眼看着少年呼吸越来越困难,宵禾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出手解除了他脖子上的禁锢。“宵禾!”玄鹰愤怒呵斥。“好热闹啊。”听到墨无卿的声音众人身形僵住。墨无卿的笑容恍了众人的眼,但那深邃冷漠的像看穿一切的眼神,又让众人背脊发凉,感到害怕。玄鹰四肢僵硬,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掌门……掌门许久不见。”之前质疑宵禾的女子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的轻声问身边的另一位长老:“你的弟子不是拦住了阿华吗?”被问话的长老身形魁梧,脸上的胡子茂密,但也遮不住他皮笑肉不笑的事实。他低声回应:“本长老怎么知道!”众人拉拉扯扯,你怪我我怪你,场面显得有些诡异的好笑。墨无卿好以整暇的看着这些心怀鬼胎的长老们,除了一个不起眼的宵禾,其他的看着都有点问题。“诸位齐聚一堂是来问本尊的罪吗?”不怒自威,玄鹰已经汗流浃背了,都怪那个天杀的递信人,说墨无卿短时间内抽不出身,他才和众人商议着搜寻门派,看看能不能找出墨无卿什么大的错处和秘密。如今是找到了秘密,但是话还没问出来,墨无卿就来了,他害怕呀,哪里敢兴师问罪。“何谈问罪,不过是想请教掌门,这密不透风的牢笼和人是哪里来的?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女长老牙一咬心一横,挺直腰杆看向墨无卿,内心暗骂几位长老胆小如鼠,无能之辈。“昌明长老是想夺掌门之位了?”骨扇轻摇,悠然自在,墨无卿的目光盯着昌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昌明慌张,“本长老没有此意,掌门身为门派的领头人,您的一切行为我们有必要知道理由。”对方说的是实话,墨无卿暂且认为她没有问题。墨无卿撤下了看房的禁制,少年身上锁链应声脱落,没了锁链的支撑,少年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本尊可没做过对门派有害的事情,”墨无卿目光一一从长老们的脸上扫过,看着他们神情的变化。“诸位长老可有?”墨无卿明白,这其中必有其他人挑唆,想要针对自己铲除自己,然后掌控门派,这样对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能永远被埋藏起来。玄鹰最没骨气,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不敢!”其他长老见此事的发起者如此态度,纷纷跪下。“掌门明鉴,本长老想拦他们但拦不住,他们这些天在门派内翻天覆地,还意欲打伤阿华姑娘。”宵禾抖筛子一样把事情说了出来。玄鹰更害怕了,心里把宵禾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玄鹰长老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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