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这群逆贼十多年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况且这还只是西南暴露出来的现状,那其他地方呢?其他州郡是否也有同样的情况?甚至京城,他们是否已经渗透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文?武百官里也有不少?他们的人?
一想到这些皇帝就隻觉得浑身汗毛倒立,仿佛四面八方到处都有一双双阴森森盯着他的眼睛,那一双双眼睛躲在?暗处,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衝出来将?他撕咬粉碎,他们要他的命,更要他的江山。
“逆贼,当诛啊!”皇帝沉声。
“皇上,事不宜迟,得尽快将?这群逆贼消灭殆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个老臣语重心长的道,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一些个老东西啊,就是仗着自?己老,天天说些没用的废话。
“诸位爱卿说说吧,此?事该怎么办。”
皇帝冷冷扫视着面前跪了一地之?人,一个个身居高位却只知道安逸享乐,只怕逆贼消失的这十多年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曾经的亡国之?危,更忘记了大尧的土地上还隐秘着这样一群鼠辈。
“皇上,逆贼必须连根拔起,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啊。”
刑部尚书周大人开口,左相富蒙立马反问,“周大人说的是,可如何拔?谁来拔?周大人可担此?重任吗?”
周大人顿时黑着脸闭了嘴,闻相随即接口道。
“富大人说的极是,现在?的问题并?非讨论逆贼是否该除,而是讨论逆贼该如何除,谁来除。”
皇帝终于讚赏的看了一眼闻淮卿。
一群人终于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但先不说其他州郡的逆贼情况,单就西南的情况已经糟糕到都尉府都难以解决的地步,如此?就算朝廷派人前去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些逆贼已然?形成规模,而逆贼的前身可是有规模有组织的叛军,他们纪律严明,舍生赴死?,根本不是一般官府所能?对付的。
如此?,还能?有谁能?担此?重任?
只有军队了,以军製军才是良策,于是讨论的问题很快变成究竟是派北方的军队过去还是直接从西南调取。
北方距西南相隔甚远,如此?跋山涉水赶赴西南,只怕没个两月下不来,如此?等?他们赶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况且放着西南的军不用反而往那么远的北方调兵,但凡脑子正常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就是皇帝自?己,哪怕他再怎么忌惮孙岐山,可这种?愚蠢的举动他也做不出来。
所以只能?从西南调兵了,可问题是,那可是西南啊。
西南很重要,绝对不能?落入匡义军逆贼手中,否则一旦他们公然?反叛,西南将?会首先沦陷,成为他们的阵地,到时候京城只会万般被动。
但同样的,西南二十六郡离边陲如此?之?近,倘若让孙岐山有机会带兵回到苏城,万一他起了反心,那么同样的,西南二十六郡将?会毫无悬念的落入他手中,成为京城最被动之?地。
皇帝显然?在?他们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他烦躁的无非也是这个点,却不想一群人争来争去最后也是在?这里僵持不下。
“皇上,那平南侯三十年前就能?平定如日中天的匡义军,如今不过是一群不敢露面的鼠辈余孽,臣认为只要平南侯回来,料想这群逆贼不会翻出什?么风浪。”
“不可,那平南侯拥兵四十万,万一他有了反心,借此?机会带兵直逼京城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位是真敢说啊,他话一出口现场都死?寂了几?秒,皇帝的眼皮都不着痕迹的颤了颤。
但还有胆子更大的,“老臣倒认为那孙岐山可靠,三十年前他能?为了天下苍生而主动投效朝廷,并?且以一己之?力镇压几?十万匡义军,可见此?人是个忠义之?人,况且三十多年都过去了,他一直勤勤恳恳守在?西南边陲不曾退缩半分,也从未向皇上抱怨任何,试问诸位大人,易地而处诸位有几?人能?做到他那样?反正老臣自?认做不到。所以老臣认为,此?人可信,也只有此?人能?再次平定匡义军余孽。”
说话的老臣是吏部张大人,作?为两朝元老张大人靠的就是直言死?谏,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没事都避着他,朝臣也是能?躲则躲,反正被他盯上准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这一出口皇上的面色就有些黑沉。
其实有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可能?当着皇上的面把话说出来这就不是一般人都做得到的了。
最终还是闻相抗下了所有,“皇上,臣认为西南的军必须调,但未必要他孙岐山回城。”
皇上眉头一挑,“闻爱卿可有什?么人选?”
“平南侯麾下五大将?军,个个都是领军数万之?人,五大将?军手下也不乏能?人将?士,想要挑一个能?灭逆贼之?人应是不难。”
关键就在?于此?人是否确实有能?,在?军中有威望,能?统军御敌又有才智,且,他需得与孙岐山不合,至少?要保证排除两人形成里应外合之?势,所以要挑出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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