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小厮谄媚又慌张的衝过来跪到孙子柏面前。
“世子爷息怒,四公子不懂事衝撞了世子,世子爷您千万别生气,奴才这就让四公子给您赔不是。”
小厮谄媚的说着一隻手还去拽身边的孙子越强硬的让他跪下来。
孙子越看起来就像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本来身体就单薄哪里禁得住小厮那么拽?
孙子柏看得清楚,这小厮拽人的动作半点不含糊,甚至可以说很用力,然而他只是一个小厮,而被他拽着的人可是他伺候的主子。
孙子柏面色一沉,孙子越还没跪下去就被他一把扯了起来,接着就一脚踹向小厮的胸口。
“啊……”
那小厮没想到世子会突然踹他,啊的一声惨叫直接被踹得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脸上谄媚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连胸口的闷痛都顾不上了,他连滚带爬匍匐到孙子柏脚边框框磕头。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
“你是什么狗东西敢替你主子说话?四公子不懂事轮得到你个狗东西来说?还敢让你主子道歉?谁给你的胆!”
孙子柏身为世子,又自带阴郁反派气质,这一连几声冷冷的呵斥,不仅让地上的小厮吓破了胆,就连一旁的孙子恆都战战兢兢起来,唯独孙子越还是很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无森晚整理关。
“世子奴才……奴才……”
小厮面色刷白,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宏拖了下去,狗东西好大胆子,一大早就惹世子不高兴。
几个武学师父望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忐忑,这位平南侯世子在外面的名声他们如雷贯耳,是恶名没错,但有弊也有利,侯府地位让人仰慕,给的也是真多,所以还是有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此刻他们不禁想,若是这位忽然朝着他们胸口踹一脚,他们是不是能丢掉骨气与尊严不反抗?
孙子柏却扫视了一圈再次皱眉,“老三呢?”他锐利的视线射向孙子恆,“你没通知他?”
“不不不,”孙子恆连忙否认,“我通知了,那天大哥一跟我说我立马就去通知了,不过当时他不在,我跟他院里小厮说的。”
本来让自家小厮跑一趟的事,因着是孙子柏交代的,孙子恆还亲自跑了一趟老三院里,生怕办不好让大哥生气。
孙子柏皱眉,这时候孙宏眼尖的注意到一个小厮正在人群里瑟瑟发抖,神情慌张的张望着里面,好像有什么急事又不敢上前,孙宏干脆将人提到了孙子柏面前。
“爷,这人鬼鬼祟祟的。”
小厮本来就慌,这下更是面如白纸,孙子柏看着他抖如筛糠的样子也挺无语,感情在这些人眼里,他这个世子就是个活阎王。
“怎么回事,好好说。”
小厮这才慌忙解释,原来他是孙子骞院里伺候的,几天前就是他收到了二公子的通知,可是当时他们家公子不在啊,本想着几天后公子或许也就回来了,万万没想到世子这次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招好了武学师父,可他们家公子还没回来啊。
小厮慌张来到练武场,本想找孙宏解释,不想刚刚孙子柏把小厮踹翻的画面吓到了他,于是战战兢兢缩在人群里不敢上前了。
至于三公子去了哪里,小厮硬着头皮道,“三公子说要去华青山上斋戒礼佛七七四十九日,以求华青寺得道高僧亲手绘製的平安符。”
孙子柏眉心一跳。
一个平安符需要斋戒礼佛七七四十九天?这什么神符能起死回生吗?
脑子里忽然冒出原着对这位侯府三公子的描写,痴情种,用秦默的话说就是一个可怜的痴情种。
据说三公子孙子骞痴恋一男子,男子容貌倾城,高雅脱俗,是很多富贵公子们追逐的绝美佳人,三公子之痴情令人讚叹,他能为了博美人一笑,不顾生死不顾辛劳深夜攀爬凤西山,亲自采摘美人喜欢的一株幽兰;他也能在寒冬腊月守在风雪里一夜,隻为抓到美人喜欢的可爱雪兔;他还能亲自下水采莲蓬,不惜花几天时间挑出最大最均匀的莲子捧到美人面前;也能为美人花一整个夏天的清晨,隻为收集荷叶上最新鲜的露珠给美人泡茶……
啊这……
而秦默认为他是个可怜的痴情种,那是因为三公子后来为了给美人庆生,偷了世子爷喜欢的一盆珍贵红玫瑰,那原本是世子从洋商手里买来准备送给秦默的,结果世子大怒,三公子因此被孙子柏下令打断了手,还被禁足一个月。
而悲剧的是,等他解除禁足忍着手伤去找心心念念的美人时,那人竟然以为他已经变了心所以另嫁他人了。
三公子伤心欲绝,回到侯府不吃不喝,最后竟然就那么死了。
孙子柏陷入了长久的无言,他没看到什么痴情,倒是看到了两个明晃晃的大字——舔-狗。
这时候,看孙子柏一脸无语的没说话,孙子恆忽然弱弱凑了过来看着三公子的小厮。
“你家公子说的得道高僧,该不会是空相大师吧?”
小厮眼睛一亮,“二公子您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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