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位置。北区的公交没有收班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都在跑,白天发车的频率高,晚上发车的频率小,差不多半个小时,能等到一班车从站台路过。由于北区的大部分酒吧都会在凌晨一点打烊,这里又是著名的吃喝玩乐一条街,加上下雨的功劳,站台边上等着的人不少。阿利亚“人会有一点多。”章驰刚想应和人确实很多,下一秒,意识到那一个关键的“会”字。章驰“车上的人”阿利亚挑眉“是的。”章驰“唔。”阿利亚点一支烟,火在掌心燃气,被她一口气吹灭,夜灯照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是罕见的无奈“很多人都会在这个点下班。”章驰“工作时间这么长的吗”阿利亚吸烟,吐出来“是啊,不努力,会被机器比下去的。”刺啦adashadash想看舍山取草的赛博驰的肩膀“上车了。”车上人很多。很挤。章驰和阿利亚一起上车,很快就被挤散掉,她没有能够看清整辆车内部的全貌,因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各种年纪、各种服饰的人。有的人穿的工作服,上下分离的同一色调,大概是走得匆忙,外套前胸的胸牌还没有取下来。有的人穿很清凉的吊带,外头一件衣服都没有披,脚上还踩着一双高跟鞋,鞋子已经完全湿掉,脚背上还有正在滚落的雨水。有在嘈杂的公交车上,竟然还试图讲电话,带着耳机,正在吵架。应该没吵赢。因为正在哭。把妆都弄花了。有的人身上打各种各样的洞,串着环,梳着小辫,一身酒气,人还醉着,闭着眼睛在车里头东倒西歪,竟然还没倒多亏前前后后的人山人海。这都是围在她附近的几位。香水味、汗臭味、尘土味各种各样的味道,就好像所有颜料混合到最后都会无限接近于黑一样,所有的气味混合都一起,都无限接近于臭。逼仄的空间,掠夺的视野,萦绕周身的潮湿和酸臭。开了五分钟,车停了,陆陆续续还在上人。循环往复,下来的人没有上来的多,车于是越来越挤,章驰感觉自己的脸贴在了别人背上,而她的背上又贴着别人的脸。她有了一种立刻从车上跳下去的冲动。冲动在三十五分钟后结束。车到站了。章驰开始从车内往外钻,她上车的时间过早,被挤到了最后的位置,走了很长一段路,前面还有排队正在下车的人。现在正在下车的是一个老人,他老得非常突出,从脸到脖子上都是纵横的褶子,脸颊到额头的部分都长着褐色的老年斑,身子骨有一些下弯,鉴于他正在试图下车,不确定是背本身就这么驼,还是为了下车让身体做出的妥协姿态。舍山取草提醒您赛博驰成了最后一个下车的人。她下车的时候,老头正趴在地上,像只老鼠,钻来钻去,手在雨水里没有方向地乱掏。章驰蹲下身,从她落地的脚边捡起来一个方形的金属牌,上面有名字,阿瑞斯。工牌淋了雨,湿淋淋的,章驰拿袖子擦干净。她走过去,再次蹲下,递到老头手里。阿利亚比她先下车,站在旁边说“很有爱心呢。”章驰蹙了蹙眉。阿利亚“你防备心好重。我夸你呢。”阿利亚撑开伞,跟章驰并肩往居民楼的方向走站台离家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她们路过一家小型尜尜汤加工厂的大门。门外有一面展示栏,表扬优秀员工。上面一盏横着的顶灯,在夜里亮得明显。章驰侧头看了一眼。停住脚,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没看错的话,这位优秀员工工龄60年,现今90岁了。“真好啊,九十岁还有工作。”耳边传来阿利亚的声音。章驰回过头,阿利亚收回落在展示栏上的目光,笑了笑“幸运的一代。”两个人继续往回走。三分钟后。章驰“怎么样,考虑好了吗”阿利亚侧首“什么”章驰“要不要杀我”脚步声停了。阿利亚没再走。她举着伞站在原地,笑着说“你在说什么”章驰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快猫宅急便这家店实在是太过显眼了,招牌的华丽程度跟整条街都格格不入。门外不仅有闪灯的人形立牌,二楼还有全息投影的一只猫,不是普通的猫,招财猫,右手在空中抬起落下,眼睛和嘴都是弯弯,看上去讨喜极了。章驰手指再往上抬了一点,准确无误地指准那一只猫。“你跟丰濯。”阿利亚脸上的笑容回落。不过她撑着的伞没有动。她走在章驰的右边,撑伞的是左手这是最合理的位置,她转过身体,现在人朝向了章驰,手往外套右侧口袋的里伸。空的。“你在找这个吗”眼前的女人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只圆管口红,口红的盖子被她用手轻轻推掉,“咔嚓”一声,一道寒光在路灯下迅捷掠过,口红里锋利轻薄的短刃就这样弹了出来。阿利亚呼吸一滞。那人将刀举在眼前,端详,语气温和。“很好的刀。真漂亮。”阿利亚左手一松,伞在这时倒了下来。在伞即将落地,砸进雨里之前,握刀的人将伞柄也一并抓了回来,重新举起。但雨水还是见缝插针地飘了进来,砸在了阿利亚的脸上。从她的鼻梁滑落。阿利亚后退了一步。,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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