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所以我说她情商低。”卡鲁正在掉眼泪。“啪嗒”“啪嗒”。全都落在玻璃相框上,他用胳膊肘摸掉眼泪,但眼泪决堤一样,还在往下掉。乔希手足无措“也许也许是我认错了也说不定。”在这种时候,无论她再说什么话,也都只显得在欲盖弥彰。周宇“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乔希缩了缩脖子。她面红耳赤。这是她罕见地在周宇的“攻势”下落了下风,更甚至,溃不成军。因为她也觉得别人说得对。就在刚才,乔希说她见过一个跟照片上的人长得很相似的女军官,就在地下掩蔽所,是她允许她拍摄下的那些照片在地下掩蔽所,为了避免位置泄露,他们所有的电子设备和通讯设备都需要上交。乔希是唯一一个获批保留了设备留在这里的人。她很感谢那个女军官。但不幸的是,在她离开地下掩蔽所的时候,那个女军官也被感染了。乔希又说“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我离开的时候没有见到她。也许,她没有感染,只是离开了这里,到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了。那里面有很多消息都是胡说八道,人多口杂,传得又快。毕竟,说这种话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人们越是处于恐惧状态,越是可能传递似是而非的留言。乔希没有说错,但卡鲁没有听进去。他还是在哭。大家安静地听他哭。乔希又说“你还有别的亲人吗”卡鲁没有回答。周宇直接过去把乔希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颇有“绅士风度”地把座位也一并拉了出来,按着她往里头坐。“你还得火上浇油。”如果他有别的亲人,也许他的父母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村子里面。他们会把他托付给别的大人。但他已经十二三岁了,少年模样,他的父母相信他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乔希不发作了,言英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在这个时候发言“对不起。”他的声线很低,但音量并不小,他一直都是这个中气十足的样子即使被章驰打了两拳之后,说实话,要不是他自己决定倒戈,像这样的人,说不定路上能有做不完的小动作。卡鲁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身材高瘦,处在发育阶段,腿总是比其他地方先开始窜高,像两根被裤衩子勾住的竹竿,孱弱又强劲,像一阵风儿一样刮到了言英成的背后。他的头只到言英成胸口那样高,伸出拳头,打在他的背上,“竹竿”一样的细腿也跟着掺和,言英成的身体被打得晃来晃去,但最后也没倒。他没有还手,卡鲁还是打不过他。最后,他瘫倒在地下,哭得比刚才还要汹涌。有时候无能比愤怒还要让人痛苦。路雨在这时候把枪递给了卡鲁“用这个。”众人“”“不过,子弹很贵,我都舍不得用,”路雨说,“看在你送了我一棵树的份上,我免费让你打一颗吧。”说完,她还邀功似的看向了章驰,好像还等着某人表扬她勤俭节约似的。卡鲁没有拿路雨的枪。比起在垃圾岛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体系熏陶的路雨,他对于是非也许有更明确的认知。言英成不是他的仇人。他只是他的仇人里面愿意道歉的那一个。杀了言英成,又能够怎样呢他又坐回了角落。抱着腿,蜷缩在地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再跟所有人说过一句话。绕开边境线把守最严密的关卡,章驰和乔希跳出装甲车继续观察路况。莫名其妙的,开始下雪了。雪不是很大,飘在空中,像轻柔的棉絮,沾到衣服上面,很快就融化掉。章驰觉得有一点冷,于是将冲锋衣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她其实有把垃圾岛买的帽子带走,但都在陆英的双肩包里面,拿出来过于的麻烦。她曾经有一条非常宽大的羊绒围巾,但太占地方了,跟其他的物品比起来一点也不贵重。章驰有一点后悔。卡斯的天气比他们想象中更冷。也更加古怪。突然之间,耳边传来很轻微的“咔嚓”一声响。那响声有点像是薯片放进嘴里,碎得干脆。响声没有停止,“咔嚓”“咔嚓”“咔嚓”,一直到装甲车的履带完全地碾过。他们碾到什么东西了。章驰蹲着身子降低重心,一步一步走到装甲车的尾部,朝后面看,草地里面藏着一些碎裂的金属材质的东西在还没有暗下来的天色之中,对着阳光正反着光。章驰的,章驰不太懂肩章的等级划定,单单从款式来看,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非常的简单。比衣服颜色更深一点的绿打底,中间靠左的位置一个黄色的三角。有点像卡斯的军装。跟那天征兵队伍开进村子的时候那些士兵穿的一样。章驰在脑子里面回忆。有两个士兵曾经上门问过他们的“家庭状况”。肩章的款式也一样。一个小兵。除了衣服和枪以外,这里没有任何的骸骨,非常古怪的画面,好像警察办案的现场,尸体被抬走,死的地方画上了白线,又在上面放上了帽子,皮带,上衣,裤子,靴子,跟换装游戏似的,层层叠叠,上下分明地组装成了一个“空心人”。章驰皱紧了眉头。突然,装甲车朝上面耸了一下,章驰差点被震下了车,她双手攀住装甲车后面的扶手,但车子又在同时往后面滑了一下。章驰放开扶手,一脚踩住装甲车往后面一翻,在地上滚了两圈卸掉冲击力,乔希在上面“啊啊”叫了两声,章驰扶住旁边的树站了起来。车停了下来。前方没有障碍物,没有巨大的树或者石头,但路不太平整,再前面一点,还有一个陡坡,并且呈现出越来越陡的趋势。路雨从天窗爬了出来,她拿枪指着跟在她身后从里头爬出来的言英成头上。“路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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