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素环视了一圈,大概是她一脸血的样子实在太可怕,围着的一帮人竟没有一个敢上前。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原来在大家都在关注陈苏素的时候,祁佑不知道怎么居然解开了绳子。
“放心,没有人能动我。”
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祁佑已经一溜手刀给卫大通及其党羽都砍倒在地了。
那横行的alpha信息素帮他排掉了其他alph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他的状态反而更加稳定。
祁佑走到陈苏素面前,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血渍,陈苏素反握住他的手腕,手腕被勒出的口子正渗着血,她力气大,祁佑被抓的缩了一下。
“疼。”他轻声说,狐狸眼也变得湿漉漉的,像被淋湿的狗狗。
陈苏素盯着眼前的人,花果香芬芳,她知道的确是祁佑,但她却看不太清楚,想再仔细看清他有没有事,眼前却越发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啊,其实狐狸也是犬科。
脑子里刚闪过荒唐的想法,陈苏素就软了下去,倒在了祁佑的怀里。
“傻子。”
祁佑叹了口气,把她横抱起来向门口走去,路过徐溪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我想应该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不管你怎么处置他们,我都不希望看到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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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总是阴雨蒙蒙。
祁佑站在青远的墓碑前,沉默很久。
自从青远出事之后,他其实每年都来,或者回忆从前,或者说说近况,就算没什么话说,他也会坐个几个小时,青远的离开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也不愿意让它愈合。
好像只要痛,就证明故人还在心里,没有被忘掉。
“……你居然没告诉我你有alpha,也太不够意思了,”祁佑摆好贡品,又从包里取出一方手帕,擦拭着墓碑,“不过也正常,你总在我痛苦的时候给我依靠,但我却没能成为你的依靠,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关心你,你不愿意和我说也是应该的。”
微风吹来,祁佑的发丝动了动,他扭头看向风来的方向,这块墓地风水很好,在一个小山坡上,可以俯瞰城市全景。
美景应犹在,却物是人非。
“好啦,今天不能陪你很久了,虽然你没告诉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的,我有alpha了,她前段时间受伤了,最近恢复了一些,我有点不放心,”祁佑扶着墓碑站起身,风有点冷,他把拉锁拉到领口,“我走啦,拜拜。”
“你……怎么来了?”
祁佑一转身就看到了拿着大包小包的徐溪,她看见祁佑有些惊讶。
“来看看他,现在也要走了。”祁佑朝她点点头,从徐溪身边擦身而过时忽然听见她说:“不再坐会儿了吗?”
徐溪这次来得早,之前每年清明她都会延后几天,这次是因为卫大通的事,她想早些来告诉青远才把时间提前,没想到这么巧。
“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我……你……”徐溪转过身,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
祁佑笑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你不必感到抱歉,因为就算再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
失去恋人的年轻alpha要怎样在漫长的岁月中度过这些孤单的日夜,没有人知道。
可她走了这么远,已经足够了不起。
“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的话,”祁佑想了想,还是折返回来,“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
他指着徐溪脖子上的信息素项链。
“为什么?”徐溪握着项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是青远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他怎么能……
“因为要放他走啊,”祁佑看向徐溪,他的目光温柔又悲伤,“放他走,才能放你走,你为他付出够多了,以后要过自己的新生活,开开心心的。”
徐溪的手慢慢松开,从项链上滑了下去,“怪不得……你们是好朋友。”
“他留给我最后的信息就是让我过好自己的生活,只是我一直……”
她摘下项链,递给祁佑。
“算了,其实我想做的也差不多了,虽然没能完全扳倒卫大通,但这已经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这个,你就拿走吧。”
祁佑把项链收到掌心,在他的包裹下,冰冷的金属包边渐渐温暖了起来。
“你要是想他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们可以让他一直存在,但他不能困住我们。”
阴云散开,几缕阳光从云缝中撒了出来。
“出太阳了。”祁佑看着金色的阳光把整个城市照的格外明亮。
“是啊。”徐溪抬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已经是晴天了。
祁佑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束花,最近他每次去陈苏素病房都会带花,陈苏素不理解,但他很坚持。
“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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