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齿与齿的撞击,舌与舌的交汇,没有人想要认输。
很快,两人嘴里都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血,但铁锈的味道让人沸腾。
她捧着他的脸,他箍着她的腰,都想要更加地贴合对方,往更深的地方探寻。
陈苏素的手扯着他的衣服下摆往上堆,冬天衣服穿的厚,她一下没成功,再一使劲就没留神把祁佑压在了床上。
她的手撑着床才没压到他身上,祁佑皱了皱眉,他脸上的粉底被蹭掉了,露出原生的斑点,嘴唇周围不知道是唇膏的颜色还是单纯亲肿了,红艳艳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给那片危险的红又添了点水光。
一团乱。
但恰到好处的打断正好让理智回归。
陈苏素一骨碌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她的腺体又开始不舒服,“你下午还得拍戏了吧。”
祁佑摸了摸被拉开的衣服领子,也坐了起来,“嗯。”
“你该走了。”陈苏素又站到门口去了。
“先借我洗手间用用。”祁佑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然后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
上次至少是因为发情引起的,这次完全是因为看对了眼就……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
“我走了。”
俩人错身而过的刹那,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闻到更浓烈的信息素香气。
“好……路上小心。”
随着祁佑的远去,陈苏素后颈的疼痛越发明显,直到完全闻不到他的信息素,疼痛才像找不到信号的蓝牙一样断线。
陈苏素躺在床上翻看手机,她没接到祁佑助理的送饭电话,助理就发短信告诉她饭放楼底下了。
那祁佑送来的是……?
不过她现在没有吃饭的心情,虽然腺体疼痛缓解了,但易感期的表现还是很强烈,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决定下午再去趟诊所。
“……你这症状,”医生推了推眼镜,“听过本能易感吗?”
“本能易感?”陈苏素第一次听说,“这是什么病?”
“应该算一种心理疾病,指由于病人长时间压抑生理需求导致身体自主反应,在面对心仪的oga时自动进入求偶状态,是一种假性易感的代偿行为,如果对方处在发情期,那么病人也会进入易感期。”
“所以你有喜欢的oga吗?”
喜欢?
陈苏素摇了摇头,她和祁佑的畸形关系,跟喜欢差的太远了,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易感期都是最近才刚出现的。”
“最近?周围有oga?”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医生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不要小看身体的依赖。”
陈苏素两手空空地回到酒店,刚才她问医生这个病要吃点什么药,医生居然告诉她无法用药物治疗,他说想要治疗,只能选择标记影响她的oga或者……
远离他。
这个明显不可能。
她立刻否决了后面这个方案,她要还钱,也需要这份工作,直接走人不现实。
身体上远离不可能,但可以在思想上远离,只要脑子不想,应该就不会触发这个什么本能易感的机制。
陈苏素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小时,最终在天亮前决定了这个精神胜利法。
第二天一上班,经纪人看着她硕大的黑眼圈,担心道:“伤口恢复的不太好?”
陈苏素拍了拍经纪人,表示她已经大好,让他不用担心,听到这个话,经纪人看上去放心了一些,然后又把她拉到一边。
“你最近在祁佑边上时多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陈苏素不明就里,但经纪人看上去有点忧心忡忡,“还有黑粉?”
“不是……”经纪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据实以告,“我怀疑祁佑恋爱了。”
这下换成陈苏素惊讶了。
“什么?”
“这段时间我就觉得不太对,之前他让你吃他饭,我还怀疑过你俩,但你首先不是alpha,而且我看你出这事以后,他也没有特别……我不是说他不担心啊,但是男女那种担心肯定不太一样的……反正总之我觉得你们应该没什么了。”
经纪人有点尴尬,但陈苏素没什么反应,仍旧是一个倾听者的模样,于是经纪人就接着往下说,“但他昨天回来我就感觉不对,他中午的时候拿着饭盒就跑走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但回来时他身上alpha的味道特别明显,我一个beta按理说基本不会闻到味道,我都能感觉到那种alpha的……压力吧,而且他昨天回来时嘴也肿了,妆也花了,饭盒也没带回来,一看就是干过什么……”
陈苏素想起自己酒店房间的桌子上静静呆着的三层饭盒。
一片迷之安静后,她听到自己的嘴里冒出了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回答。
“是不是跟alpha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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