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应该和我一个班呢。”
这群大二的人去年高考完刚入学,便听说了杜小草的光荣事迹,内心对她很是敬佩,如今倒是真的见到了。
一下子,杜小草身边围满了人,“杜学姐,你好厉害!”
“杜学姐,那西方当真如同蛮夷一般吗?”
“杜学姐,请问你是如何有休学的勇气呢。”
郑悦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她觉得自己替人尴尬的毛病又要犯了,从杜小草激情讲话的时候她的脚指头就忍不住抓紧了。
算了算了,还是当不认识默默走开吧。
看女儿
祝青寒终于把河中得关系网粉碎的干干净净, 那些富商权贵再也没办法聚集在一起,河中彻底的干净了,曾经的富商权贵们被收走了大部门的家财, 前往外地, 遣散了奴仆, 凡事都得自己来。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奴隶主需要自己找工作赚钱,洗衣, 做饭,烧水, 计算着每个月的生活费,节约用钱,老老实实的过平民生活。
时自明便是其中一个,他的官职不作数了,虽然没有明说不让他以后继续做官, 但是时自明明白,他这么辈子与官途无缘,若是允许他们这些曾经做过官的再做官,那那位祝秘书又为何要留在彭嘉县这么久,周旋其中,清理关系网,收拾不听话的人呢。
时自明现在唯一的希望在自己的女儿时孤兰身上,当时那位祝秘书似乎对自己的女儿表现非常满意,便引荐了她去扬州读夜校,不负众望的在这次高考成功考上了新立大学,将来做吏事便已是稳了一半。
时家本就是清官, 也没多少钱,时孤兰在扬州也要花钱, 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开销,他和自己的娘子每个月都会节约用钱。
说起这个女儿,时自明还是很庆幸她捡回了一条命,毕竟当初她是王冲荣的妃子,是那张将军仁慈,放她出了宫,回了家。
时自明现在接受了扫盲教育,认得了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加上之前确实是做过官,文化素养较高,在彭嘉县的纺织厂做账房,他的娘子孙芹有一手好的刺绣手艺,在纺织厂还做了个大班长。
两口子都找到了稳定又体面工作,日子过的也还不错,再加上有个考上大学的女儿,已是左邻右舍羡慕的对象。
彭嘉县有祝青寒坐镇,百姓们对于大新的思想接受的也很快。
时自明虽如今没做官,但因为有了个考上了大学的女儿,他和孙芹已是这条街最体面的人,按理来说应当是没有什么烦恼了才是。
但是他还真有,时自明打小就有个毛病,看东西看的不是那么的清楚,要凑的近一些,而且有时候还会有重影,就说前段时间那火石灯,他夜里瞧着亮光处是散开的。
都说这大新的医者医术高超,时自明便找了个他和孙芹都得空的时间,打算去瞧瞧。
时自明刚坐下,说了自己的症状,那大新的大夫便和颜悦色地说:“这确实是病,名为近视眼,你这带了点了散光。”
孙芹和时自明面面相觑,这近视眼又是什么病,从来没听过。
紧接着那大夫又搬出一块长板子上面有奇奇怪怪的符号,给了时自明一块圆盘,遮住他的一只眼睛,看长板子上的符号开口是哪个方向,让他用手指,指完了便换只眼睛继续。
度数测完了,那大夫说:“你这度数还不算深,只有100来度加一点散光,你再等两年,等橡胶树长成了,割了胶,便能做鼻托了,到时候来配个眼镜,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时自明还有点云里雾里,孙芹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这近视眼能治,但是得从西方带回来的橡胶树长成了才能治。
时自明出了医馆大门,嘀咕道:“还是第一次听说近视眼这个病。”
孙芹笑道:“你不是总要近一些才能看得到东西,这不就是近视眼吗?这个病名还挺贴切的。”
时自明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再过两年,等那橡胶树长成了,我就去陪那个什么眼镜。”
孙芹拿胳膊撞了撞时自明,“咱们什么时候去请假,你什么时候有空?”
时自明回她:“等后天我把事情干完了我们就去。”
二人想要请假不是为了别的,正是要去扬州看一看许久未见的女儿。
时孤兰在扬州读夜校,也就过年回来了一次,父母两个总是不放心,还是想要去扬州看看她。
孙芹和时自明在那厂长办公室面前徘徊了一下,还是屈指敲门。
“进。”
时自明和孙芹脸上挂着笑,“王厂长,我们二人今日来是想请个假,去扬州看下孩子。”
王向蝶本来在低头写材料,听到他们二人说话后才把笔放下来,这么多年过去,王向蝶也终于从梨县到扬州,从一个纺织女工变成技术员,最后被调到这里来做厂长。
王向蝶问,“打算请几天?”
孙芹回她:“我们就请三天,加上周末休息的两天,一共就五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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