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明白小班长大概就是管理着六七个人的小管理,往上便是大班长,技术员,主任,厂长。
隔壁的娘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现在工厂也是越来越难混了,保不齐以后工人都要人手一个夜校文凭了。”
等她自顾自的说完,便问沈舒兰:“沈娘子是在哪个工厂上班?”
沈舒兰尴尬的摸了摸头发,“我读夜校是想考大学。”
那娘子一拍大腿,“大学好,大学出来可以直接考吏事,没考上的,再不济来工厂兴许也是个技术员或者主任呢!”
沈舒兰倒还没想过去工厂当技术员或者主任,甚至厂长她都没想过,她时刻谨记祖母的嘱托,一心就想着往吏事去。
她明白祖母一定是和大新的部长们交换了什么利益至上的东西,否则为何她平白无故的连个大新户口都没有,观察期都没观察,就在此读夜校?
祖母用心之良苦,她又如何能够辜负呢?
沈舒兰就这样慢慢和隔壁的娘子熟悉了,对方有不会的也会问她。
沈舒兰从前就爱看关于算学的书,因此她听算学一课完全没有压力,至于其他的,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学的略为慢些,但是她回去多花些时间琢磨,但也能看懂。
夜校的老师可不会细致的给你掰开了揉碎了的慢慢讲,课程紧凑,他们只负责将课程讲完,其余的都需得自己悟。
但是成年人本就被生活琐碎之事给绊住,哪里又还有时间回家细细的琢磨呢?能通过夜校毕业考试,得个毕业证书,便已是不容易。
沈舒兰因此认识了一个学习搭子,对方是和她一样没有工作专心上课的娘子,且目标也是考大学。
沈舒兰高兴坏了,终于有个人可以和她一起探讨题目了。
扬州现在可只有小学堂,大新唯一一个中学堂可是在岳县,课程紧凑,沈舒兰自然不可能专程做个长途马车去。
学习搭子名叫柳易烟,和沈舒兰十分聊得来,两人得空便点上一杯茶,在学习氛围浓厚的茶肆一坐就是许久。
柳易烟偶尔闲聊,问沈舒兰是合适迁来的扬州,家中人现在在扬州做什么营生。
沈舒兰自然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也知道此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因此打哈哈的敷衍过去。
柳易烟也明白沈舒兰大概率是不想说,因此没再问过,谈话之间也并未提及家人。
沈舒兰想,她一定要考上大学,等沈家人前来时,她已成了一颗可以遮风避雨的小树。
祝青寒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其他国家的官员主动要求加入大新,而且对方开出的条件还相当的丰厚。
王婉表示沈家会尽可能的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告知于大新,并且愿意长久的蛰伏下去,帮大新不断得到新的情报。
要求是希望她的孙女能够尽快有资格入读夜校,考大学。
王婉证明了自己和沈家的忠诚,并且将沈舒兰留下来当人质,祝青寒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她很好奇,便问,“为何王娘子只来了大新几日,便如此坚定的选择了大新呢?”
王婉整理了自己的衣袖,表情从容不迫开口:“原因有三,其一是大新的主要粮食红薯以及土豆,此物能令百姓吃饱,如今诸国之中,只有大新能做到,民以食为天,食物的重要性,我不会不懂,况且其他诸国似乎还不知道土豆和红薯的种植方法,也并不知此物可以果腹。其二是大新的官僚体系,是我从未见过的体系,更重要的是娘子郎君皆可做官,无论出身,皆看本事。其三便是大新百姓脸上的表情,我想,我选□□心所向,总不会错的。”
三观崩塌
李富贵和五保已经从两个为了吃肉而月光的小少男, 变成了一个工厂里的小班长。
唯一没有改变的,那便是仍然爱吃肉。
五保和李富贵可以说是岳县里的老人了,后面来的都不及他们两个资历深, 因此他们之前每次路过那大门, 瞧见有投奔的流民满脸惊恐害怕的走进岳县大门, 都会语重心长地同他们说:“你们这是来到了福窝了,不需要再害怕了。”
和李富贵不同, 五保是孤儿,也没有姓氏, 当初户籍重新登记时,他也被提议过要不要加自己的姓。
五保想了想,他被叫做五保十来年了,突然间在前面加一个姓,叫李五保, 或者张五保听起来也怪怪的。
况且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的爹娘姓氏名谁,索性就将五作为姓,就叫五保。
就是因为五保是个孤儿,故而没有烦人的公婆,没有讨人厌的亲戚,况且他本人没有什么姓氏要继承,这对有些娘子来说,是十分令人心动的在外条件。
剩下的只需看五保本人人品如何。
就连从前爱给人牵线搭桥的罗小翠也时常望着天感叹,现在的时代是真的变了,从前五保这样的郎君哪里会有娘子瞧得上,如今那些娘子宁愿和五保这样的孤儿吃个饭, 也不愿意和那些个父母都在的郎君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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