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是几个女人, 能有什么见识,面试的时候她们还能侃侃而谈?”
几个人都觉得颇有道理, 心中又是自信了几分。
这时一个书生仿佛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弱弱地说:“那那些富家郎君呢,他们成绩也比我们好啊,论见识他们可比我们要有见识多了,这样说来我们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你懂什么,那些富家郎君从前可有头悬梁,锥刺股?他们定是没有好好读书的,他们从小就生了福窝里,哪里懂老百姓的苦,咱们怕他们做什么!人家都说了现在做吏事看的是走进群众,要务实,他们是娇生惯养惯了估计连小麦和稻子都分不清,这群人更没威胁。”
杨白鹰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群书生的嘴里被贬低成什么样了,期末考试将近,她每日都在自己的家中复习,她甚至还专门做了个错题本,防止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杨白鹰虽然嘴上从不说,但是那群一直爱挑衅的书生是当真烦人,她觉得让他们闭嘴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成绩堵住他们的嘴。
并且,杨白鹰也想一直得这个第一,她想被楚娘娘刮目相看。
杨白鹰的家中时常都是有女孩子们出没的,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补课现场。
但是也多亏杨白鹰,女孩子们全部都名列前茅,硬是没给那些男人们一点机会。
今日,女孩子们在杨白鹰的家中聊起天来。
方雪兰幽幽地说,“期末考试过了没多久,便是要吏事考了,我真的好紧张呀,我不想考不上!”
辛玲也说道:“如果考不上,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难道像我阿娘一样,在家待道20岁就去成亲吗,我不想,我不想再重复这样的日子。”
方露举双手赞成,“我也是,若是我不曾接触道这些新奇的知识,不曾接触过物理和化学,不曾知道这世间事如此的广阔,也许我就会甘心做一个无知的后宅娘子了。”
杨白鹰本是在看书,听到她们如此说,又想到自己阿娘的那个后宅娘子互助会,“其实,后宅娘子们有一个互助会,我阿娘每隔好几天就去参加一次,那里面全都是后宅娘子,她们聚在一起互帮互助,比如不懂的词汇,传达不到新政等等,现在的后宅娘子们也在进步的呢。”
这个后宅娘子互助会并不对外公开,有些娘子也并不会告诉家中的郎君与孩子,也有人是告诉了的,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还是以前那般,一群后宅娘子聚在一起开茶话会呢。
辛铃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她们这段时间完全是埋头学习,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后宅娘子互助会。
方雪兰这才恍然大悟道:“难道我阿娘总是出门,有一次还在自己家里办了宴会,还说什么谢娘子来参加,一副很是激动的样子,莫非这就是那互助会。”
杨白鹰点头,“没错。”
方雪兰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我阿娘好像与我说过,只是我一门心思的都在学习,就以为和以前一般,不过是一群后宅里的娘子赏花吃茶。”
杨白鹰放下笔,继续说,“方才我听你们都说不愿意回去重复自己阿娘的人生,我觉得这样确实是好的,是在进步的,但是我们换个角度想,这样的话是不是等于无形之中就将自己的阿娘贬低了呢,我们现在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读了书,明了事理,都知晓要往外头走,但是没有办法见到广阔世界的阿娘,我们有了见识,就要鄙夷自己的阿娘吗,她们没有见识又不是她们的错,她们是运气不好的我们,运气不好的我们,不应该永远被抛弃在新时代的浪潮之后。”
杨白鹰不怪她们会有无意识的蔑视自己的阿娘,因为她之前也是如此。
若不是谢娘子,若不是自己与阿娘推心置腹的谈了,她也会和辛铃等人一样。
辛铃等人瞬间便不说话了,一个个低着头若有所思。
众人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是这样的,自持着读了楚娘娘办的夜校,有了新思想,总觉得阿娘落后,愚昧,可是她们的落后和愚昧也不是她们的错,若是楚娘娘早个几十年出现,她们定然也不是这样的。
方雪兰更是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她发现自己在无意识的讨厌女人,明明自己已经学了新思想,为何还是有这样的想法呢。
于是她开口道:“我竟然都没有发现,我”
杨白鹰出言宽慰:“我们今年十几岁,解除楚娘娘带来的新学不过也才短短半年时间,哪里就能完全改变的了呢,大家都不必自责,只是希望大家在往前走的时候,不要忘记拉一拉身后的人。”
夜校毕业考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杨白鹰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第一。
不光如此,还有个更加重磅的消息,杨白鹰因为成绩过于优异,直接被录取为吏事,不用参加吏事考试了。
这次的成绩还被特地贴到了告示区,杨白鹰三个字排在第一个,又大又显眼。
杨白鹰本来就因为扫盲班的事在扬州有不小的名气,这下更是家喻户晓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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