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从小就傻。
傻大个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说出这个词,就立刻能让人想到,李家那个反应慢慢,只会天天在那里傻笑的儿子。
大家都是大院里出生的,生来就明白人的三六九等;怎么笼络人脉怎么给自己日后铺路,这些政治联姻下的人精,几乎的无师自通。
只有李平这个小处长家的,什么规矩都不懂,天天在那里乱跑,遇到谁都会从自己兜里掏出串糖,笑嘻嘻的说着:
“你吃你吃。”
心肠软的女孩子们会接了,平常带他玩些跳皮筋一类的,让他做个工具人;男孩子都是各自为王的,平常小团体一堆,没人理个傻子浪费时间。
因此李平几乎是在女孩子堆里,被当成佣人,天天被呼来喝去的;哪怕天天吃着碳水养的人高马大,看起来壮的和头牛似的,却很会当个跑腿的。
女孩子们心善,也没有什么磋磨人的手段,但是上了中学,有性别意识后,就开始有意的孤立李平。
李平脑子不灵光,不明白这叫避嫌,只是难过以前小伙伴不和他玩了,又融不到男孩子那边,只能变得孤身一人,看起来很是可怜。
孙蓉蓉有些不忍心,她家里除了她还有个哥哥,因为家里背景原因,算是个小团体的老大。
于是为了李平,孙蓉蓉招呼她哥孙荣带李平玩玩,反正李平虽然傻,但是人壮实,当个充场面的打手也无妨。
孙荣看在自己妹妹面子上,捏着鼻子接纳了下来;他是个混混头,平常无外乎做的就是翘课,带小弟们打架或者飞地。
但是李平一个都不会,孙荣听到后都气笑了,拍着李平软乎乎的脸,觉得手感意外的好,又换成了掐着
“那你会什么嗯?”
李平搅着手,终于有些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于是试探的问道:
“拿快递,做饭……和提东西?”
孙荣被李平弄的无语的直翻白眼,拍了人后脑勺一下,但是莫名觉得李平这个傻大个挺舒服的,最后还是留着人跟着。
平常李平就和个小媳妇似的,给孙荣端茶倒水,偶尔还会带自己做的汤汤水水,把孙荣照顾的无微不至,当个大爷一样伺候,弄得孙荣更是野的飞上了天。
孙荣今天和往常一样,带着自己小弟和李平翘了课,大伙如今都是对性最好奇的阶段,自然对那些场所有兴趣,就撺掇着孙荣带他们去。
孙荣家里和市里的一些灰色产业,还是有些瓜葛的,毕竟那些场所想开下去,都要过孙家那位叔叔的手,所以几乎那里都和孙荣第二个家似的,去了就是最上等的。
但是孙荣不咋带李平去,一来是孙荣觉得李平傻乎乎的,不知道其中乐趣会扫兴;二来是孙荣觉得,别让人家媚眼给傻子看;三来是孙平心里一些比较隐秘的,那就是他觉得李平就是个干干净净的白纸,他倒是风流惯了,但是却不想让自己拥有的白纸被污染。
今天原本是准备去赛车的,所以带着李平;如今被兄弟们起哄着,孙荣也不好扫别人兴,或者单独叫李平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人一起去。
他们去的是“白色”,算是市里高档休闲会所最顶尖的;自然提供的服务都是灰白交接,不会对平常人开放。
不过孙平自然是例外。
服务人员一看到孙平,就立马扬起笑容,前台的小哥立马联系专属人员,去给孙少爷和他的朋友们服务,不过李平这个新面孔,加上这个体型确实惹眼,让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多看几眼。
孙荣心里莫名却因为这几眼不爽;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的不爽,于是就不由的把自己外套脱了,没给人工作人员,反倒傲气的和个大小姐似的,一定要李平拿着,看着人带着自己气息的外套,才算满意;和撒泡尿标记地盘的狗一样。
李平自然不懂孙大小姐的心思,他拿着人外套,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或是什么,还觉得只给自己派活格外光荣,傻兮兮的笑着替人捧着衣服;一进包厢就坐最角落里,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不像是逛窑子,倒跟上课似的。
今天虽然“白色”人多,但是还是专门为孙荣腾出来一个包厢,人刚刚落座,果盘美食就满满当当的上来,后头还跟着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表演“节目”。
很少人会享受到,这样的“娱乐”,毕竟是真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吃的看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黄金;也就像孙荣这种家世的消费的起,其他小弟家里确实也有点钱和权,但是也很少享受这样。
都一群热血的小伙子,玩嗨了就在舞池里放飞自我起来;孙荣倒是已经对美色这些没太大兴趣,他享受过更好的,不过这些更好的也不是可以轻易带这些狐朋狗友去玩的。
孙平躺在黑皮沙发上,兴致缺缺塌着,看着前面的群魔乱舞,眼神却很清明,过了半宿他想到李平也在,就下意识回头去看。
就看到李平一个大个子蜷缩在还没有他苹果大的凳子上,抱着他的银灰色外套犯瞌睡;孙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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