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生人勿近地信号,一眼看去就是那种不好接近的人。如果不是中村很清楚他是一位拆弹警察,或许会将他错认为不安分地极道分子,掏出手铐将他拷去警局。山太郎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悠太,走了。”“好。”中村跟着几位同伴离开。回到镇上,他总会不经意间回想起那个背影,在警校时一点不熟悉、敬而远之的人,现在却令他很是在意。中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意那个画面,只努力劝服自己不去深思。时间飞逝,中村不知不觉步入中年,已经完全融入小镇的生活。早上打开治所窗户会收获孩子们的问候,目送他们去上学,他总会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惯例去了小吃店吃早餐。小吃店坐着几位常客,再一次收到老人的询问,“中村君今年有结婚打算吗?”“没有呢,我习惯一个人,实在不好拖累女孩子。”中村回答得很平静,他现在已经不会为这种话题尴尬,他清楚这些老人都是好意。这些年,他很少出镇子,对东京的一些新闻却也不算陌生。信息高速发达的时代,很多消息只需要通过网络就能弄明白。前几年发生过一件大事,令警方的声誉极速回升,治安状况也得到极大的改善。听奈美说,米花町现在也不会每天都遭遇好几起案子,开店时无需再提心吊胆。
中村从小店那边获得的收益也逐年增加,甚至远超现在的警察工资。在中村忙着脱离赤贫,院长阿姨前些年坚持不住离开了。福利院完全交由他们这几个未婚人士打理,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小福利院竟然也奇迹般地维持下来。那边每年都养着十来个小孩,有大有小。中村一年也就回去一两次,他原本的房间早已分给其他孩子居住,他在那边的生活痕迹彻底消失了。中村四十岁那年,恰巧在福利院门口捡到一个男婴,他决定带回去抚养。小镇上的老人们已经更换一批,却同样地好客热心。见到中村手忙脚乱照顾婴儿,不少老人传授了非常有用的经验,也时常在中村巡逻时帮忙看孩子。这个小孩被取名为中村辉明。他非常懂事,中村并未告诉他身世,自认为很宠溺孩子,缺什么买什么,从不含糊。辉明却完全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跟家长吵嘴、惹祸让家长帮忙收拾烂摊子、跟其他孩子打架,这些同龄孩子常做的事情通通没做过。他不如其他孩子活泼,做事井井有条、小心谨慎,成绩也维持在中等水平,不突出也不落后,总令中村幻视年轻时候的自己。小学三年级,小孩被要求描述自己的梦想,那是中村第一次见到小孩为难的模样。中村很是欣喜,自己养大的孩子终于需要求助了。结果等待许久,都没收到求助。中村忍不住上前询问,辉明支吾好半晌,才回答,“我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就想安心待在父亲身边。”中村引导道:“你现在还小,想留在家里很正常,但是高中和大学也不想去外面看看吗?你不是很喜欢东京的奈美阿姨?”“但是我更喜欢现在的小镇。”“那你将来准备做什么工作呢?”辉明没半点犹豫,“我想考警察,等父亲退休后就回来接班。”中村感觉不太对劲了,“你不想留在繁华的大都市吗?那边无论是交通还是生活都会更便利哦。”辉明短暂思索半晌,“繁华的大都市很危险,奈美阿姨跟我讲过,他们每个月总得经历一两次危险案子。”中村想起来,因为小孩是在福利院门口捡的,当时奈美也在场。两人既是生意伙伴,又从小一起长大。自从中村开始养这个孩子,奈美就时常寄来美食与适龄孩童的衣服,还会经常打电话过来问候。辉明对奈美非常熟悉,小时候甚至叫奈美为妈妈。“现在好很多了,而且哪有那么倒霉,总是遭遇案子,年轻人总该出门见识见识。”辉明没再说什么,不过相比其他孩子初中就吵着要去外面读书,他在这个小镇待的非常舒心。直到高中,不得不离开。辉明去了东京奈美那边寄住,每到周末就会坐巴士回到小镇,这样的日子持续了高中与大学,整整七年,他也一点不嫌累。辉明最后果然去了警校,期间给中村打过电话。“父亲,我在鬼冢教官那边听说了几位前辈的传奇事情,他们好厉害啊。”中村心下一个咯噔。“可惜他们早早殉职了,如果还能见到就好了。”诸多画面一时齐齐涌入脑海。毕业时,那五个人微笑拍合照地画面;穿着黑西装独自在街道上行走的松田阵平;追捕炸弹犯,为了公众生命安全,选择牺牲自己的松田阵平;刚毕业不到一个月就殉职的萩原研二;卧底于黑衣组织,被发现身份,为保护亲戚朋友信息,果断举枪自尽的诸伏景光;在搜查一课勤恳工作,彻夜执勤后,被巴士撞飞的班长伊达航;卧底七年,经历无数艰难困苦,将黑暗组织连根拔起,却倒在黎明前的降谷零。中村听到自己用沙哑地嗓音开口道:“辉明,我和那几位是同期哦。”“真的吗?父亲。”“我和他们还有一张班级合照。”“我一定要看看,等这次休假,父亲可要给我仔细讲讲,几位前辈的故事哦。”“好。”中村翻箱倒柜,从箱底找到了那张数十年前的合照。照片已经老化,因为没有妥善保管,上面的人物已经模糊。但中村还是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了那几人。他们五人身高并不完全一致,没有站在一起。最矮的降谷站在第一排中央c位。松田站在第二排,降谷身后。诸伏恰好站在中村右边。萩原和伊达班长则站在最后一排靠中间位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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