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想再多待一会儿。”“我留下来保护你吧!”不知何时,琉璃已把这事揽上身了。而努尔哈赤也由着她,只是,这一整天的走动着实也挺累人的,因此,坐在树下“保护”努尔哈赤的琉璃,竟也在凉风吹送下,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里。“这丫头”努尔哈赤盯着琉璃一点一晃的脑袋,不禁被这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起来。说来还真奇怪,三十岁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有趣的女孩,不但常惹得他使不出皇上的尊颜来,还三不五时搞得他哭笑都不成的窘态。可是,偏偏他就拿她没半点辙,真像是前世欠她一般的理所当然。努尔哈赤再伸手拂了下她脸上的乱发,便不想扰她好眠地轻轻离开,踱步到前方不远的山头,寻找着他回忆里的故乡情怀。不知过了多久,琉璃在一片黑幕中醒了“怎么天这么黑了?哈”伸个懒腰,打个呵欠“阿金,我们该走了。”没有回答。“阿金,阿金?”琉璃此时才发觉事情不妙,一颗心顿时咚咚地跳得厉害“阿金你在哪儿呀?糟了啦!会不会又唉呀!没事我睡什么觉嘛,阿金!”万分焦虑的琉璃,顶着昏暗的夜色,一步一喊地朝山头的方向而去。今晚的月亮是躲到云里去了。走在漆黑的荒山里,举凡各种蛙叫虫鸣,听起来都格外让人寒毛竖立。尤其是那如雷吼的虎啸,更教琉璃急出了点点泪滴。“这么久都没找到,会不会让老虎给叼去?!阿金”找上了山顶,琉璃已沮丧懊恼的蹲在地上,捂着脸,纷乱得几近窒息。“阿璃。”一股熟悉温厚的声音,在她耳后轻轻响起。琉璃将头抬起,屏住呼吸地转过头去“阿金”一见到努尔哈赤的琉璃,心中自是激动不已,遂转身马上扑进他的怀里,抡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胸膛槌个不停。“你到底跑哪去了嘛!害我以为你被老虎叼去当点心了你你太可恶了啦!要走也不说一声嫌我多事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啦”琉璃是越说眼泪掉得越厉害,湿了她的脸蛋,也揪了努尔哈赤的心。“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心慌的他,拍拍琉璃的背,轻拭着她的泪说:“我只是一时沉溺在回忆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就在这片山头,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的家。”努尔哈赤的声音中,有着琉璃不解的沉痛。“你家不是在费阿拉城?”琉璃疑惑的问着。“不!我是在这儿出生的,由于我母亲早逝,打从我十岁那一年,便自己一人上山挖棒槌了。”原来,贵为建州王的努尔哈赤,是在一连串的磨难中走过来的。虽然,他是出生在女真的贵族家庭里,但是,由于失去了疼爱他的母亲的庇护,努尔哈赤在家中是个常让继母欺负嘲讽的孩子。可是,天生倔强的他,却始终不愿就此委屈过日,于是,就在他十岁的时候,他毅然绝然地背起了小包袱,走出了爱新觉罗的家门口,独自一人上了长白山,加入了野夫们采参的工作。“难怪你挖棒槌的功夫这么了得!”琉璃与努尔哈赤席地而坐,背倚着背,聊着天南海北。“何止了得,我还曾让老虎给叼过在我们的行规里,只要晚上有虎群出现,我们就得抽签推代表”“负责打老虎?”“不!是负责当老虎的点心。”“啊?!不会吧!”琉璃瞪着大眼睛。“那你”“那一夜,是我自愿的!”努尔哈赤的眼光飘渺遥远,像是又将自己拉进了那一夜。“你疯啦!”琉璃叫了起来。“哼!或许是对自己的遭遇有种消极的愤恨,也或许是对自己的渺小靶到悲哀,记得那一夜我走到老虎面前时,我一点恐惧也没有,反而有种解脱的渴求谁知,老虎叼走我后,不但没吃了我,隔天,我还在周围挖出了许许多多的棒槌,哈哈哈,这种意外是任谁也料不到的呵!”努尔哈赤说着说着不禁笑了起来,一回头,却发现琉璃竟然哭得鼻头上都红了一块。“阿璃,你怎么啦?”努尔哈赤以为自己哪儿又说错了话了。谁知,琉璃擤擤鼻子、擦擦泪珠,再以万分谨慎的表情看着他的脸说:“阿金,过去的苦我没法帮你,但,从今以后,不论你身在何处,我完颜琉璃都会是你的朋友。”言下之意,尽是恳切至情。“朋友?”努尔哈赤觉得,这一生他树敌甚多,却在此时此刻,交到了一位对他掏心挖肺的朋友。荒烟漫漫,夜深露重。而努尔哈赤的心,却是空前暖和。经过了这一夜,努尔哈赤与琉璃之间,是更无话不说了。除了他们俩各自隐瞒的身分及面容。Φ风谷ΦΦnaicaaΦΦ风谷Φ“老大,你干嘛不老实对琉璃说出你的真实身分呢?”扬古有时对琉璃那没大没小的称呼蛮感冒的。“怕一出口,人就疏远了。”努尔哈赤知道,建州王这个名号是会吓坏多少人的。“你真这么在乎她?”扬古不明白,琉璃有哪一点会比査茵好。“知己难得呀!你说是不是?”“可耻下场是女人家迟早要嫁人呀!”扬古压根不相信气宇轩昂的努尔哈赤会迎娶琉璃入门。“这倒也是,”其实,努尔哈赤是担心他的好友嫁不到好人家。“扬古,你你喜欢査茵是不是?”他突然心生一念。“这扬古突然被努尔哈赤这一问,红了耳根。“如果大哥喜欢査茵,扬古绝不会有非分之想。”“啐!说什么,”努尔哈赤拍了扬古的肩,笑得诡谲的说:“那不如明天一早,我亲自代你向塔世克提亲,要他将査茵许配予你。”“多谢大哥!”扬古一听是眉飞色舞。“不过”努尔哈赤另有条件。“什么?”“还得再多加一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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