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夹杂着美式英语的法国,在梅特约岛上那段时间,除了训练欧阳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法语上,还经常和吉娜进行对话练习,尽管如此他的发音还是让老太太叫苦不迭。“善良的孩子,希望你能创造出真正美妙的音乐。”法国老太太看着欧阳铎的长衬衣小声嘀咕着,她一直认为这些朋克创造的音乐都是噪音。走上楼梯,法国老太太指着左右两侧的房间说:“楼梯左侧的房间属于你,右侧住着一位意大利姑娘,也许你们可以在晚上聊几句。”“谢谢。”欧阳铎跟在老太太身后,走进房间后,发现里面的家具虽然陈旧,但都很名贵。房间格外宽敞,沿三面深色的板壁有一条窄窄的突沿支撑着书架的上层。在正对窗户的突沿下面,是一个镶中国珍珠母拼花砖框的壁炉,炉中小块的木柴在噼啪地燃烧。深棕色的匈牙利镶木地板上铺着掉色的波卡拉地毯,四盏落地灯的光芒照射在上面,似乎在回忆着它们奢华的往昔。“喜欢吗?”法国老太太自豪地环顾房间,用事实证明不菲的租金物有所值。“当然,太漂亮了。”欧阳铎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绿莹莹的草场,心里的阴晦一扫而空。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双重性格,甚至多重性格,那么欧阳铎就是这样现象的标准教材。他是一名狂热的战士,渴望枪林弹雨的激烈战斗,渴望看到一个个敌人在他的瞄准镜中倒下,眉心中弹。也许这也是他喜欢喧闹的重金属摇滚的原因。向往子弹横飞的对抗的同时,他的内心又极其渴望着静谧的生活,他想去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雪山生活,想去海边的木屋日夜聆听潮汐海风,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位于安静草场中的木屋恰好符合了他的要求,经历多日惊心动魄的颠簸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狙击手需要忍耐无边的寂寞,迅速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战斗,极静和极动成功地融合在他的身上。此后的几天欧阳铎奔波于凡尔赛市的酒店,餐厅,他了解德林和老兵们的习惯,他们不会在禁止吸烟的场所碰面,一般会聚集在酒吧这样的场所。晚上11点,欧阳铎走进了一家酒吧,他的pi股刚坐到高脚椅上,调酒师就把一杯龙舌兰放到他的面前,看样子每晚都有很多的朋克一族到酒吧,他早摸透了这些穿着奇装异服家伙的习惯。欧阳铎掏出张钞票丢进吧台,正要端起酒杯,嗲嗲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女士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嗨,能借个火吗?”头发被吹成鸡冠模样的中年男子依着吧台朝欧阳铎抛着媚眼,笑嘻嘻地说:“你的眼睛吓死人,你想杀了我啊?”欧阳铎顿时头大如斗,这才想起酒吧的名字‘粉红外套’,匆忙中他误入了同性恋酒吧。他掀开衬衣,露出里面的指纹手枪,压低了声音说:“你觉得呢?”硕大的指纹手枪外形和沙漠之鹰相似,在五米内它可以轻易把人的脑袋变成烂西瓜。鸡冠发的男子像女孩子似的用手堵住了惊讶的嘴巴,连连后退“不就是想跟你借个火么,干什么这么粗鲁,我有男朋友!”“滚蛋!”欧阳铎低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酒吧。朝酒吧门口走去时欧阳铎不经意在酒吧里扫了一眼,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阴暗迷乱的灯光下低语调情,他们多半是两人一桌,其中一个高个子女郎引起了他的注意。年龄在30岁左右的性感女郎穿着宝蓝色低胸长裙,高鼻梁,蓝眼睛,栗色短发,处处展现着性感。引起欧阳铎注意的并不是她的美丽和高贵气质,而是她的眼睛。每隔几秒钟她便会看似无意地利用诸如桌上的酒杯,不远处的金属柱,这些反光的物体观察身后,欧阳铎的心立即悬了起来,反侦查基础技巧绝不应该发生在泡吧女郎身上,只有经过多年特种训练才能将无意识的动作变成如同眨眼,撇嘴的习惯动作。离开酒吧,欧阳铎在酒吧门踯躅了一会,考虑酒吧女郎是否会和黑水公司的佣兵有关,正如威廉所说,黑水公司肯定会提前陈兵与凡尔赛市。
最后欧阳铎还是苦笑着安抚了自己的好奇心,凡尔赛市距离巴黎极近,可谓是藏龙卧虎之地,就算自己霉运当头也可不能刚到凡尔赛就遇到黑水佣兵,他不该浪费时间招惹没有必要的麻烦。标志汽车返回农场途中,几个醉鬼举着酒瓶在街边朝驾车的欧阳铎大喊,法国出租车多是标志牌,他的汽车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回到农场后,欧阳铎没有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木屋旁的草场散步,头顶着似乎触手可及的浩淼星空,软绵绵的草地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与世无争,在孤独中品味自然的奇妙和自己的优雅。欧阳铎醒来时已是凌晨,醒来后欧阳铎被自己前所未有的松懈状态吓了一跳,参军后他第一次睡得像个孩子。近十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他竖着耳朵睡觉的习惯,尤其成为狙击手后他的听觉像是比常人敏锐了几十倍,轻微的声响在他耳中也像集合号一样刺耳。转业后他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天刚放亮就醒了,暴雨前窗外的风声也能让他立即清醒过来,浑身肌肉紧张,似乎随时要投入激烈的战斗。但是今晚,在天为被地为床的农场欧阳铎却睡得没有一丝的警惕。欧阳铎小心翼翼地擦去了脸上点点微凉的露珠,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倾听自然的美妙乐声,远处有鸟儿断断续续鸣叫,草丛里似乎有虫子在悄悄爬行,仿佛滴而未滴的泉水挂在岩角。惬意的微笑爬上了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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