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凌哥说货到了,我们请了假,晚上赶过来帮忙插花呢。”宋颖凡扬扬手中的塑料袋,很得意地笑道。“这是什么?”我看着塑料袋,好像不是吃的东西。“我的插花手册,大学里学的东西全在这儿啦,”宋颖凡举起袋子给我看里面的东西“看看那本子,我记的,都是精华。”跟黄重阳一样,都不懂啥叫谦虚,难怪两人成一对了。“董姐,明天我们休假,专给你弄这个,”黄重阳走进来,看到二楼亮着灯“咦,凌哥也在?”“对呀,”我看着他们进屋,关上铁门。“花就这样放着?”宋颖凡撇撇嘴,放下袋子将地上杂乱无章摆着的花束弄整齐。黄重阳蹦蹦跳跳上楼,看到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一下愣在门“董姐,你认识大导演呀?”他花痴地冲里面看一眼,又回头看着我叫道。“什么大导演呀,一个朋友。”韩竞风不过是个新人,至少在论资格排辈的导演界,只能算新人。我帮着颖凡整理花束,她教我一些普通的插花技巧,还有不同花朵所表达的意思,听起来很有趣,虽然学这个没什么用,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可是看她说得极有兴致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打断。“我很崇拜他呢,以前我超级迷导演这个行业,结果却学了园艺,”黄重阳瘪瘪嘴,很替自己惋惜“今天能见到韩导,真意外,我得讨教讨教。”说完。人已经跳进房间。“哎,你忘了来这里干吗的,”宋颖凡叉腰大叫。我拍拍她肩膀“让他聊聊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后天才开业,不急。”等把楼下的花束整理摆放好。已经近凌晨,楼上的三个男人还没有下来的意思,不知道聊什么,反正很投机,宋颖凡咕哝着说男朋友不务正业、三心二意。我好笑地拉她去卫生间洗净手,然后去奶茶店买大家的奶茶。“事情做完啦?”喝着奶茶,黄重阳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废话,等你来做,花早谢了。”宋颖凡翻了个白眼。看来等下回去,又有几个盘子碟子要遭殃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明天我会早点来。剧组地事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凌舸,开业的时候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办。”韩竞风看看腕表,站起身,黄重阳仍是一脸花痴地看着他,看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恨不得拖住对方谈个三天三夜呢。我送他们三个人下楼,又看着他们走出铁门。黄重阳和宋颖凡走路回了棚户区,韩竞风的车停在不远处,见他单身一人,我想也没想就走出门去,陪他走到车边。“回去吧。天太黑了。”他轻咳一声,坐进车内。“店里有灯光。我能看到,”我双手抱胸看着他打开车前灯。
车子调转了方向,在我以为他要开走之前,却停下了,韩竞风不太自在地问了一句“生日快到了?”“啊,是啊,”我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凌舸,凌舸说的,好像过生日的时候已经回家了吧,”他说地简直是废话。“对啊,”我笑笑“回家吃我妈煮的长寿面和荷包蛋,也不错!”“生日就只期待荷包蛋?”韩竞风打开车内灯,我看到他脸上写满了不信。“难道你有礼物送给我?”问完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怎么会。“是啊,”韩竞风嘴快地说道,见我挑起眉,又赶紧补上自己的心里话“我的意思是,朋友一场,总得在你青春逝去的时候留点纪念吧,毕竟二十八地高龄还待字闺中,除了荷包蛋就没别的礼物,挺凄凉的。”他咂咂嘴,在我伸脚踢跑车的时候,车子嗖一声开了出去。“靠,什么人啊,”我转过身,翻着白眼往前走“碰,”我摸摸额头,妈的,走过来地时候可没发现这里有棵香樟树啊!回到店里,我关好铁门,又检查了花束,这才上楼。“哦,琳琅,我今天看到林晓柯了。”凌舸突然想起白天未完的电话内容,从他的房间走出来认真说道。“她在哪儿?”我急切地跑到他面前“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还得还钱给她。”“说来还真巧,她去花市附近找一个同乡姐妹,两人结伴回去呢,结果碰到我搬花盆,见我挺费劲,就帮着把盆子全放车上了。”凌舸一直觉得林晓柯是个善良地姑娘,为上次的事情,他责怪了我好几次。其实,我也没恶意,只是当时被她“摆”了一道,心里憋屈,不管有意无意,都伤了我的自尊嘛,一成年人,在上海混了近十年,结果被个乡下小姑娘忽悠了,还差点送了命,虽然是我太鲁莽,但是她也有责任啊,我当时心里就是不爽,不过我来的快去的快,第二天见了纸条就后悔了。“你怎么不叫她来啊?”林晓柯也要回去?“她得肯啊,”凌舸没好气地看着我“你那话说得叫刺耳呢,换做我我也不来,总觉得欠你大人情。”“别这样嘛,我是一时气急,你也知道,”我讨好地拉拉凌舸的衣袖“要是她打算回去,我们就找机会给她践个行?还要还钱的,想到这事儿我心里就不安!”“逗你玩儿呢,给她留了地址,后天开业,让她来看看热闹,要是生意好,就顺道把钱还她,不过还钱的事儿我可没说,说了她准保不来,”凌舸扬扬眉毛“看她那样子,估计事情做得不开心,哭丧着脸,眼睛跟兔子眼一样。”“行,明天来了跟她道个歉,不然我以后睡觉就不踏实了。”我打个哈欠“韩竞风跟你都说了什么啊?后来重阳跑上来掺和,提没提什么建议?”“男人地事情女人不要多管,黄重阳?那小子就一花痴,要不是带着女朋友,我还以为他那啥呢,唉,我咋就没发现韩竞风有那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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