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跑在枯草丛里,不记得自己摔了多少跤,老人们有句俗语说得好,望山跑死马,看上去不远的路,实际上有很长的距离,我喘着粗气,喉咙生疼,真的快要死了,人已经虚脱,只剩两条腿还在顽强地做机械运动,唯一有成就感的是,把张建元那对狗男女给甩掉了。远处有闪烁的霓虹灯,实际上车开出市区还没有多久,可是顺原路跑回去就有点儿困难,之前躲避张建元的追捕,已经让我元气大伤,想拦个出租车回去吧,又不敢站在路边上,目标太明显,万一张建元也顺原路回去,我不是茅坑里翻东西----找死(屎)吗?手机也丢了,没办法电话求救,我坐在一堆石头后面喘了喘气,眼看着天色完全黑了,只能骂了几声娘,再次站起来往前走。盯着远处的霓虹,我选择与高速公路平行的一条小路往市区走,不容易被发现,也不容易迷路,可是,走着走着,我越来越郁闷,晚上太冷,加上之前因为紧张,在咖啡厅没有吃什么东西,原以为办完事可以大吃一顿,结果,竟然是这结果,我呸,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我狠捶一下肚子,勒紧了裤腰带。不远处,终于让我看到温暖的灯光,这里竟然还会有别墅群,看来,这些别墅的主人都不常来这里住,我往这边跑的时候,还没有看到灯光呢。离我最近的别墅,看上去很幽静,园子里种满了花草,我隔着栅栏小心地往里看。大厅有灯光从树丛里透出来,没有发现狗舍,我搓了搓手。决定按门铃。门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跑车,咦。我围着车转了一圈,怎么这么眼熟?不会吧,我小声嘀咕着,上海的有钱人多呢,开得起这跑车地也应该不少。“叮咚。叮咚!”门铃按响不久,一个胖胖的妇人跑来应门。“你是?”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在路人被人打劫了,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或者我告诉您号码,麻烦您帮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说一声,让他来接我,行吗?”我一口气说完,肚子有些疼,裤腰带勒得太紧了,虽然暂时赶走了饥饿。但是却让我眼前发黑。“这样啊?”胖妇人将铁门打开,让我进去“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我的手机来,主人他们在吃饭。你不能随便乱走。”看来这一带治安还不错。这个胖妇人很放心地让我进园子,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看她胖胖地身子扭到大厅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和主人交谈,片刻之后,她继续往里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咕咕,”肚子很不识时务地叫起来,我地腰已经从二尺二勒成一尺八了,该死的,就不能等到凌舸来救援之后再叫吗?腿软软的没有力气,我蹲在地上,埋着脑袋吞了吞口水,妈的,好饿!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我在耳鸣吗?我抬起头,想努力看清楚来人,怎么有重影呢,真地昏头了!我摇摇头,眯起眼睛,这下看清楚了,竟然是韩竞风,哇塞,太神奇了吧,肯定在做梦,唉,心里稍稍安慰了些,虽然现实中很悲惨,但是做梦的时候还能梦到帅哥。“你怎么来这里?”梦中帅哥开口说道。我猛地站起身,既然是在梦里,那应该能有求必应吧,韩竞风,我要吃饭,吃饭!头疼,一瞬间,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眼前漆黑,我晃悠了两下,往前栽去。这个世界真是黑暗,毫不容易梦到了韩竞风,好不容易开口说要吃饭,竟然那么容易就两眼漆黑一头栽倒,人倒霉了连做梦都衰!
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墙壁,还是在做梦?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已经醒了?那我怎么会躺在床上,这样干净的墙壁我可从来没见过,莫不是从遇到林晓柯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在做梦,那最好,大吉大利呀!“你醒啦?”一张亲切的胖脸凑到我眼前。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对这个人没印象啊!“咕咕,”肚子又开始叫唤,我摸摸肚子,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之前差点勒断小腰的裤腰带也没了。“肚子饿了吧,我就说你肯定是饿晕了地。”胖妇人的眼睛像一弯新月,她转过身,变戏法一样端出一份精致的点心,还有一杯冒着热气地牛奶。“给我吃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有这么好地事儿?“对啊,刚刚烘焙地饼干,放了松子和巧克力,你吃吧,我先出去啦,不够就叫我!”她温和地笑笑,又拿了枕头垫在我背后,让我舒服地靠坐着。看着她慢慢走出去,我故作矜持地捏着被角,眼睛不时瞟一眼床头柜上的饼干和牛奶,终于,那个胖身躯消失在门边,我赤脚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走廊很长,挂了一些看上去很名贵地油画,这不是我该关心的,确定附近没有人,我速度地蹦回床上,抓起饼干往嘴里塞,噎得不行的时候就抽空喝口牛奶,妈呀,太美味了!被单和床前的地毯上,有满地的饼干屑,这是我的杰作,谁救了我谁倒霉,当然,我不会那么没良心,走的时候肯定要答谢主人的,噢,对了,林晓柯的那笔钱呢?不会被扣下了吧?那这顿饼干加牛奶就太贵啦!我四处望了望,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那个塑料袋,里面有粉色的百元大钞,我放心地收回目光,继续与盘子里剩下的饼干奋战。“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我从盘子里抬起头,嘴上的饼干渣还在往下掉“噗,”一口饼干带着口水喷了出去。“咳咳,”韩竞风皱着眉,原本斜倚在门口双手环抱的姿势,因为我的不卫生变成了皱眉撇嘴双手叉腰的poss。“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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