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响起巴掌声,宣妃起初还叫喊不许动手,可是连着打了几下,她便不发出声音了。十下打完,翠姑进来回话。众人都不敢说话了,这静谧的气氛,诡异又紧张。“如今皇上为了战事烦忧,你们应该做的,是为皇上分忧,而不是在这争风吃醋,留得住皇上,是你们的本事,留不住就不要怨天尤人,做出许多拈酸吃醋的腔调,犯了宫规,别怪本宫不客气。”锦心冷冷扫视众人,语气严肃。众人赶紧起身行礼,齐声道,“臣妾谨遵皇后教诲。”“起来吧。”众人缓缓起身,各自落座。“如今皇上政务繁忙,身心俱疲,正是你们分忧的好时候,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比什么都重要。”锦心又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回去,必定用心侍奉皇上。”顺嫔急忙接茬。“行了,本宫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锦心有些不耐道。这些后边来的女人,一个个的,就会告状,谁拿了谁的份例,或者俩人争吵起来,芝麻大的事,都要皇后给个决断。锦心也是头疼。门口处的宣妃还在跪着,脸上都是泪痕,打了十个巴掌,嘴角也打破了,被跪在那,她倔强的挺着身子。出去的妃嫔,一个个看着她跪在那,她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她还被降位份了,她不服。等到了时辰,她这才被扶起身,送回了漪澜殿。降位份的事,锦心禀了皇上一声,皇上也没说什么,一句皇后做主便是,这事便没再提了。宣妃知道后,一直憋着的情绪,直接没忍住,哭了。“皇上果然狠心,竟对本宫无半点情分,皇后说贬就贬,将本宫当成什么了?”说着,她推倒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娘娘,您别生气,咱们再想想法子,皇上总会想起您的。”小楠安抚道。宣嫔咬牙,“等等等,本宫等了多久了?再等下去,本宫就人老珠黄了。”小楠不说话了。皇上的心意,谁能左右得了。皇后都不能,她们这些人,全靠皇上的心意过好日子,娘娘生气,也是在所难免。如今还被降了位份,这日子就更难了。“你去给嫂嫂递封信,她不是说找个了名医圣手要了偏方吗?让她送进来。”宣嫔咬牙道。裴安在鼎州无法稳住局势,被皇上召回京中,而裴家军被留在了鼎州,只带回部分随从,接连失去箭营和裴家军,裴安现在就是空架子将军。所以皇后才敢说发落就发落,皇上一句话就轻飘飘带过去了。裴夫人如今刚诊出喜脉,便是那个大夫的方子让她一次有喜的。裴夫人之前提出给她送来方子,宣妃不要,因为她连皇上都见不到,那方子要来也没用。坐胎药她也没落下,日日喝,就觉得皇上来了,她也能自然怀上,方子的意义不大。但她真的不能再等了,她希望一次就能怀上。怎么样,她也要主动一回,若是能怀上龙子,眼下自己和裴家的困局,就都不算什么了。
小楠赶紧去传话了。一早,裴夫人便入宫了,给了宣妃一个方子,也带来了一份药材。宣嫔如获至宝,拿着药包,再次确认般问道,“真的有用吗?”“有用是有用的,我先前没了那个孩子,身子也是大损,许久也没有再怀上,这个陈大夫专治妇科,十分有手段,我听说,齐远侯府请过他,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那江氏原本是不能生的,最后又怀上了,应该就是这陈大夫的手段帮她的。”裴夫人在外头没少关注江家的事,也暗中查探不少,不过倒也都是一些已经发生的信息,也无用处。这陈大夫一直被各贵族内宅奉为神话,请他的人自然不少,自然也能了解一二他都去给谁看过诊。宣嫔闻言,捂着药方,满怀期待。“若是真的有用,这陈大夫是功臣,本宫得重赏才行。”宣嫔笑道。“外头的事,我来做就行了,你好好顾好自己便是。”裴夫人说道。宣嫔点点头,道,“我先前是拉不下这个脸,如今我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了。”“这才对嘛,你若是一直这样不开窍,吃亏的终究是自己。”姑嫂说着话,天色晚了,这才将裴夫人送出了宫。这些日子,顺嫔伴驾左右,不过偶尔也有翻其他人的牌子。宣嫔等不到皇上翻牌子,便在自己宫里,苦练剑舞,打算等冬至的时候,上去献舞。她也是拉下了脸面了,从前,这些事自己是不会去做的,但眼下,她没有办法了。锦心知道她特地请了教坊司的舞娘入宫教学,顿时轻笑出声。“她倒是肯放下身段,去学这些东西讨皇上开心。”如今朝政稳定,皇上也没有最开始那几年那么严以律己了,更多的是享受至上,看他几乎都叫顺嫔陪着就知道了,他已经不太顾及那些人怎么记载史书了。也许真的让宣嫔翻盘也不一定。但锦心还知道了一个事,裴夫人给了宣妃一个求子秘方,跟江玉淑出自同一个大夫。药方肯定有用,但皇上已经无用。锦心也不阻止,就让宣嫔满怀期待,再怀疑人生。次次都怀不上的话,那更得难受了。让她跟顺嫔对抗也不是坏事,免得让顺嫔一人独大,到时候她野心大了就不好了。冬至这日,皇上在琼华宫设宴。这满宫的女人,热闹无比。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宣妃从侧边出场,一袭红裙翻入殿内,地上还缓缓冒出白雾,将宣嫔衬托得像画中仙子,身段轻盈,刚柔并济,活动在白雾中。“这是宣嫔吗?”皇上好奇问。身影舞动太快,他实在没怎么看清。“正是,宣嫔似乎瘦了不少,想来是为了今日献舞于皇上,宣嫔当真是用心了。”还别说,宣嫔这舞跳得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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