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波妮儿道:“威廉,她是五哥的人,救她未免有些——”萧恩泽坚决道:“先救下再说。”见萧恩泽如此坚决,波妮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神情足以说明她的心不甘、情不愿。三人踏着月光在宫苑里穿行,一只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的手不知何时已放在了萧恩泽的胸上。见她只是安逸的放着,萧恩泽并不在意,但那只手突然五指一紧,抓得萧恩泽心头发热。萧恩泽正心神晃动间,安妮丽娅那妩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弟弟,你的胸脯比以前更加好玩了呢!”这“好玩”二字从安妮丽娅嘴里说出来,何止风情万种可以形容?对于萧恩泽未说,那是一种在他身体最敏感处挠痒痒的感觉。波妮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双金瞳如毒蛇般盯着安妮丽娅。萧恩泽脚下不停,嘴上道:“你的骨头断了不少,若是想快点死的话,就多说点话,多活动点吧!”安妮丽娅“嘿嘿”轻笑,收回手便不再出声,安静多了。她哪像一个重伤后的女人?萧恩泽点点头,道:“嗯,这才乖。”把安妮丽娅带回房后,萧恩泽请来了威震军中的军医,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安妮丽娅总算是没有了性命之忧。让她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清晨,萧恩泽便来找她。此刻她睡在床上,身体多处都被白布包扎,看此情形,就算她是实力强大的魔法师,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也休想恢复过来。房间内只有萧恩泽和安妮丽娅两人,萧恩泽拿把椅子坐在安妮丽娅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说吧!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安妮丽娅脸上的妆早已卸掉了,虽然美丽失了几分,但没有了浓装艳裹的她又多了几分真实的风韵。这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是不需要任何妆饰的点缀的。她微笑道:“你这是在审问我?”“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这只是原因之一。”安妮丽娅精神微微一振,急忙道:“那还有的原因呢?”“你救过我。而且我觉得,你并不坏。”安妮丽娅一时想不明白萧恩泽是如何知道当初自己救过他的,但萧恩泽的回答还是让她颇为满足。她低下头,沉思片刻,最后道:“我说,但有一个条件。”“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脱。”“在我养病期间,你每天都要来看我。”萧恩泽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答应你。”“谢谢。”夜空黑茫无星,今夜的风稍稍大了一些,树枝狂曳,窗外是恍如鬼叫的风啸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那风啸声仿佛更大了。安妮丽娅被惊醒,见一道黑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房间。安妮丽娅的声音还带着睡意,道:“今天真是奇怪了,怎么这个时候来?夜深人静,孤男寡女,难道你对我有了兴趣,想做点什么?”那道黑影并未出声,只是慢吞吞的向安妮丽娅走去。安妮丽娅心头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皱眉,疑问道:“小弟弟,是你吗?”“小弟弟,小——”她还想继续喊下去,但无奈那道黑影猛的扑过来,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安妮丽娅全身是伤,根本无力反抗,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对自己施暴的人。今夜无月无星,房内漆黑一片,但安妮丽娅身为魔法师,灵力过人,在离黑影如此近的距离下,还是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那金色的发丝,金色的瞳孔,让安妮丽娅的眼神中充满疑惑。她惊呼道:“是你?”黑影终于说话:“是我。”“你——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想杀了我?”“那又如何,我就杀不得你吗?”安妮丽娅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般,脸上惊恐的神色中竟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杀人不是你这样的,你的手,太没力了。”“可恶!”黑影显然被激怒了,她手上力量加重,抓住安妮丽娅的颈部在床板上撞击,喝道:“你这个騒女人——”“哈哈——”安妮丽娅的嘴里竟挤出一声讥笑,道:“小妹妹啊!争风吃醋是种艺术,而不是像你这样暴力的。你这样,是无法得到他的心的。”“少废话,我用得着你来教吗?”“呼——呼——”安妮丽娅虽不会被掐的窒息,但说话已显得很吃力了:“你是可以不需要我来教,但如果我来教你,你是不会输给薇琪的。”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安妮丽娅猛吸着大气,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她刚才说的话,已经打动了眼前女人的心。就在安妮丽娅再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抹银光突然刺痛着她的眼睛。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冰冷的感觉刹那间涌遍全身。她不可思议的朝胸前望去,那泛着银光的匕首外笼罩出一层血色。安妮丽娅不明白,她为何要杀自己,她为何真的能够杀了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安妮丽娅仿佛听见,那个她认为不可能会杀人的女人发出一阵阴冷的声音。“薇琪已是我的忍耐极限,其他人休想再和我抢男人!”距离琼斯的登基大典只剩下一天了,整个佛伦萨都在忙碌当中,有的人欢天喜地,有的人忧心重重,唯有在门前嬉戏玩耍的孩子,脸上才会出现天真无邪的懵懂笑容。坦勒死了,卫斯被废了,琼斯要做皇帝了。对于普通平民而言,他们感觉天在变,地在摇,历史在眼前变幻的感觉让他们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他们不觉得自己身在这个时代有多么值得骄傲,有多么值得回味,他们只渴望平静,只企求能安宁的过完这一生。他们不在乎谁是皇帝,不在乎是谁的手遮住了头上的一片天,他们只要求吃的好,穿的好,生活过的舒坦就行了。然而,和他们相反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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