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转到他们面前:“签字,按手印,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有人露出迟疑的表情,谢兰立刻道:“不愿意那就报警吧,反正我不用坐牢,但你们一定会。”
“我跟金富民打过几次交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呐。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你们欺负了,有的是法子折磨你们。”她笑得像一只狐狸,但那双绿眼让她看起来像只在吐信子的毒蛇。
有人问她:“那你呢?”
谢兰的笑意一收:“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东窗事发,大家指证你就好了。”
她作势要把纸收起来,但被欠工资的男人开口道:“我,我签!”
他比较谨慎:“真的没问题吗?”
热血冷却,看着厕所里肮脏的金爱博,他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怕得浑身发抖,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完蛋了!
谢兰的笑容极具蛊惑性:“当然,只要在这张纸上签字按指印就没问题,不肯的那就没办法。”
有人想要耍滑头,说自己不认字也不会写,谢兰就说:“那你就不签,少一个人也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最终所有人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着金爱博的血按下了指印。
问题来了:谁来保存这张字据?
谢兰说:“我来吧。我没有签名,所以最合适。换其他人,谁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偷偷去掉?”
她话是这么说的,但已经把手里的字据折了折,塞进衣服内口袋里。然后她把剩下的钱扔在桌上:“分了吧。”
大家一哄而上,没人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度纠结。
众人齐心协力地把金爱博洗干净,连同所使用过的凶器,又把他男朋友搬过来,那把刀就塞进那半死不活的人手中。几人凑在一起对口供,然后才在谢兰鼓励的话语中报了警。
谢兰说:“怕什么?我有钱,可以给你们请金牌律师。”
简一坐得有点累了。
但他知道要等谢兰,所以无聊了也只是看着脚尖发呆。
谢兰走过来,说:“走吧。”
简一立刻站起来:“都好了?”
谢兰笑着说:“完事了。”
简一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谢兰摊开手给他看:“没有。”
简一还是很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有点小擦伤,不影响,但他还是很心疼。
谢兰的脸上、手上都有血,简一就抻了些纸,踮脚给她擦脸。他擦得很仔细,有种雕塑家对待他的得意之作的那种仔细。
擦完了脸,又擦手,纸红红的一片。谢兰问他:“怕吗?”
简一说:“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虽然谢兰不会踏着七彩祥云,也不是世俗评定的那种盖世英雄,可她是属于简一的英雌。
他的小脑袋瓜想不到这事的后果,而且他觉得谢兰能搞定一切。在他的眼中,谢兰跟孙悟空的区别仅仅在于她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
谢兰问他的怕不是问这个,但她没有再问了,因为简一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还偎在她的身侧。如果她再问下去那就是在犯蠢。
警察很快就来了。
简一还没见过这种大阵仗,害怕得往谢兰身后缩,谢兰拍拍他的手权作安抚,上前一步跟负责人沟通。
最后还是要去警局走一趟,但简一也仅是在门口坐了一会儿,谢兰就过来叫他走了。
只有谢兰、他和薇姐从警局全身而退,那几个男人全部被留在了里面。
谢兰把他送了回去。本来想带上薇姐的,但薇姐笑得很勉强:“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不用不用。”
她既然这么说,谢兰也不勉强。
临走前,薇姐担忧地看了一眼简一,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把自家门前的雪扫干净就不错了。
简一没在家呆很久。
爸爸的骨灰他还放在家里,谢兰说墓地买好了,他却一点儿都不想把爸爸放进去。死亡证明也办好了,他都不想面对,给放在柜子里的最底下。
后续的过户换户口本等手续也都是谢兰陪着他去的,他感觉跟做梦似的,办完了,他的心空落落的,有种无处着地的迷茫。
于是谢兰就把他扔回剧组了,让他换换心情,演不好也没事儿,就当体验生活了。
乍一回来,简一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方存的戏份就那么点,他不在的这几天也没有拖剧组的进度,何况谢兰已经进行过经济补偿了,大家对他也没什么意见。
然而复工回来拍的第一幕,他拍了十遍都没过。
这场戏是方存在剧中第一次出场。
那会儿他刚被纳进来,正得宠,其他几房夫人都得避其锋芒。就连见大小姐这事儿,他都是最晚到的。
他今儿穿了件凝夜紫的平裁旗袍,腰肢掐紧,可堪盈盈一握。脚下是一双时兴的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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