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草变出来的,为了让甘州牧州以南的数个州府的百姓种上这些好粮种,军营里的粮草用了不少,诸位交上来的粮种,也要如数拉回军营。”
“那儿,还有咱们大越几十万人等着吃一口饭,好把齐国和东来国的贼人赶出去,让潞州徐州的百姓也能今早地得到安宁,一家老老小小能跟以前一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呢。”
“大人您不用说了,小老儿回去就让我们村的人来换粮种!”孙大力他们村的村长攥着手里的拐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站在他旁边的老者也道:“小老儿也是!”
“大人,我们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也知道外边在打仗,我们也瞧见那些逃难来我们这儿的人,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再也不得见,可怜啊。”
“更何况大人又不是强抢,是用好粮种,换我们不好的粮种呢,我们不吃亏!”
“是啊,我们不吃亏,我们村也换!”
“我们也换!”
县令在一旁看着,暗探赵总旗虽然是个武人,但心思真是细如毛发,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事儿给解决了。
望着下边已经四散开回各自村子镇长的村长镇长,县令干脆转头跟赵总旗继续商量那什么曲辕犁,水车,还有驱虫的法子来。
今年的春耕,他们三水府绝对不容有失!
与此同时,其他各州府的情况或与三水府差不多,或有些许出入和麻烦,但春耕之事总算走上了正轨。
三水府境内,凡是有力气,能干活儿的,全都在田间地头。
有用老式犁头的,有用县衙新发下来的叫什么曲辕犁的犁头的,反正老百姓们觉得拗口,统一叫它犁头。
这新犁头是真好用啊。
看着比老式的犁头要小,但是前边一个小娘子,后边一个小娘子,竟然就能犁得很深,换成男子来用,那自然是更快了,从前要翻七八天的地,现在三四天就能翻完。
还有河边,县衙带着人来修一个叫什么水车的东西,还叫村子里出一些人,沿着田间地头挖一尺宽的沟渠,听县衙的人说,那叫什么水车。
修好之后啊,只要水一冲,它就会自己转,然后把水打到高处的沟渠里。
谁家田地要浇水,就在对准自家田地的那块儿扣个口,浇好了再堵上,再方便不过。
最后一件新鲜事儿,就是县衙里的人,竟然来教他们怎么对付虫子,要是遇到天气干,有蝗虫了,又有什么方法对付。
孙老汉坐在人群前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只觉得现在的日子真是过得比以前有意思,有奔头多了。
瞧瞧,他还沾了他去参军的儿子的光,坐到最前边来了!
赵总旗,孙大力他们将粮种送到后并没有走,按照曜王的命令,他们将百姓的旧粮种收上来清点一番后,分出一些人送回甘州牧州,他们则留下来盯着今年的耕种。
很快,新粮种栽下去两个月,天气也越来越热,入了夏。
往年这个时候,必得几场大雨,不仅能把田间地头淋得湿润润的,稍不注意还可能发生水涝。
可是在县令,赵总旗,孙大力,还有三水府百姓望眼欲穿的目光里,整整两个月只下了两场雨,雨量还不大,经验丰富的农户们已经察觉到今年的年景不好,望着田地里比过去几十年都粗壮的好苗子皱了皱眉头。
又两个月,还是只下了两场可有可无的雨,县令和赵总旗等人嘴上都是上火的燎泡,深知已经到了用得上楚大夫说的方法的时候,立即一个村一个村地集结人手,边锄草,边往深挖一点,挖出蝗虫的虫卵,全部点火烧了。
又上山砍伐竹筒,花大力气做成插入泥里,一点点往下渗水的物件,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田地里都插着竹筒,农户们心疼又焦急地挑着水,小心翼翼地往竹筒里倒水,只希望这些秧苗能够挺过去。
而到了八月,正是高粱,荞麦,稻子开花,挂穗,出浆的时候。
这可是庄稼最紧要的时候,一旦水分不够,粮食就会减产。
已经侍弄了这些庄稼半年的农户心全都扑在上边,谁都看得出来,今年的庄稼哪怕前边天气不好,但挂的穗比他们从前种的沉多了,粒儿也多了一半,只要能熟,他们绝对能过一个好年!
但是这天眼看着就是不下雨,仿佛不把这些秧苗折腾死不罢休!
终于,在农户们求神拜佛,恨不得把血都浇给这些秧苗的时候,高粱,荞麦,稻子,终于染上了黄色,一根根穗子坠着,风一吹,窸窸窣窣的作响。
孙老汉站在自家地里,摘下一颗高粱米,放进嘴里嚼了嚼,手摸了摸高粱杆儿:“好高粱,好高粱啊,大力,叫你哥哥嫂嫂他们过来,收高粱了!”
“好!”孙大力转身往家走,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家里七八口人,全扑向地里。
旁边,再旁边,远处,每块田地里都站着人,都弯着腰,把这好不容易养活,养到现在的粮食一把把割下来……
几天之后,几乎所有田地里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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