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危矣。”
楚含岫不好意思地笑笑,怕师父要把他夸到天上去,连忙道:“师父,咱们一起去看看那些伤兵吧。”
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前些天宫外全是叛军,出不去,药材不多只能省着用,所以好些伤兵的伤好得比较慢,更有一些伤兵的伤口不可避免地发炎,感染,出现了一系列症状。
有邢大夫打掩护,楚含岫先给那些伤势严重,发炎,感染情况不怎么乐观的伤兵治疗。
直到天彻底黑了,才缓了缓身体的疲惫,小声对邢大夫道:“师父,他们的伤无碍了,修养半个月左右就能好起来,我先回去了。”
这些伤势比较重的伤兵跟那些伤势较轻的伤兵分开住,不是因为疼痛昏昏沉沉,就是睡了过去,自然不可能发现楚含岫对他们做了什么。
一旁的邢大夫却是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徒弟有的是什么样的神仙手段,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医术,已然是鬼神莫测的手段,怪不得在侯府的时候他一丝一毫的异常都没有发现。
那颗本就为楚含岫提着的心提得更高,叮嘱的话比刚才更多,让楚含岫万万要护好自身。
“徒儿一定谨记在心,”天马上就要黑了,楚含岫道,“师父您和我一起回去,用膳之后再回来休息吧。”
邢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我就不用了,现在这边有专人烧煮饭菜,我随便用些便休息。”
“那我就不耽误师父您休息的时间,明天一早我再来。”
“去吧去吧。”邢大夫挥手,让他赶紧走。
楚含岫点点头,转身出了宫室,外边候着的夏兰看到他出来,提着灯笼走到他跟前,主仆二人在寒风里往回走。
刚一踏进家里人住的宫殿大门,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大步走过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这个好消息要等到明天才能告诉你了。”
楚含岫望着七八天没见,左眼下边多出一条小拇指长的细长伤痕的赫连泽,脸上的笑容毫不遮掩,“跟我说说什么好消息?”
“嘿嘿,”赫连泽英气的眉毛跳动,“我现在可是一个总旗的旗长了,手底下有五十号人呢,跟咱们当初说的,我在前头砍敌人脑袋,你在后边给我当军医又进了一步!”
楚含岫知道,他是真的为此而高兴。
守城战开始的时候,赫连泽就说通了老侯爷,在赫连曜相熟的将领手下当小兵,一开始那些人难免因为他的身份和性别对他处处照看,但一打起来,赫连泽那股冲劲儿让不少人对他另眼相看,到现在,那些兵卒已经跟他兄弟相称了。
楚含岫相信,他这个总旗的官职,绝对没什么水分,也忍不住为他高兴。
“我就知道你能行,”楚含岫笑着道,“今晚你就在这儿吃饭,算是我为你庆贺了。”
“哈哈哈哈,行,就在你这儿吃,”赫连泽眨眨眼睛,勾着嘴角道,“不过我这喜事儿还没说完呢,还有一桩喜事,你再猜猜。”
“还有一桩喜事?”楚含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边带着他往宫室里走,边道,“能让你觉得是喜事的,应当还与上战场有关。”
没几下,楚含岫就给出了答案:“你这个总旗怕是不会留在京都,要往其他地方挪动了?”
赫连泽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家伙,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没错,后天我就跟着大军一起去甘州了,在那儿会跟齐国敌军撞上,能杀他个痛快!”
赫连泽从小到大最崇敬的人,就是领兵打仗的大哥,做梦都想成为大哥那样的人,自从他参加了这次守城战,还当了总旗这么个小小的武官,整个人的精气神拔高了一大截,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比以前都快活。
楚含岫笑道:“那我就先预祝你再立大功,早日得封百夫长,千夫长,将军。”
家里人本就等着他回来吃饭,在他跟赫连泽说话的当口,已经将一口大铁锅放在了炭盆上边,里边是冒着热气的奶白肉汤,一片片肥瘦适中的五花肉在里边翻滚。
旁边的桌上放着几样泡发的干货,水灵的萝卜片,还有孤零零的一篮绿色蔬菜。
洗了手的楚含岫坐在汤锅旁边,看了看那篮蔬菜:“这个时候还有新鲜菜?”
沈阿爹道:“泽少爷过来的时候带来的,听说宫里有处地方搭得有暖房,里边不仅有一些娇贵的花儿,还栽得有些菜,有人往夫人那边送了些,泽少爷要来,夫人便让泽少爷带一些来给我们尝尝。”
旁边的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等人这些天吃得都很糙,也好久没看见新鲜的蔬菜了,兴致很高地凑过来,等楚含岫和赫连泽端上碗筷,也不再客气,围坐在一块儿吃得热闹。
吃完后,铁锅和碗筷被收了下去,下边的炭盆重新添加了炭,方便取暖。
楚含岫亲自送赫连泽出去,就在两人互相道别,一个准备回去,一个转身迈过门槛的时候,一个有些出乎两人预料的人在灯笼的光亮里行来。
楚含岫身体微微顿了顿,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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