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杀害庶民有罪,但若杀害一个欲置我于死地的庶民,便是无罪。”
“你!”江氏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晕过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对两个侯府侍卫道:“去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过来。”
“是。”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站在那儿犹如两座铁塔一样。
江氏焦急地拉着楚成业的袖子:“老爷,这可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
想抓青然他们不成,还被告知官身已丢,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业,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时候,又一脚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种!都是你和那个孽种!”
养尊处优十几二十年的江氏被他一巴掌扇懵了,又挨了一脚,突然大声吼道:“是老爷你先提出来的,现在怎么怪我!”
按着沈侍君陈侍君他们的下人全都没了,宽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夏兰跑到沈侍君和楚含玉跟前:“侍君,少爷,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沈侍君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紧紧抓着他的手:“夏兰,含岫呢,楚含玉他做了那样的事,含岫怎么没有回来,是不是——”
“没有没有,”夏兰赶紧道,“少爷在京都好着呢,侯爷人很好,知道含云少爷做的那些事与含岫少爷无关,没有追究,侯夫人还有侯府上的少爷们都很喜欢少爷,少爷出府的时候还是他们亲自送出来的。”
“……”夏兰不清楚其中事情,沈侍君却是清楚的。
听到他说楚含岫没事,心放下了一点点,听到夏兰说起楚含岫现在在京都租了一个院子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忽然,沈侍君想到陈侍君,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
已经绝望了的陈侍君亲眼看见刚才的变故,觉得痛快极了的同时,生出些许希望,被沈侍君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然面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含清吧,求求您救救他,我给你跪下了。”
青然一把将他扶住:“楚含清,被楚成业送往知府府了?”
“是,那邱知府已经六十多岁,能当他祖父了,他自是一万个不愿意,想划花了脸躲过去,可是被楚成业和江氏发现,将他关在屋子里,两个时辰前送了过去。”
青然沉吟了一下,想到临行前侯爷让自己对楚含岫的阿爹弟弟们多加照顾的吩咐,对陈侍君道:“此事我应下了。”
他的话一出口,陈侍君就要给他跪下,青然再次扶住他,道:“我不过是谨遵我们侯爷的吩咐,侍君要谢,谢我们侯爷便是。须良,廖辉,跟我走。”
从陈侍君那里,青然探听清楚县衙的人送楚含清去的方向,带上须良和廖辉,骑上马便开始追。
两个时辰,按照马车一般的车程,也就十几里地,只要方向不错,他们kua下的良驹很快就能追上。
而实际里地之外,穿戴打扮得异常严厉的楚含清被捆着手脚,斜斜地放在垫了东西的马车里。
五六天没有吃到足量的食物,被绑上手脚抬上马车的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哭泣的阿爹被下人拽住,连想见自己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恨,恨他这个视权势如命,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的父亲,也恨江氏,要不是他牵线搭桥,这门所谓的亲事也落不到楚家,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要是有这个能力,他恨不得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被人强压着,即将成为一个又老又臭的糟污老头的玩物的感觉。
可惜在县衙后院,他跟阿爹就像水中浮萍,身不由己。
但是,楚含清还是不想就这么认命,上马车之后,为了让他到邱知府那儿没这么难看,江氏让林么么准备了吃的,过来喂他。
楚含清全部吃了,只有肚子里有东西,才有其他的可能,否则,他可能连马车都爬不下去。
在马车里一点点地挪动身体,捆在后边的手扣着木板,尝试着坐起来。
“唔——”又一次失败了,半抬起的上半身摔在马车内,发出轻微的声响。
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楚含清满头大汗,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变得凌乱,被额头上鬓角上,以及脖子上的汗水浸湿。
他摇头,将飘到前边,挡住眼睛的飘带甩到侧面去,正准备再试一次,赶车的下人突然道:“那些人是谁,怎么把马骑得这么快?”
另外一人道:“管他是谁,快走吧,赶紧把含清少爷送到邱知府府上,咱们领了赏钱就赶紧回来了,这么远的夜路你不怕我还怕呢。”
“你说的话在理,”先说话的那人道,“啧啧,咱们府上,最好看的除了含岫少爷,就是含云少爷和含清少爷了吧,一打扮起来,可真是不得了。”
“你小子,还敢想这些,含清少爷可是老爷送到邱知府府上的。”
“不敢做,还不敢想了,”突然,遮挡着的马车帘子拉开,那个嘴里不干不净的下人望向楚含清,看着他被捆着手脚,一身嫣红色衣裳的模样,眼里露出几分y邪,“含清少爷,你可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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