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就是要他干其他的重活累活儿,他也愿意。
又有一个长相并不娇软,看起来粗糙的夫郎走出来:“我也去。”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人忙不迭地站出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不过搬柴火哪用得了那么多人,平安点了四五个,然后对其他人道:“你们剩下的人,一些把水井淘洗一下,之后你们吃的喝的水都从这里出,另外一些人把屋子院子扫扫。”
“是。”奴仆们纷纷应答。
当平安带着最开始站出来的几人来到最先租的院子的时候,王大婶正带着春花给牲口棚里的几匹骡子,还有那头小羊羔喂水。
看见几人进来,吓了一跳,直到看到平安才放下心来:“这些人是?”
平安道:“他们是东家买来的人,跟我过来搬些柴火过去新租的院子那边。”
“哦哦,”王婶子自己就是卖身为奴,然后被楚含岫买来的,看几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笑着道,“被东家买来,算是顶好的了,瞧我们几个,来的时候跟你们一样呢,现在吃得饱穿得暖,比好些人家都好。”
其实几人一进院子,就被从主屋里抬出来,没有放的地方的粮食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饿极了的肚子,让他们恨不得跑过去,抓起口袋里的粮食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死死地忍住,才把这个念头忍下去。
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面黄肌瘦的王婶子,更让他们心里生出向往和期待。
平安对王婶子道:“婶子,你把油和菜分一部分出来,待会儿我们来拿。”
王婶子道:“好,我这就去厨房。”
——
一下午的时间,这些新来的奴仆才算安顿下来。
他们自己烧水洗了头洗了澡,煮了一顿饭吃。
晚些的时候,楚含岫把置办好的东西拉来,一人一身便宜,但是还算过得去的衣裳、鞋袜,被子暂且两个人共用一床。
最后,在夜幕来临之前,让穿好新衣和鞋袜的他们,去把院子那边的粮食搬了大半过来,锁到新院子的主屋,还有一间厢房里。
“这些人先用着,但暂且不能放任,毕竟还有那么多粮食放在这儿,不看着点不行,”楚含岫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新来的奴仆仿佛比赛一样,扛着口袋大步大步地过来,道,“今天晚上平安你和王大叔住过来,顺便看看这些人的品行如何,实在不合适的,绝不能留着。”
至于他住的院子,之前赫连曜就跟他说过,会派侯府的暗探暗中保护他,楚含岫觉得还挺安全的。
“是,”平安和王大叔都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楚含岫扬声道:“不剩多少了,大家忙活完就能休息,这边院子的几位夫郎和女娘都烧好了饭菜,就等着你们了。”
“谢谢东家!”今天下午刚吃了一顿饱饭,终于有几分力气的奴仆们连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抹去,跟陀螺一样转身又往那边把粮食扛在肩上。
一个个比赛似地,生怕慢了别人一秒。
他们卖身为奴因为什么,不就是活不下去,没法子了吗。
现在好不容易遇着一个看起来不错的主家,自然争着抢着想给楚含岫留下一个好印象。
楚含岫自然听出他们声音里的生机和喜悦,笑着摇摇头,先回院子那边,待吃了饭之后,洗漱洗漱走进主屋,把笔墨纸砚翻出来,开始写信。
本来今天早上他打算去找侯夫人还有赫连泽他们后,去小院子找邢大夫。
一来跟他说一声自己离开侯府了,二来说说自己拜他为师这件事。
但侯夫人和赫连泽他们先去存曦堂,这事儿就搁置了,只能这会儿给邢大夫写一封信。
“苏正。”平安和王大叔都去新院子那边住了,这边只剩下一个苏正能够跑腿,楚含岫拿着写好的信走出来,站在台阶上。
苏正一下子从旁边的厢房里走出来。
楚含岫把信递给他:“明天你把这封信送到靖国侯府,交给府上的邢大夫。”
苏正把信接过来:“是,东家。”
“嗯,现在也晚了,早些歇息了。”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早上又醒得早,还忙活了一下午,楚含岫实在困得慌,把事儿吩咐下去后打了个呵欠,回屋关上门,一下子躺在床上。
把被子拉到身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楚含岫想到了今天早上跟青然一起回平阳县的夏兰。
这会儿,他们应该离开京都几十里了吧,按脚程,最起码也得七八头才能到。
有青然跟着,他对夏兰的安全并不担心,就是身边少了这么个人,有点儿不习惯……
楚含岫全身滚进被子里,下巴靠在被子上,想着过些日子就能见到阿爹和弟弟他们,眉眼更加舒展。
第二天,侯府内。
邢大夫听到小厮说有个叫苏正的人,要递信给他,心里懵了一下。
苏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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