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坠马时去救他。
没想到,竟然要见到了。
至于那位三皇子,楚含岫没什么印象。
定王谋逆,带兵进京,闯进皇宫杀了不少皇子皇孙和后妃,最后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拿着一道禅让皇位的诏书登基为帝,然后不敌齐国和东来国的夹击,带着朝廷官员退到南边。
这个三皇子,楚含岫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死在定王手上了。
“嗯。”赫连曜点头。
因为来的人里有三皇子,楚含岫赫连泽几人要对三皇子行过礼之后才能走。
几人退到一边,很快,蘅霄院的仆人领着两个男人走过来。
一个身穿紫色的宽袖长袍,头戴金冠。
一个穿的是武将喜欢的窄袖袍子,隐隐能看到肩背上坚实的肌肉。
楚含岫目不斜视,心头道,原来这就是洛王,长得确实挺周正的,看着就觉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至于三皇子嘛,可能是在侯府里看到的好看的人多了,他觉得长相有点平凡,而且神情里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随着两人走进来,楚含岫和赫连泽他们正要给两人行礼,三皇子脸上突然露出浅笑,很是宽厚仁慈地对着楚含岫道:“夫郎来探望武安侯?”
楚含岫:“……”
赫连泽赫连静几兄弟:“???”
青然和蘅霄院的仆人:“!!!”
赫连曜手指动了一下,“三皇子,这不是下官的夫郎,是夫郎的弟弟,楚含岫。”
楚含岫颔首,双掌朝上,交叠在一起:“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安康。”
三皇子周滓启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深了深:“原来是武安侯夫郎的弟弟,难道楚家专出美人?”
赫连曜眉头微蹙,三皇子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些不妥,有把楚含云也调笑进去的意味,不管如何,楚含云是赫连曜的嫡夫郎,不是能随意调笑的。
至少……有人看见的地方是不行的。
谁又知道,威名赫赫的武安侯,赫连曜的夫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儿,三皇子只觉得腰背都挺直了些,笑着对楚含岫道:“起来吧。”
楚含岫:“是。”
赫连泽赫连静几兄弟也跟三皇子行礼,便跟楚含岫一起退了出去,不打扰他们谈事。
周滓启的注意力还放在楚含岫身上,看着眼角余光里那抹身影消失不见,他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
原以为楚含云已经够美了,没想到这个楚含岫更胜一筹,要是能同时……
“虽然含岫你跟嫂夫郎长得像,但是见过两次,就能分出来了吧,居然能够认错,还是在大哥面前……”赫连泽看着楚含岫,“有点尴尬。”
三皇子那一声夫郎,满屋子的人神色都有了变化。
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弟弟被错认成哥哥,哥夫还在旁边,想想都尬得慌。
不过这些尴尬的人里要把楚含岫除开,他只是想,赫连曜应该不会往他和楚含云身上想吧?
他对赫连泽赫连静等人道:“我要去颂和苑给侯夫人请安,就不与你们同路了,这几天邢大夫不在,我不用去他那儿,咱们明天去温泉庄子吧。”
赫连曜身体还没好,这几天都不会有行房的打算,楚含岫打算去温泉庄子的时候买几匹骡子,再买点粮食,为未来的乱世做准备。
赫连泽点头:“好啊,我们明天见,还从来没去过有温泉的庄子,看看要带些什么东西。”
楚含岫挥挥手,带着夏兰和平安向颂和苑走去。
蘅霄院里,三皇子坐在首位,很是关怀地问起赫连曜的身体。
赫连曜神情冷然,既没有被皇子亲自来府看望的感恩戴德,也无对三皇子有不敬之意:“劳殿下牵挂,并无什么差别。”
三皇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武安侯一出意外,朝堂上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就上蹿下跳,前天,父皇又同意削减霁州军的军饷。”
洛钦宇接过话头:“兵部侍郎林华生自从侯爷您坠马后,就一直想克扣霁州军和永州军的军饷,粮草也拖延了好几回,我跟徐尚书,陈大人,赵大人等在朝堂上与他争辩过几次,但皇上……从下个月起,军饷和粮草都不再按照侯爷你在时定的数给。”
赫连曜面色冷硬,一个兵部侍郎,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真正盯着那些军饷和粮草的,是朝堂上那些笼着袖子,看似无关的人。
自从赫连曜接管霁州军和永州军,砍了不少人的脑袋,那些人才捏着鼻子受了这股气,这些年不敢把手伸向霁州军和永州军。
但现在他残废了,再也不是执掌几十万大军的统帅,远离了朝堂,那些人就按捺不住性子。
赫连曜对洛钦宇道:“京都这边已成定局,暂且维持原状,传信到霁州和永州,让薛信毅鲁正他们多加防备,严防两州的世家死灰复燃,跟京都这边的手搭上关系,嫁祸他们。”
“武安侯,应该还没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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