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蒙汗药至少也得三个时辰才能醒来。没想到耶律鑫一会儿功夫就醒了。难怪那夜在将军府,翠金要给他用十倍剂量的鱼欢散。就耶律鑫这体格,估计十倍剂量的蒙汗药,都迷不到他三个时辰。耶律鑫唇角轻弯,牵了牵一身里衣:“大家可都瞧见了,皇上糟蹋了臣不说,还将臣打晕了,这会儿还想跑路。”他拧着眉毛,拍了下臀:“本将军现在屁股走路还疼呢。”“你们说本将军该不该让皇上负责?”一群耶律将士皆是举起拳头,高声大喊:“负责,负责,负责。”耶律鑫故意一声叹息:“哎,臣这身子已经被皇上破了,再也没有小娘子要臣了,皇上可得对人家负责啊。”说完,他还冲覃可眨了眨眼。覃可震惊极了,完全没想到耶律鑫如此放得开。连名声都不要了,一心只想赖上她。不光她,坤衍、吕修远、夏峋三人皆看直了眼。这耶律鑫不要脸起来,简直了。耶律鑫望着覃可笑出一口深白的牙,对翠青吩咐道:“翠青,去帮本将军收拾点衣物送去皇城,本将军要入住龙颜宫。”“是,将军。”翠青抱拳行了一礼,立马转身跑走了。不待覃可拒绝,耶律鑫长臂一伸,朝她飞去。大手扣住她的细腰,便朝回宫的方向飞去。坤衍、吕修远、夏峋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收好剑,紧跟其后。耶律鑫飞得好快,覃可紧紧抱住他的腰:“耶律鑫,你真要入住龙颜宫吗?两位藩王未离去,孤怕他们有意见。”耶律鑫唇角微扬,“眼下两位藩王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儿管皇上这些小事。”覃可一愣,“为何高兴?”玉秦刚死,他们不是该愤怒伤心吗?耶律鑫自信地笑笑:“本将军找了个算命大师,联合谢水程演了一出戏。”“如今谢水程认祖归宗,玉家军终于盼来继位之人,两位藩王不该开心吗?”覃可诧异不已,“耶律将军何时开始谋划这些的?”耶律鑫实话实说:“在皇上去龙浴山时,臣就在寻找合适的契机,让谢水程认祖归宗。”覃可内心感激,“耶律将军有心了。”原本她还想着,怎么化解玉秦之死这个心结。倒时再找机会让程程认亲,结果耶律鑫把一切都解决了。耶律鑫笑了,“为皇上分忧,乃臣的本份。”其实覃可哪里晓得,耶律鑫有私心。他这么做,只是单纯想将谢水程快点赶走。最好赶回玉州去,永远别在皇上面前来晃。回到龙颜宫,覃可废了好多口舌。好不容易安抚好耶律鑫,又送走吕修远、坤衍、夏峋。这时,达公公跑来传话。说在两位藩王的强烈要求下,玉秦的尸体要葬入皇陵。太后已经允了。还要覃可亲自前去观看大师们超度。她也是没辙了。只得随意吃了点东西,垫了下肚子,便上了马车。几乎是刚上马车,覃可便惊住了。车上竟然还有一个人,谢水程。想着系统说谢水程即将黑化,覃可心慌得一批。有种想跑下马车的冲动。但此刻马车已经行驶起来。还能听见马夫甩缰绳的“啪啪”声。谢水程摸了摸自己的脸,冲她浅浅一笑:“程程脸上是有什么吗?可可这样看着人家。”
覃可猛摇头,“没。”她总觉得今日谢水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似乎带着极力压制的愤怒,还有些许的恨意。他恨她?为何?谢水程就这么瞧了覃可好一会儿,才缓缓启唇:“在可可心里,到底把程程当什么了”覃可抬眸看他,脑子懵了。直觉谢水程下一句话不会太好听。果然,他声音微颤,夹杂丝丝怒意:“是一颗控制两位藩王情绪的棋子,还是为了玉秦之死,抚平两位藩王愤怒的底牌?”“又或是未来统领三十五万玉家军,誓死效忠极度国的统帅?”覃可一双小鹿眼睁圆。她万万没想到,谢水程看着单纯如一张白纸。却心如明镜,看破一切却不说破。这孩子也太能忍了。怪不得会黑化,这忍得该有多辛苦。覃可伸手想去拉他,准备抱抱他,安抚下他。手腕却一下被握住。“可可可知程程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留在可可身边。”覃可发现经过这些日子的cao练。他身体强壮了不少,力气也变大了。此刻他的大手捏得她手腕发疼。她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砰——一声巨响,谢水程大手一挥,关了雕花车门,还落了锁。大手一扯,直接将覃可拉到他腿上。惊得覃可身板都跟着抖了一下。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唇瓣贴上她的耳骨,轻笑了声:“程程从小就有个本事,思念成疾便会梦到对方。”“连对方身上发生的事,程程都能梦到哦。”他的语气分明很柔和,却让覃可心里莫名发慌起来。“可可要不要猜猜,程程梦到了什么?”他笑了,那笑声听着却很恐怖。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般,渗得人脊背发寒。覃可猛咽了口口水,弱弱撒谎安抚他:“可可心里是有程程的,请程程相信可可。”谢水程闭了闭眼,深深嗅了一口她青丝上的玫瑰花味。再睁眼时,眸底闪过丝丝恨意和伤痛,声音沙哑无比:“可可撒谎了,可可与耶律将军在龙榻上、浴池里脸红气喘香汗淋淋之时,可有想过程程?”覃可心里咯噔一下,他连这都能梦到吗?这到底是个啥技能?“可可真的好渣,看光了程程的身子,偷了程程的心,明明给了程程希望,却又毫不留情地抛弃了程程。”他下巴枕在覃可肩上蹭了蹭。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转了个面。与她面对面坐着。覃可刚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扣紧了腰。对上他眼里的疯狂,覃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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