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衍已经帮她抹好药膏,正在用白布条包扎:“条件便是,皇上十年内不得选妃。”“十年?”覃可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过十年,原主这身子都快奔三了。对于注重子嗣繁衍的太后来说,她会同意才怪。这坤衍出的什么馊主意?瞧着覃可后背那片雪肌,坤衍紧抿着唇瓣。努力屏蔽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手上包扎的动作加快了些,轻轻“嗯”了一声。听到他那个“嗯”,覃可稍稍蹙了下眉心。坤衍到底是想帮她还是害她?为了搞清他的真实想法,覃可试探地问:“那老师有别国的年轻国王或者皇子,推荐给孤吗?”坤衍不答反问,“那要看皇上更喜欢哪种类型的?”覃可一双小鹿眼眨了眨,有些诧异,“还有不同类型吗?”君王不都差不多吗?大不了就是昏君与明君的区别。坤衍很认真地点头,“当然有,比如像臣这种成熟稳重型的,皇上可喜欢?”覃可内心一怔,坤衍是在问她喜不喜欢他吗?她该说喜欢吗?要是说不,坤衍会不会带兵攻打极度国。想到各种利害关系,覃可秒怂,毫无心里负担地撒谎道:“像老师这样的,孤自然是喜欢的,孤一直爱慕老师,这点老师你是知道的啊。”坤衍唇角微扬,快速给她穿好衣衫,一把将人搂进怀中。“让皇上掩藏对臣的爱意去选妃,是臣不对。”“再等等,待臣处理好一切,臣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覃可有些懵,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下一瞬坤衍便松开了她,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她嫣红的唇瓣便吻了下去。这一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覃可快不能呼吸了,坤衍才放开她。他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她润泽饱满的唇瓣,忍不住又落下一吻。这次吻得很浅,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瞧着覃可一双蒙了水光的眸子,眼神迷离,坤衍笑了:“臣好想将皇上藏起来。”那样就没人跟他抢人了。覃可心中一惊,这想法太危险。她可不想走书里的剧情,原主被坤衍软禁起来,夜夜痴缠。她必须将坤衍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老师,孤乃一国之君,有自己的责任,怎么藏起来?”坤衍指尖轻轻摸索着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一双凤眸深邃无比:“若是不当皇上呢?”一听这话,覃可心里咯噔一下,小脑筋转得飞快。昂着下巴看他,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眨了眨:“老师说过会帮孤保守秘密的。”坤衍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下想要将人扑倒的冲动。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紧紧抱着,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皇上放心,臣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不过皇上自己也要注意,莫要让外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否则……”他停顿下来。坤衍将她抱得好紧。紧到她只感觉全身骨头都快被他箍变形了,好疼。她弱弱问:“否则老师要怎样?”坤衍松开她,捏着她的双肩,直直盯着她:“否则,臣也不敢保证到时会干出什么来。”对上他眸中那抹极力压制的疯狂与怒火,覃可心脏都停跳了一下。
是她看错了吗?坤衍在生气吗?他在气什么?她长睫扇了扇,再次看向坤衍时,发现他眸光已恢复平静。仿佛方才那一幕只是她的错觉。砰——门被人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榻上的两人皆是闻声看去。只见夏峋、耶律鑫、吕修远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望着覃可微肿的唇瓣,耶律鑫一双桃花眸眯起,拳头硬了,想打人。“摄政王对皇上做了什么?”他语气里满是质问。耶律鑫还没动手。吕修远先一步走过去,直走到坤衍身边,冷声开口:“劳烦摄政王移步,本相与你有事相商。”说完,吕修远便自顾自地走了。坤衍眸色一沉,站了起来,没吭声,大步跟了上去。在经过耶律鑫身边时,手臂一下被握住:“摄政王不解释一下吗?”坤衍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么一下:“本王与皇上的私事,有必要跟外人解释吗?”耶律鑫捏起拳头就想揍他,手一下被坤衍握住。“本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耶律将军手若是痒了,找夏统领一较高下去。”话落,他便迈开长腿,走了。气得耶律鑫咬牙切齿。覃可从榻上下来,做起了和事佬,“耶律将军莫要生气,孤无碍。”一直没吭声的夏峋插话进来,“皇上,我爹说过男人纵欲过度不会长寿。”耶律鑫也附和道:“夏统领说得对,皇上要学会克制。”覃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啥呢?这么点时间,孤跟摄政王有那机会吗?”耶律鑫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那皇上嘴巴怎么肿了?”覃可脸颊一红,撒谎道:“那是摄政王给孤上药,孤怕疼,自己咬肿的。”“原来如此。”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夏峋点了点头,信了。耶律鑫却还有些不相信。覃可这边在质疑。坤衍与吕修远那边也在谈判。吕修远将人带到皇城后院,一间很少人走动的屋子里。还刻意关了门,落了锁。两人面对面站着。吕修远一双蓝眸就这么瞧着他,率先开口:“说吧,摄政王是何时知晓了皇上的秘密?接下来有何打算?”坤衍不答,冷冷勾唇:“吕相想参加太后的选妃吧。”“恐怕吕相这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本王建议皇上和亲。”吕修远眸色一寒,袖袍一甩,手上一个用力,一把小刀直直朝坤衍飞去。坤衍一个灵活闪身,轻松躲开。小刀“咚”一声钉到他身后的门上。他抬手拍了拍肩上并没有的灰尘,眉毛微挑了下:“吕相何必动怒?”“如今极度国看似太平,实则内忧外患,能帮皇上解忧的唯由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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