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峋第一个走上前来,行了一礼,“皇上,兄弟们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皇上一句话即可上路。”覃可点了点头,“夏爱卿辛苦了。”夏峋摇了摇头,笑出一口白牙,“不辛苦,为皇上办事乃臣的本分。”他额前那撮小碎发及高马尾,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太阳照耀下,看上去特别朝气蓬勃。望着这一幕,覃可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某音上的歌名《阳光开朗大男孩》。这时,谢水程也背着包袱走上前来,“可可,程程要与你一道去。”覃可拒绝,“程程,孤跟耶律将军说好了,这几日由他教你骑马射箭,你可要好好学啊。”谢水程猛摇头,“程程不想学那些,只想跟在可可身边,保护可可。”覃可一声叹息,“但孤此去危险重重,程程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又如何保护得了孤?”被戳中痛点,谢水程捏紧了拳头,还想说什么,却见不远处的耶律鑫大步走来。吓得他睫毛一抖,扑进覃可怀里,撒娇般地蹭了蹭覃可的肩,“可可,程程不想跟他学。”上次在龙颜宫寝殿内,耶律鑫一拳头打断一条椅子腿,威胁他的那个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覃可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笑弯了一双眉眼。“乖一点,好好学,等孤打赢胜仗回来,检验你的学习成果,学得好有奖励。”见覃可心意已决,谢水程只好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就在出发之际,坤衍与吕修远也赶来了。坤衍衣袍翻飞间,飞下骏马,快步走到覃可跟前。将一个大包袱塞到她怀里,满面担忧道:“待臣处理完手上的事,就来龙浴山找皇上,千万别逞强,保护好自己。”覃可笑着点头,“孤定会好好的,老师莫要担心。”吕修远也飞下马,还背着个大包袱,大步朝覃可走来。覃可倒是有些意外,“吕相要跟孤一起进龙浴山?”吕修远一双蓝眸弯起,“太后命臣从旁协助皇上完成任务。”覃可微挑了下眉,合着太后是怕她不能赢,给她找个帮手呢。吕修远自信地笑笑,“臣幼时有幸去过龙浴山,对那里的地形有一定了解,指不定就能帮到皇上。”耶律鑫插话进来,“吕相都是说幼时了,还记不记得都是个未知。”吕修远反唇相讥,“耶律将军是在嫉妒本相,能陪同皇上一道前往吧。”他故意长叹一声,“哎,有时候掌管兵权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耶律将军安心守护皇城,保护皇上就交给本相了。”耶律鑫斜睨他一眼,讥讽一笑,“就你那病殃殃的,能护好皇上吗?”吕修远挺挺脊背,蓝眸里染满怒意,“少瞧不起人,本相会的本事耶律将军不一定会。”耶律鑫冷嗤一声,“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本将军不需要会。”“你……”吕修远没说出口的话,被覃可打断,“好了都别拌嘴了,该启程了。”覃可刚要爬上马车,手腕一紧,忽地被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清清淡淡的,很好闻。耳畔响起坤衍低磁的嗓音,“皇上保重,离吕相远点,此人狡诈多变不可信。”他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覃可长睫一颤。原来坤衍与吕修远间只是表面和睦,心中的隔阂从未消除。
她觉得坤衍的担心完全多余。或许在别人眼中,吕修远的确不那么好,但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好想随皇上一同去。”可惜他要去一趟白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覃可蹙眉,坤衍忽然将她抱得好紧。紧到她骨头发疼,呼吸都不顺畅了,正想抗议。身后传来耶律鑫的催促声,“皇上不是急着赶路吗?”夏峋也插话进来,“皇上,我们该出发了。”吕修远刻意提醒道:“请摄政王自重,放开皇上。”“宫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相信摄政王也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覃可推了推坤衍,小声抗议,“老师,你弄疼孤了。”坤衍这才松开她,亲自将她扶上马车。吕修远跟着上了马车。上去时,还故意撞了坤衍一下。那样子看在坤衍眸中,极为欠揍。他咬着牙,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收紧了些。车夫马鞭一甩,马儿奔腾而去。夏峋骑着匹黑马,慢悠悠跟在马车后。九千多山匪紧跟其后。坤衍一行人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去。高高的城墙上,太后也正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她不由得轻叹一声,“小达子,你说哀家是不是太狠心了,让皇儿以身犯险去龙浴山?”达公公手上的拂尘一甩,行了一礼才道:“不怪太后狠心,是玉王仗势欺人,待谢水程认祖归宗后,回去继承了玉家军便不惧了。”太后理了衣襟,“这么些年月了,还是小达子你最了解哀家。”“哀家一个女人掌管极度国,好难,一日都不敢松懈。”“偏偏皇儿贪玩好耍,不务正业,一门心思都放在那些个男人身上了。”达公公立即化身马屁精。“还是先皇眼光好,娶到了太后,相信太后定能带着极度国走向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那日。”太后抬手挡了挡太阳。远远望去,大部队已走远。犹如一只只蚂蚁那般大小。“哎,但愿吧。让你暗中安排保护皇儿的事,可办好了?”达公公郑重道:“回太后,事情已办妥,皇上此去龙浴山,定会凯旋而归。”太后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等皇儿回来,就该张罗选秀之事了。”“小达子,你去将名门贵族适龄女子的画像,收集起来,让哀家先瞧瞧。”达公公跪地上行了一礼,“嗻,奴才这就去办。”正在马车上睡回笼觉的覃可,哪里知道太后要给她选妃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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