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贴,一触即分。坤衍低头靠在覃可耳边,压低了声音,“房顶上有人,皇上别叫。”他宽大的袖袍一甩,带起一阵风,屋内蜡烛全灭。四周眨眼黑漆漆的一片。坤衍就这么轻轻搂着她好一阵儿。待房顶上的人飞走,这才松开覃可。他大手一挥,点亮了所有蜡烛,屋子霎时亮堂起来。身上只围了根浴巾,冷得覃可搓了搓手臂。刚想去穿件衣裳,人一下被打横抱起,吓得她立马搂紧了坤衍的脖颈。覃可手臂上、肩上、脖颈上一片片雪肌,就这么暴露在坤衍的眼皮子底下。不断敲打着他的神经。他眸色暗了暗,咬紧了牙关,狠心移开眼。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覃可干出点什么来。他将人抱到榻上坐好,扯过厚厚的棉被把覃可裹了个严实。又摸出怀里的火折子,生了炭火盆子。房间很快暖和起来。做完这些,坤衍又找来一根干毛巾,给覃可擦湿哒哒的头发,边擦边念叨:“宁京城的冬日虽很少下雪,不至于像白域那边冰冻三尺,但皇上还是要注意保暖。”“夜晚霜寒,炭火盆子还是要生,皇上怎可洗头?染了风寒,患了头痛病该如何是好?”覃可就这么坐在那里,低眉顺眼的任他摆弄。“老师说得是,孤以后不这样了。”帮她擦干一头青丝,坤衍脱掉鞋子,坐上榻去。他这个动作,吓得覃可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这坤衍刚识破她的女儿身,就要睡、睡她了吗?她要反抗吗?若是她反抗,坤衍会不高兴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吗?覃可正纠结之际,觉察到腰上一紧,坤衍将她抱过去,一个温热的怀抱就这么贴了上来。她长睫抖了抖,一颗心跳得飞快。即使隔着衣料,覃可也能明显感觉到屁股下,属于坤衍腿上肌肤那滚烫的温度。甚至连贴在她背上那片厚实的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频率,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关键她此刻里面真空,这个姿势真是暧昧且危险。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覃可身体都绷直了,完全不敢动。耳畔忽然一热,惊得覃可眼神一顿,下一秒就听坤衍低磁的嗓音响起,“皇上,好香啊。”热气从耳畔一直延续到颈窝处,覃可咬着牙齿,努力忍着这具身体奇异的反应。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时。腰上忽然一紧,坤衍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细腰,还将被子裹紧了些。“有臣这样抱着,待皇上身子暖和些后,便不会染上风寒了。”听到这话,覃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原来是她想多了,坤衍只是在帮她取暖。覃可咬了咬唇,“还是老师想得周到。”坤衍闭了闭眼,深深嗅了一口她青丝上玫瑰花的香味,才睁开,薄唇轻启:“臣送的礼物皇上看了么?”覃可如实答:“看了。”“皇上可喜欢?”“谢谢老师,孤很喜欢。”坤衍身体好烫,似乎还越来越烫。烫得覃可脸颊发红,额头冒汗。她觉得宁京城的冬日真不算冷。平日里她夜晚睡觉都没烧炭火,完全不冷。如今这屋子里烧了碳火盆子,反而热得慌。抱了一阵儿,覃可实在受不住了,试着扯了下腰间的大手。却怎么也扯不开。
她只好拧着眉毛开口:“孤已经不冷了,老师可否先放开孤?”“真不冷了?”坤衍低哑的嗓音里透着三分疑惑。“嗯。”覃可答得恳切。几乎是坤衍大手一松,覃可便赶忙挪开屁股,捏着浴巾滑下榻。坤衍手指了指榻上的红色纱裙,“皇上可否穿给臣瞧瞧?”覃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好。”捞起红色纱裙,她便小跑去了里间。还防备地合上了门,落了锁。她背靠在门上,拍了拍微微起伏的心口,长舒了口气。原本以为坤衍没提她假扮男人的事儿,这篇便翻过去了。哪知他竟然喊她穿女装给他看。难道要像书里写的那样。坤衍一次次给原主穿上各种漂亮的裙子。又一次次撕得稀巴烂。日日夜夜没羞没臊地折磨欺辱原主。即便原主哭红双眼求饶,他也不会放过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与之抵死纠缠。她看书时,一直觉得坤衍是恨原主的。但为何恨,书里并没有写。走神的空档,覃可已经穿好纱裙。来到镜子跟前,她牵起裙摆看了看,又转了一圈,很美。不得不说,裙子还挺合身,坤衍眼光不错。等覃可打开里间门出来时,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坤衍,霎时惊住。眼前的人,跟那夜在醉晚楼撞到他怀里的人重叠,又分开。今夜的覃可未施粉黛,却清丽脱俗。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眉目如画,鼻梁挺翘,饱满的唇瓣天生水润嫣红。好一副媚态横生却又清纯可人的模样。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人竟能把纯与欲,同时展现出来。她此刻正牵着裙摆,左右摇了摇,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平素扁平的心口,此刻鼓鼓囊囊的,快将那片薄薄的布料撑破。她正笑着在问他,“老师,好看吗?”那一笑,竟透着丝丝妩媚的风情。好一个让男人心动的尤物。此刻的他,只想将她扑倒,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想为她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染上一抹色彩。坤衍一双深邃的凤眸微眯,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宽大袖袍下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直至紧握成拳。他努力压下脑子里冒出来那些危险的想法,扯了下唇角,嗓音沙哑而克制,“很美。”他坐到榻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皇上过来坐,跟臣讲讲为何要掩藏女儿身来勾引臣?”“是在考验臣是不是断袖吗?”覃可内心一怔,长睫猛颤了颤。还是来了,她就知道精明的摄政王没那么好打发。她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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