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觉得自己一定会摔得很惨。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腰上忽地一紧,一双有力的大手扣紧了她的细腰。搂着她飞起来还转了一圈。两人衣袂翻飞间,稳稳落地。覃可昂头,便对上吕修远一双细长的蓝眸,“吕爱卿怎么来了?”吕修远眼里满是担忧,“太后接到密报,说皇上新买的院子走水了,让臣来看看。”“皇上可有受伤?”覃可摇头,“没,孤好好的。”吕修远瞧着她微肿的唇瓣,神色复杂,“皇上嘴怎么肿了?”覃可心虚地舔了舔唇瓣,“可能是被火烤到了,毕竟孤在大火里待了好一阵儿。”吕修远有些怀疑,盯着她唇瞧了好一会儿。覃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挣脱他的怀抱,适时岔开话题道:“上次行刺孤那个玉林卫奸细,查得如何了?”吕修远眸色凝重,“清查下来,玉林卫里一共查到五个奸细,行刺皇上的是钳洲刘知府的私生子。”覃可了然地点点头,难怪那刺客那么恨他。但就刘知府那个狗官,装神弄鬼,坑害百姓的性命,死有余辜。她不后悔斩他。为民除害是她的职责所在。覃可疑惑,“那其余几个奸细呢?”吕修远眉心蹙紧了些,“其余几个皆是白域人,上次从皇宫劫走谢水程,便是他们勾结外敌干的。”“白域人?”又是白域。为何又跟白域有联系?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坤衍、刘三妹皆与那边有联系。有机会了,她一定要去瞧一瞧。吕修远一把抓起她的手,“走水的事皇上查了吗?谁放的火?”覃可摇头,“院子都烧坏了,而且大家皆没受伤,孤就没再查了。”“皇上糊涂啊,怎可不查,九千多山匪,以及隔壁将军府内所有下人,都该好好查查。”“山匪不会的。”她信得过系统的检测。山匪里的叛徒早已在黑螺寨时,便排除干净了。覃可还想说什么,吕修远捏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事儿皇上不必cao心,臣会去找耶律将军一起调查。”覃可“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与覃可告了别,吕修远骑上马,便往将军府奔去。送走吕修远,覃可扭头看去,屋内打架的几人总算停了。此刻一个个提着长剑,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覃可微抬手,“都别看了,孤没事。说完,覃可快速跑走了。”跟身后有野兽追赶似的,跑得飞快,一溜烟就跑不见了。接下来的日子。山匪们日日听夫子讲有趣的故事,开心不已。读书识字时虽闹了很多乌龙,但都被夫子们一一化解了。不得不说坤衍挑的这十几个夫子,的确不错。讲学一点不枯燥乏味,将知识融入故事里。增加了山匪们的学习积极性。夏峋也跟着大队伍一起学习。在他会写自己名字时,开心极了。很快,他又学会了写覃可的名字。他拿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体,跑来冲覃可炫耀。时不时来监课的坤衍,刚好就看到这一幕。他淡定地拿过笔和纸,在宣纸上写下覃可二字。笔锋有力,字体龙飞凤舞,霸气侧漏,真写出了帝王的风范。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夏峋被深深打击到了,蔫了吧唧地垂下头叹气。覃可挑了挑眉。她以前为何没发现,这摄政王怎么这么坏?覃可上前一步,拍了拍夏峋的手臂,笑出一对小酒窝,安慰道:“没事,夏爱卿只要勤加练习,总有一日,定会写得与老师一样好。”夏峋昂起脑袋看她,“臣真的可以吗?”对上夏峋一双充满疑惑与希冀的丹凤眼,覃可重重点头,“嗯。”
得到覃可的肯定,夏峋又可以了。狠狠瞪了坤衍一眼,跑到矮桌前,融入到与山匪们勤加练习的大队伍中。坤衍神色如常,目空一切,似乎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覃可也偷偷瞄了坤衍一眼。自从那日后,她有点害怕靠近坤衍了。怕被识破女儿身。所以她与夏峋换了房间。还是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至于调查坤衍底细的事,只能慢慢来了。坤衍倒是没说什么,每日都会来监课。还顺带送她些点心、及宁京城各大酒楼的特色菜。这段日子覃可的嘴都被他养刁了。宫外的日子平淡美好,且充满欢声笑语。看着山匪们一天天在进步,覃可很高兴。心里对坤衍多少还是有些感谢。期间,吕修远与耶律鑫来过几次,他们还查到了纵火之人。竟然是将军府一个下人。还是个白域人。那人咬舌自尽了,线索在这里便断了。耶律鑫忙着整顿将军府,吕修远回宫去向太后复命。大家各忙各的。时间飞逝,转眼到了覃可生辰的前一天。覃可带着一众山匪回宫了。刚到宫门口,就遇到前来祝贺的邻国使臣。覃可蹙眉。她没想到太后会通知别国来,参加她的生辰宴。几个穿着暴露,打扮妖娆的舞娘,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男子,也跳下马车。男子长得是挺好看。但一身花里胡哨的外族服饰,左边耳朵上还戴了一只圆形大耳环。头上也编了许多小辫子。头顶上,竟然立着一撮非常妖娆的紫色羽毛。晃得覃可眼花。那男人也正往这边看来。一眼便看到了一身明黄色衣袍的覃可。男人大步朝覃可走来。待走近后,他瞧着覃可头上的金色雕龙发冠。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对覃可躬身行了一礼。“白域使臣多摩多啦,见过皇上。”覃可惊讶,“你是从白域来的?”好家伙,母后为何要引狼入室?她不喜欢白域人来参加她的生辰宴。下一瞬便听使臣道:“本使此次来极度过,只为联姻,不为其他。”“联姻?”覃可震惊得一双小鹿眼都睁圆了些。太后到底想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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