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讨公道。”谁敢让她吃亏她就让谁好看。天下人皆别想在她身上占便宜。他啼笑皆非的在她唇上轻啄“你刚把人家打得不成人样,这股气还没消呀!”“不一样,刚才是新仇,这会儿是旧恨,当然要算清楚。”她的脸不小心红了一下。要命,他未免吻上瘾了,害她心口怦怦乱跳,万一他动不动就来个嘴对嘴,她早晚死于缺氧。“既然是旧恨就慢慢算,反正跑不掉嘛!瞧你脸色白得像鬼,八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看得他心好疼。“喔!她又晕车了。”一双充满好奇的眼来往扫描两人亲密的举止。“闭嘴,任正义,你出门别说是我堂弟。”否则她会没脸见人。“人家是关心你,无敌女金钢败在晕车上是很丢脸耶!”她这毛病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山顶山谷来回跑十几趟没事,要她舒舒服服的坐在公车上反而吐得淅沥哗啦!她的体质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匪夷所思。“有你丢脸吗?缝个伤口惨叫得像杀猪,害我不好意思地想挖个地洞埋进去。”她才是真的颜面无光。他不服气的反驳“没上麻葯耶,要是你肯等个五分钟我也不会痛得哇哇叫。”哪有人嫌护士去地下室拿麻醉剂麻烦的,硬要医生快点缝合伤口,肉不是她的她当然不知痛,受苦受难的人是他。“拜托,我的时间很宝贵,你知道五分钟可以卖出几个马桶吗?”要不是为了送他下山就医,她何必多吐一次。“喔!我才求求你,别提马桶。”他好想上厕所,可是包得像木乃伊怎么上嘛!“懒得理你。”她朝十六岁的嘎玛勾勾食指。“你说近来牧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嘎玛看了看她身边高大的外国男子,谨慎的靠了过去。“有人要买牧场盖度假饭店”她由六个月前任依依在葬礼过后不久就下山那时说起,原来隔天就有土地掮客到牧场洽谈买土地事宜。因为老人家生前曾经说过,宁可把土地捐给国家公园也不卖地破坏生态资源,所以双方一直谈不拢的各持己见,最后不欢而散。前三、四个月仍有不少地方有力人士来游说,说什么为了地方繁荣要适度开发,反正就算他不卖地也有别人会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把钱往外推。“两个月前那女人私下和建设公司达成协议说要卖地,收了一千万订金不肯还,气得富贵伯血压上升,差点就”去了。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任依依的堂嫂刘月理,两人一向不合,她从来没叫过其名。“所以我堂叔是上医院拿葯咯?”風騒月还真是不知安份呀!“呃他他受了一点小伤”“小伤?﹗”嘎玛一副快哭的模样“富贵伯说他没注意,被栅栏的铁丝勾伤,可是我怎么看都像给刀子割了一刀,伤口好深吶!”任依依又要火冒三丈了,救火员诺亚连忙压住她双肩不让她起身。“你们全都是死人呀!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通知我,是不是要等我回来奔丧才告诉我!”她找死人问吗?“堂姊”她讲话好毒哦!“富贵伯说你在台北过得很好,要我们别为了一点小事就去吵你”其实她没说出口的,是那个女人把抄有任依依通讯地址及电话的纸给撕了,就算他们要找人也无处可找。“受伤叫小事,是不是全家死光光才叫大事,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呀!”任依依气得口不择言地乱咒。“依依,冷静点,她快被你吓哭了。”她一发起脾气来简直惊天动地。诺亚的出声换来嘎玛的友谊,她朝他投以感激的一瞥,脸上的防备稍减了几分。“我很冷静,你没瞧我动也没动的坐着吗?”她从来没这么冷静过。“那是因为我压着你,你才无法跑出去杀人放火。”他不怀疑有此可能性。
光看她揍人的狠劲和不顾一切的态度,就晓得她不把法律看在眼里,视法律为无物,只相信自己。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出这样的她,只觉得她的坚强和蛮横令人感到心疼,彷佛她心灵深处蜷伏着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为了生存不得不使自己变强。“哼!那几个铜毛鬼还不配弄脏我的手。”烫坏了头发就不要出来吓人,一根根怒发冲天像什么样。“是n,你最高贵,其它人只适合挑粪。”够低下了吧!任依依瞋怪的睨了睨他“我在揍人时你为什么不出手?个大长得好看呀!”他好笑的揉捏她僵硬的脖子。“有你在哪轮得到我出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方才吐得很厉害。”“这件事不许你再提,我躺一躺就没事了。”晕车是她一生中的奇耻大辱,偏偏所有人都知情,连认识不到几天的他也晓得她的毛病,真是好的不扬,坏事传千里。“你确定?”颇为忧心的诺亚轻抚她的眉,纾开她的不平。“安啦!我和牧场上的牛一样壮,吐一吐就没事。”她豪气十足的扬扬手表示二十分钟后又是一条活龙。“她说得一点都没错,光看她的牛脾气就知道有多牛了。”固执得要命,而且死也不听劝。“要不要帮你连嘴巴也包起来?”一只半满的保特瓶顺手扔了过去。保特瓶正中没办法闪的任正义脑门,他哀叫一声闭眼装死,久违的笑声重回青春泉牧场,大家的心情变开朗了,一扫数月来的阴霾。只是,问题依然存在,真正的苦难还在后头。“““二十分钟一过,胃里食物吐得差不多的任依依精神渐好,已看不出曾经病恹恹的模样,生龙活虎的朝山坡上前进。肚子有点饿了,她偷摘牧场外石榴园青涩的果子啃着当点心,神采奕奕地像开在野地的蒲公英,只要有泥土她就能绽放一季灿烂。而远远落于她身后,气喘如牛的男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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