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子弹一样滑行到驾驶座旁,被诺亚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儿哇地一声呕出秽物,不偏不倚的全吐在司机新发的警靴上。“任依依,我和你有什么仇,你非要我难看是不是?”唔,好臭,她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我”一口酸液还含着嘴里,她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以前你割破我的篮球,嘲笑我的情书写得拙我都能不介意,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找我的碴”王建成的苦还没诉完,包着口水的面纸已飞上他的脸。老虎不发威他当是病猫。“你这个死人头到底会不会开车!你要撞坏了我可是赔不起,我现在是青春泉牧场的继承人,你给我小心一点。”她一指往他脑门戳去。一提起“青春泉牧场”五个字,车上几名原住民突然静默下来,不知该怎么向她说才好。尚未察觉到不对劲的任依依仍旧发着火,直到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几个男人围住,马上不顾一切地由窗户攀出,根本等不及慢吞吞的车门开启。“你们几个好狗胆呀!敢欺负我任依依的堂弟,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呀!”“““山路弯弯曲曲,就读于花莲师范学院的任正义和往常一样骑着机车回家,期末考过后便是一段长假,接下来他等着领毕业证书就好。今年二十二岁的他和一般大学生一样喜欢上网聊天,可是前些日子他在网上读到一段不利于牧场的流言,说牧场的牛打了过量的雌激素会致癌,发起拒买牛奶的运动,让他忧心忡忡的担心牧场上的牛乳会销不出去。自从爷爷去世后,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怪,尤其是大嫂老吵着要分家,妈的身体又因为cao劳过度而愈来愈差,本来话少的爸爸也更沉默了。他常想要是堂姊在家就好了,她虽然很凶却深受家人的信赖,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很热闹,不谨吼声连连,同时笑声亦并存。不晓得大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这么多天来大家都被沉闷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害他连家都不太敢回,窝在学生宿舍直到考完试。唉!才一年不到什么都变了,若大哥没娶凡事小心眼的大嫂,也许他们烦心的事会少一些。至少堂姊不会因为和她虚不好而鲜少回家,连见最疼她的爷爷最后一面都来不及,才哭倒在坟前好几天不吃不喝,后来就再也没联络了。他知道她不是放弃这个家,而是不想和大嫂开战为难两面难做的大哥,所以干脆长住台北,免得大嫂老是嘲笑她寄人篱下不知羞耻。任正义的脑海中被家里的事缠得注意力不够集中,没发现有部私人房车紧随其后,似在挑选机会好一逞恶行。机车一弯过坡道,他仍恍神的忧心牧场未来的走向,身任教职的大哥无心经营牧场,而他又快去富兵了,爸妈老了突地,一道闪光由照后镜反射到他眼理,他一时刺眼的瞇了一下。没有任何预警地感觉车尾被顶了一下,然后他像空中飞人似的跌落路旁,机车滚了几圈撞上山壁,毁了。他心痛极了,可是脚更痛,膝盖和小腿磨破了好大一块皮,手肘大概扭到了。几道人影向他聚拢。“你你们想干什么?”穿红色夏威夷衬衫的男子朝他脚边吐了一口槟榔,看来是带头的人。“任家的小弟弟哦!你们家很不受教,今年的端午节怕吃不到粽子了。”他威胁的道。“吃不吃得到粽子是我家的事,你们随意撞人是违法的。”忍着害怕的任正义不露出惧意,以免助长他们的气焰。“哟!好气魄,敢顶嘴耶,一定是咱们撞得太小力的缘故。”一旁的小弟抓了一把泥沙往他伤口洒下。他冷抽了口气假装不在意,其实心里怕得要命。“你们不要太神气,待会王员警的公车一来,你们谁也跑不掉。”他机车速度比那部破老爷公车快,稍早他就领先了公车。此话一出,几个混字辈的男人都笑了。“任小弟弟你太天真了,一个小警察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背后的靠山可是何议员。”下了站得打听清楚是谁的地盘。“那个暴发户”他惊讶一呼,肚子上随即挨了一脚。“小孩子不懂事回去告诉你家大人,那个牧场我们要定了,你们最好乖乖拿出地契签下让渡书,否则”红衬衫的男子亮出一把开山刀。这下任正义终于明白了,原来买卖不成就来硬的了,非逼着他们把牧场双手奉上。他眼眶一红的气愤在心,可是却无法对付他们。他想到前阵子父亲头上受了伤,他说是不小心跌倒撞到头,现在想来八成是他们干的。而他什么也不能做的任其欺负,法律根本保护不了好人,他们的无法无天为什么老天没看见,坏人永远是胜利的一方。正当他这么想时,一部公车像喝醉酒般的驶近,他以为得救了“不要高兴得太早,一个小警察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凤林派出所管不到这里。”红衬衫的男子一样了解这山头的一切,他也是在地人。“对呀!我看任家小弟听不懂我们的劝告,咱们要不要拿根手指头或带个耳朵回家当纪念。”其中一人踢了踢他受伤的脚。尽管煞车声惊人,五、六名男子毫不在意的欺负爬不起来的男孩,有人挥着刀子在他头上挑弄头发,有人捏拉着他的脸,还有人恶劣的戳他伤口。总之他们是吃定没人敢为他出头,更加为所欲为的当他是玩具。一道非常响亮的吼声穿透耳膜,他们没听清楚在吼什么,但是“任依依”三个字却是一字不漏的接收到,众人脸色倏地发白。“你们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我任家的人也敢动,你们是当我死了不成。”这些欠揍的兔崽子。“依依姊”颤抖的声音未抖完,叫了一声依依姊的领头男子迎面就受上一拳,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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