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就不信,我没办法进去。”在王宫门外不远处,唐风正探头探脑的瞄来瞄去,一边瞄,还一边在嘴巴里恶狠狠地嘟囔。瞄了老半天,唐风没有想到该怎么进去,倒是一直在他身后秘密监视着他的暗探,忍不住走了过来“先生,你好,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证件吗?”好在当初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创意会上,受到羞辱之后,唐风刻苦学习了英语,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跟外国人正常对话。所以他现在很清楚地听懂了這个人说的话。唐风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带东西,因为他老会丢东西。所以,凡是出门,证件這种重要的东西他都是放在酒店里的。所以他摇了摇头“我的证件没有带在身上。”“那对不起了,请你给我走一趟。”那暗探说着,就走了上来。唐风一见,忙问道:“嘿,你想干嘛?”那暗探掏出证件在唐风面前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王公保卫处的暗探,我现在根据沙耶克王国的法律,邀请你去配合安全调查。”“安全调查?”唐风瞪大了眼睛“关我什么事?我他妈良民啊!”“对不起,请给我走一趟。”那人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住唐风的手,就把他往前拖。唐风顿时就用中国话大叫起来“我靠,你怎么比派出所的还牛逼啊!”那暗探根本就听不懂他说什么,理都不理他,继续把他往前扯。唐风又大叫道:“fuck,i’chese。”那暗探还是不理他,继续拉,就在唐风被搞得鸡毛鸭血的时候,一辆挂着沙耶克王室贵宾标志的车,停在了唐风身边。“致远,你這是怎么了?”唐风正是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还是用中文。便连忙地往那方向看去,只见到一个老年人正坐在车内,要开车窗,对他说话。唐风乍一看没记起来,再定睛一看,才想起来,這不是方天远吗?天龙十老之一啊!唐风于是赶紧对方天远哭诉道:“哎哟,方伯伯,你来了赶紧好,赶紧的,跟這王八蛋说一声,我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方天远于是走下车,跟那个暗探交涉了一番,说唐风是他的秘书,然后又拿出自己的证件以及邀请函给這暗探看了一下。這暗探才不大情愿地把唐风给放了,临走前,还硬是给唐风照了张相存底。把這暗探弄走之后,唐风低头坐进方天远的车里,嘴巴里骂骂咧咧“妈的,全世界的恐怖分子,全他妈是你们中东的,居然还好意思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我长得這么风度翩翩,斯文有礼,我像嘛我。”
唐风正自顾唠叨的时候,就听到方天远笑着说道:“薇薇安小姐,我跟你介绍一下,這位是孙致远,是我一个故人的儿子。”唐风听到方天远這么说,才知道车内坐着,另外一个人,他正要抬起头来,便听到一个轻柔动人,却又隐含理性和克制的女人嗓音,在耳边响起“莫非,他就是孙友和先生的儿子?”這个女人的嗓音,给唐风造成了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這感觉就像是站在雨中的街角,突然听到从不远处的唱片店里放出来悠远的民歌声,让人不由得沉醉和遐想。唐风于是弯过腰,去看坐在方天远另一边的那个女人,结果,他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裙,头顶也带着黑色的宽边帽,镂花的面纱垂在帽子的四周。衣服把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唐风完全看不到她的相貌,但是這女人身上那种宁静,镇定的气息,却穿越服装的束缚,完全地崭露在唐风的面前。一时之间,唐风甚至都忘记了说话,他只感到自己在不经意间,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及心灵。在唐风二十四年的生命历程中,他所经历的女人不可计数,矜持的,放荡的,高贵的,低俗的,豪爽的,贤淑的,可以上床不可以亲吻的,可以亲吻不可以上床的,可以做不可以爱的,可以爱而不可以做的几乎无论是什么样千奇百怪的女人,唐风都曾经遇过。对于唐风来说,在无数的女人身上永恒的探索,是他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之一。而在历经了无数的女人之后,唐风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身上的大多数东西总是会与许许多多的女人相同,而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永远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但是眼前這个女人,却是唐风一生之中所遇到的女人当中,第一个让他觉得完全与众不同的。這种与众不同,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如果将全世界三十亿女人分成一千种类型的话,那么這个女人就将是第一千零一类。正当唐风這样做在心里自言自语的时候,方天远笑道:“薇薇安小姐眼力果然厉害。”被称作薇薇安的女人笑了笑“我小时候曾经有幸见过孙友和先生一次,那是只要见了一次,就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了不起的人物啊。而我看到這位孙先生第一眼的时候,就想到了孙友和先生。”“致远,跟薇薇安小姐打个招呼吧。”方天远侧过脸,看到唐风脑袋低垂,双手握在一起,一副呆滞的模样,便碰了碰他,说道。唐风這才抬起头,转过脸,对薇薇安小姐点点头“薇薇安小姐,你好。”当唐风把這句话说完之后,他的脑子才猛地一个激灵,薇薇安——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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