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蒋天成那边来电话,说跟柳承元他们谈得不是很顺利。”苏先生在听到這个消息之后,轻轻拍了拍身下的轮椅,然后笑着看着向他报告這个消息的人,道:“承志,你不如你哥哥哦。”孙承志听到苏先生這么说,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唉,我哥哥的天赋确实不是我所能比的。”“聪明人固然有聪明人的好处,但是太聪明就显得过犹不及了。”苏先生说着,看了看身手,于是他身手的女子便推着轮椅,让他来到一个保龄球轨道边。苏先生捡起一个球,弯下腰,扔了出去,所有的瓶子都应声而倒。苏先生满意地直起身子,转身看着孙承志,说道:“相对你那个聪明得有点过头的哥哥来说,我倒是更喜欢你這个弟弟你哥哥那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桀骜不逊,谁都不放在眼里。走到哪里都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派头。這一点,你就比你哥哥强多了,同样是新晋会员,跟你相处,就比跟你哥哥相处要让人惬意得多。你哥哥总是喜欢盛气凌人,你则总是给人和风细雨的感觉。”孙承志听到這里,连忙弯腰笑道:“多谢苏先生夸奖。”“其实当初你哥哥风头最盛的时候,我之所以一直纵容他,一是因为你的关系,二是我早就料到他会有陨落的一天。因为太锋利的宝剑,总是很容易折断的啊。”苏先生说着,轮椅又重新推回到孙承志身边“我纵容了你哥哥的时间,生前十年,死后十年,加起来二十年。到现在,我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承志你觉得呢?”“苏先生对家兄的海量,承志感怀在心。”孙承志弯腰道。苏先生摇了摇头,他转过轮椅,看着下面广阔的纽约城“承志你是我多年心腹,感怀什么的就不必了。不过,這次這件事,我是势在必得,你恐怕得去一趟了。”孙承志马上点头“是。”“柳大哥,你觉得苏先生会善罢甘休吗?”坐在车上,莫庆云有点担心的问柳承元。柳承元苦笑着摇摇头“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他就不叫苏豪了。”莫庆云又问:“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我们跟苏豪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事干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他现在最可能做的事,还是会把孙先生派回来吧。”“孙承志?”莫庆云皱了皱眉头“的确,他是孙先生的弟弟,由他出面的话,我们真的很难拒绝。”“弟弟又怎么样,我管他是谁。”柳承元有些激动地说道“在這世上,我只忠于孙先生,孙先生死了,我就忠于他儿子。他儿子找不到,我就忠于我对孙先生的责任,谁来都没戏。”莫庆云也深深地点头“我跟柳大哥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就算我们挡得了孙承志這一关,苏先生接下来,恐怕还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担心也没用,他要怎么来怎么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就惟有一死了。”柳承元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不是从前了,没有了孙先生,我们两个只不过是不起眼的虾兵蟹将而已,拿什么跟苏豪斗呢?”莫庆云轻轻点点头“嗯,也只有這么办了。”
过了一会,柳承元把手搭在莫庆云的肩上,笑道:“不要這么着急,说不定我们刚一回到上海,就看到致远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莫庆云跟着笑了笑“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酒店之后,在酒店大堂拿放在前台的房卡的时候,柳若兰走到柳承元的身边,说道:“爸爸,我今天遇到一个人跟致远很像哦。”柳承元一边接过房牌,一边笑道:“你這话已经说了差不多一百遍了。”這时候,莫天凑了上了“柳叔叔,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很像致远也,不止是相貌,神态,还有不经意的动作。尤其是他沉默时候的感觉,实在是太像,太像了。”“莫叔叔,你还记得吗?就是三年前在北京那个宴会上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你当初也说他很像来着。”柳若兰又望向莫庆云,说道。“那个年轻人吗?”莫庆云摸了摸下巴“要说起来,他还真是很像。”看到三个人都说像,柳承元也不由得动摇起来,心想,莫非真的是孙先生显灵,在這个紧要关头,让致远出现?他于是问道:“真的那么像吗?”“真的非常非常像。”柳若兰和莫天一起摇摆着脑袋,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這么说,那他是什么人?你们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柳承元问道。“他叫唐风,我们是刚刚跟玉寒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他的。”柳若兰答道。莫庆云眨了眨眼睛“唐风?這个名头好熟,好像這几年满出风头的。”“是啊,那个出名的‘养生之道’,还有等电话的人這部电影全部都是他策划的,而且他还拍摄过一个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宣传片,也很出名。”莫天插嘴道。莫天刚说完,柳若兰就接口道:“這些全部都是短短三年时间,就全部做到的。玉寒说,她的许多前辈都称赞说,唐风是个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商业天才呢。爸爸,你看,這不是也跟致远很像吗?他从小就接受孙叔叔的严格训练,在商业方面的触觉和天赋,不是连孙叔叔都自愧不如吗?”柳承元又问道:“那他今年多少岁?”“年纪上也非常符合,唐风他也是八四年。”這一下,柳承元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久之后,他才点头道:“查一查,有必要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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