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风亲自赶到兰州,找到兰州一间医院的院长,把罹患骨癌的穆天养的母亲转到高级个人特护房。预缴了一年的住院费及医药费等其他费用之后,他告诉院长他的电话号码“给她最好的药,最好的照顾,任何与钱有关的事情,请你打這个电话。”当穆天养的母亲感激涕零的问他是谁的时候,唐风笑了笑“我叫唐风,是穆老师的同事,他现在找到了份好工作。很忙,要出去出差,所以特地拜托我来帮他办這些事。”办完這件事情之后,唐风又马不停蹄地在兰州一个菜市场看了一个店面。租了下来之后,唐风就找到穆天养那残疾的父亲和他那刚刚高中毕业,无所事事的弟弟。“你们就在這里卖菜吧,這里人气不错,租金我已经交好了。勤快点的话,糊口问题还是不大的。”唐风笑着说道。穆天养的父亲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天养他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吧?”唐风笑笑“怎么可能?他可是个高级知识分子。”“那他怎么会突然有這么多钱?又帮他妈妈换病房,又帮我买铺面?”“穆老师他找到了份好工作,过两天他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唐风拍了拍感动得都哭了出来的穆天养父亲肩膀笑着说道。“等了這么久,天养他终于出息了。”穆天养一边说,一边哗啦哗啦地哭了起来。到达兰州第二天之后,唐风又马上帮穆天养一家选了处三室两厅的房子,一次性把房款付清之后,唐风琢磨着大件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就带着穆天养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走到街上去买东西家具和家电。穆天养的三个弟妹中,只有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弟弟比较正常,另外一个弟弟是聋子,妹妹的体质极为孱弱,一点也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怕风,怕光,怕雨,怕沙,什么都怕。要不是唐风特意为她买了幅挡阳光的眼镜,她都不敢出门。這一天,唐风全忙着怎么跟穆天养一家布置房子,家具、家电买了一大堆。布置完之后,這天,唐风就住在了穆天养家,晚上唐风很不解地问穆天养的父亲,怎么能够生這么多的时候。穆天养的父亲有些懊悔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候封建,总觉得要多几个儿子。所以就带着孩子他妈全国各地四处逃跑,生怕被抓计划生育地给抓住。那时候,我们這种人叫做‘超生游击队’。唉,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傻啊,生那么多干什么呢?孩子啊,只要孝顺,有本事一个顶十个。”穆天养的父亲说着,拍了拍自己残疾的右腿“我這条腿就是在做‘超生游击队’的时候给摔坏的,孩子他妈這个病啊,我想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唉~”“那老先生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后悔?”唐风问道。穆天养的父亲笑着转过头看了唐风一眼,说道:“坦白说,有时候回想起来,自己吃了那么多苦,还真有点后悔。但是,当我看到我這些孩子活生生地在我面前蹦达的时候,我就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不管什么苦,都过去了,我的這些儿女们虽然不是个个争气,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只要看着他们,我這心里就暖洋洋的,就觉得人活着有劲头,有奔头哇。”穆天养的父亲说着,咧开嘴,自顾笑了起来。唐风看着穆天养幸福的笑脸,看了好一阵,他垂下头来,眨了眨眼睛,有一种落泪的冲动。這一夜,唐风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他很想给叶慧然打个电话,但是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不想打扰她休息,所以拿起手机又放下。
就在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唐风拿起来一看,正是叶慧然。唐风于是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叶慧然在电话那边笑着说道:“嘿,怎么样?本小姐半夜问候,有没有感动?”“是啊,感动死了,感动得都要哭了。”叶慧然正要出言讽刺,唐风却对着电话真的哭了起来。叶慧然刚开始还以为他是装的,但是后来她才发现唐风是真的在哭。于是,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阿风,你怎么了?”“别吵,让我好好哭一下。”叶慧然于是真的闭上嘴巴,躺在床上,把电话放在耳边,认认真真地听着唐风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唐风哭的声音越来越少,后来渐渐地竟在自己的哭声中沉沉睡去。而两个人的手机一直没关,叶慧然一直躺在床上,认真地听着唐风的哭声,呼吸声,酣睡声,直到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醒来之后,唐风才看到自己的手机没有关,于是拿起放到耳边,结果听到叶慧然均匀的酣睡声,他于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很想对着电话大叫一声“太阳照pi股了!”但是,想了想,他还是笑笑,把手机关上。起床之后,唐风一阵梳洗,就马上又带着穆天养一家出去购置衣服,一天买下来,平均每个人有了十套新衣服。只有过年才舍得买一两件新衣服的穆天养的父亲,看到家里堆积如山的新衣服,禁不住笑呵呵地说道:“這么多新衣服,真的要穿到死咯。”说完,他就把一套他最喜欢的衣服收拾起来,拿一个箱子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唐风看他這动作慎重得有点过头,于是走过去问道:“穆老先生,你這是”穆天养的父亲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這套衣服好看,我将来就用它做寿服。”唐风脑中一阵晕眩,真要命,老先生还真是打算穿到死!這天夜里,唐风又请穆天养一家在酒店里美美地吃了一顿。穆天养的父亲还很想打包一份去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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