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舒心忧刚吃完宵夜奶茶准备洗漱睡觉,一阵急促的门铃就响了,这个点还能出现她家的除了外卖估计只有庄际了,她已经把密码锁的密码给改了,在屋里也插上了钥匙,庄际即便有钥匙从外面也是开不了门的。
她早上不是已经把照片寄过去了,同城的话,在下午时候他家人就能收到了吧?
他怎么还能找上门?难道他家人还没找上他算账?
她想装作听不见门铃声的,但是他改成拍门了,那动静毫不逊色于雪姨拍门,她家这一层是两梯叁户,一个大面积的还空着,另一户是和她家同户型,住的一家子,她再不开门估计隔壁那一户要投诉扰民了。
听着越来越大的动静,她只好极不情愿地往大门走去,门一打开,男人就快速闪身进来,一把抱住了女人。
被紧抱住的女人眉毛倏地轻皱,眼神中透露着明显的抗拒与不耐烦。“都十一点了,你还过来干嘛,我要睡觉了。”
和男人的身高差,让男人稍微一低头就能凑到她耳朵。“想你。”
“····”被搂着的女人艰难地曲起手臂要从他怀中挣开,男人就嘶一下微微弓起身子嘴中呼痛,紧抱的手也松动了一些。“嘶,疼。”
女人下意识不再妄动,在他怀中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男人松开了手,把敞着的大门关上,然后温柔望着女人对她说。“亲爱的,有没有药酒给我擦擦”
舒心忧把他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看他脸色不是太好的样子,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去给你拿”
等舒心忧拿出药箱走回客厅,已经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把上衣脱掉了,腹肌、胸肌都不发达的身躯不算精壮却不失一点美感,只见上面分布着十几道可怖的红淤肿起,手臂、肩头每一道都有两指宽。
原本是想把药酒递给他就完事,但是后背显然也有几道,就拧开盖子盘腿坐在他身侧,把药酒倒在手心就往男人身上用力搓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噢!嘶。”
她的力度并不小,说是借着擦药二次伤害也不过分。
“你跟人打架了?”
庄际深深看了这个用着白嫩柔软的小手帮他擦药酒按摩的人,心情平复了不少,懒洋洋的语气又带着一点自我嘲解。“不知道谁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让我奶奶看到了,把我打了一顿。”
说到这,庄际突然想到那天和舒心忧吃饭时候被人偷拍了,他心思一沉,垂眸暗忖偷拍的人把照片邮寄给老太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
如果是为了钱那倒好处理,如果是知道舒心忧和杜容谦的关系,之后再把这件事曝光给媒体,这个女人怎么办?她会被骂死吧,想到那个可能发生的情况,想到女人要像个过街老鼠地生活,他心有余悸地后怕。
他虽然拿这件事来威胁舒心忧,但是也只是口嗨,没想过要把女人置于那种境地。
他不会这么做,也不允许别人这么做。
等他再度抬眸看向舒心忧时,看到了舒心忧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是女人害怕这件事被人捅出去的缘故,正想安抚女人,又想到封绅说的遇到困难时就是最佳的进攻时机。
这样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没准还是他攻心的一个契机,庄际嘴角的笑意蔓延,伸手攀上女人发愣的脸,捏了捏腮边的肉。“不用怕,我会处理的,不会让你给别人欺负了去。”
说罢,收回手转过脸时笑容一下消失,眼角闪过凌厉。
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包含着心惊的寒意是什么状况?庄际以为那些照片是被人寄过去勒索的,然后来安抚她么?这是在保护她的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直盯着庄际的侧脸,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有些发麻的僵硬感。
舒心忧倒着药酒的手停在半空,多倒的药酒从指缝渗出滑向手背,滴在了她盘着的赤裸腿上,她才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地放下药酒瓶,又把手覆上男人的背用力搓揉。
“是我让人拍了寄给你家的。”
她选择开诚布公,也不介意他听到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反正庄际的表现看来,之后肯定会去查的,最后还是会查到,遮掩一时也没什么意思了。
庄际听到这句话,一下侧过头看向舒心忧,看她不像在说笑的样子,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惊得张口结舌,微张的嘴迟迟没合拢。
舒心忧见状不由莞尔。“有这么意外么?”
“为什么?”舒心忧神色如常帮他擦着药酒,力气不减小,可男人却没再哼唧一下,显然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沉吟半晌,庄际才欲言又止地问出自己的疑虑。
能为什么?反正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然后索要天价掩口费。
“因为我知道你家人肯定出面让你离我远点,你家里会觉得这事丢人。”
女人的坦诚相告是他没想到的,他的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变得煞白,流光溢彩的双燕眉也拧成别的眉形,眼里的亮光一下暗淡,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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