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慵懒,慢半拍的上官星儿有着出入意料之外的好厨艺,随便拔一把野草丢给她,她都有办法把它变成美味可口的美食佳肴,一点也不输五星级大厨。韩家宗祠本就地处偏僻,想找个合口味的餐馆并不容易,再加上每次外出都得变装,两个大男人对于外食的意愿就更显得低落。既然有个现成的煮饭婆在,又何必冒可能曝光的危险,直接捉这位天才厨娘来满是每张挑剔的嘴,省得浪费她天赐的才艺。于是乎,不是灰姑娘的上官星儿终究定向灰姑娘的命运,用餐时间一到就得蹲在传统的炉灶前生火,弄得一身灰。由于近淡水码头,他们的主菜以生猛海鲜居多,不便出面的隐千眠和韩少恩靠电话和外界联系,并与经纪人研讨反击方法,而采购大计则交由女人们去负责。这一天,也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一大早上官星儿和季春草提着菜篮沿小路定,准备一次采买一个礼拜的份量,不用每天辛苦的往返。这一天,心神不宁的隐千眠有些焦虑,他原本想陪同她们前往渔市场,男人的力气毕竟大过女人,由他来充当苦力再适合不过,可是临出门前被一通电话绊住,错过了与她们同行的机会。而这一天,她们两个都没回来。不是没回来,是失踪了,不见了,像从人间蒸发般毫无音讯,只留下龙虾爬满地的空篮子,以及丢弃草丛、充满哥罗芳气味的布巾。她们被绑架了。或者说,是绑架什么事也不知道的上官星儿,而季春草则无辜受到牵连,只因她在现场或是加以反抗,以致一并遭到带走。会行此卑劣行径者只有一人,那就是“把星儿还给我,别妄想伤害她一根寒毛,否则我不管你是谁,绝不与你善罢罢休。”厚重木门遭到一道强大外力强行撞开,重重的反弹力道打在白墙又弹了回去,发出极为骇人的声响,是见来者的怒气有多可怕。静坐在檀木书桌后的男人仅抬头睨了一眼,似未受到影响手中笔不停,眼神沉肃地恍若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不是为奇。“进门前记得敲门,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小学生都懂的礼貌。“少对我说教,你把星儿藏到哪里?快把她交出来,不要以为你是我父亲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他不晓得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怒气。“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我当你早就认为我已经死了。”面容严肃的隐之云两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长得比他高大的儿子,内在的冲击极大,但他仍表现得无动于衷的样子,不让波动的内心情绪表露子外。他是常常看到儿子,不过是在电视荧光幕上,至于最近一次面对面谈话,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从他母亲去世的那年,他不仅失去妻子,也失去一个儿子,无法谅解的隐千眠决定摒弃身为父亲的他。是惩罚,亦是无言的抗议,在神面前宣誓的承诺不该亲手打破,背叛了神,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谁也挽救不了众叛亲离的酷刑。“我今天不是来叙旧的,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为何而来,何必故作姿态。”他老了,发丝已然斑白,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嘲世的冷眼。“你对我尊敬,同样的,我也会给予你适度的尊重。”隐之云按下通话键,要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坐下来吧!我不想一直仰着头看你。”忿忿不平的隐千眠将拳头握紧,挑了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你卑劣的行径值得人尊敬吗?”“卑劣?”他冷哼地一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贸然跑来质问我,可见你还不够沉稳。”“证据!哼,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会找我麻烦。”隐之云一听,低低地笑了起来,但笑声中有着难以向外人道的沉重“我自己的儿子还怕管不动吗?也许是你高傲的态度得罪人,人家才会为难你。”父子之间真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他只是一个想要儿子回家的父亲而已,打好事业根基等着他回来继承,不让他在外吃苦受罪,而能一步登向巅峰地免去中途的磨难,他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或许就错在两人的个性都太强硬了,硬碰硬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你就是管不动才尽使阴招,暗地里搞小动作,真是可耻。”他不配为人父,竟挟持星儿逼使他让步。隐之云锐利的眼眯了眯,看得出十分不满这番造次的言语。“如果我直接跟你谈,你肯有所回应吗?”“不可能。”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留半丝妥协空问。隐千眠一遇上专制独裁的父亲,执拗的性子就容易被激发出来,不作多想地以行动反抗他,不让他掌控自己的未来。“是你逼我使出非常手段,不得不用较不友善的方式转达你一句话。”那也是一个父亲的心声。回家。听懂的他马上冷漠的回道:“我不会回去那个肮脏污秽的家,你死心吧!”“连你母亲的房间也不愿踏进一步?”他动之以情,希望能有些帮助。挣扎了片刻的隐千眠愤怒的扬眉一瞪。“不要再提起我善良美丽的母亲,你们弄脏了她的家,让她连躺在地下也螓眉颦锁,无法展露一丝笑容。”“你就这么恨我?”他的语气显得哀伤,似乎感到挫败。“如果你不赶紧把星儿还我,我会更恨你。”听他这般强烈的措词,隐之云不怒反笑。“好吧,既然你痛恨我这个父亲,我就让你恨个彻底,我们来谈个条件,看是你屈服,还是我退让。”他有最佳的筹码在手,输的机率不高。“什么条件?”他急急一问。谋略甚深的男人扬起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要你回来,接下我目前的职位。”“然后呢?”他的意图不可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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