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观点?“停”手一扬,他不耐烦地阻止她说下去。“同样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你该明白我们韩家在上海的名望是禁不起一丝丑闻的渲染。”“我我知道”上官星儿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地垂首惭愧。“知道就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待会巧轩坊的裁缝会来替你量身裁喜服,你看少了什么就叫她多裁两件,款项我会一并付给。”她需要几件像样的衣服,好出席适当场合。她突然很同情起前世来。“韩呃,大少爷,我能不能出去走走,老闷在屋里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以。”“真的?”但为什么他的表情令人心底发寒?“等婚礼过后,我自然会带你去外头走动走动,见见其他商会主事者的夫人。”她的容貌是一项炫耀的利器,值得利用。“喔。”她就知道不该寄望太高,爬得越高跌得越惨,一开始就不问,说不定还能放些希望在心中,等他哪一天疏于防备便能偷偷地溜出去,把前世换回来。失望的叹了口气,托腮的上官星儿望着窗外发呆,不知韩习风是何时离开,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仿佛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也不动。风,吹拂着。不远处的黄埔江传来大船进港的汽笛声,纷扰的人声没有中断过,上船、下船的人潮错身而过,一天的时光就这么慢慢的消磨了。裁缝来了又走了,她的表情还是一脸呆滞,像是忘了唱歌的金丝雀,困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毫无快乐可言。都怪她太沉不住气了,逢人便说自己和韩家未来的大少奶奶是好朋友,浑然忘却自己和她有多相似,以至于被人错当是谢晚娘。一切是她自找的,能怨得了谁,要是她能低调些,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大嫂、大嫂,你饿了没?该用膳了。”一道由远而近的甜美嗓音在耳边响起,发呆到睡着的上官星儿不文雅的打了个哈欠,手背一揉酸涩的眼,她用抽筋的速度慢慢望向朝她走近的女孩。忽地,一个计划在脑海中形成,唤醒她全身活跃的细胞。就是她、就是她,她找到离开的钥匙了,真是太好了,好得让人想哭,这女孩的出现无疑是老天送她的礼物,她怎么可以放过她。“大嫂,你笑得好奇怪,是不是病了?”韩习月害怕地往后退,一手捂着胸口。“呵不奇怪、不奇怪,我的事只有你能帮忙,你会帮我吧?”她飞快地抓住韩习月冰凉的小手,两眼灼灼发光。“呃,我我能帮上什么忙?”手上传来紧握的微痛,她吞了吞口水问道。话一出,上官星儿眼中的星星更璀璨了,她拉着前世的未来小姑在一旁窃窃私语,威胁利诱外加装可怜地争取盟友。只见韩习月一下子摇头,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手足无措的瞠大眼,一下子又紧张兮兮的绞着手,表情之丰富叫人叹为观止。没人知道她们谈了什么,仅看见一脸为难的韩家千金走出家门,边走边叹息还不时回头望,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像是做贼。“什么!星儿在韩家!”谢晚娘惊得住上一跳,脑壳差点撞到悬挂在天花板的大风扇,大大的风扇叶片就这么削发而过,她又是一惊地连忙低头,先保住小命要紧。今天大伙都外出跑新闻了,连总编都不知上哪忙去,她是来报社拿点东西准备落跑,行李已整理好就在脚边。她回到家时星儿已不在,她也没多想,只留了张纸条给她要她好好照顾自己,没想到她居然会在韩家。其实她担心的不是星儿在韩家的问题,而是她为什么会在韩家,是出自自己的意愿,或者遭人强行带走?但不论是前者或是后者,她都有心惊胆跳的感觉,而且是不安到极点,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而她招架不来。星儿惹是生非比星火燎原还要猛烈,速度之快叫人根本来不及为她收拾,满脑子鬼灵精怪的奇怪想法,常让人为她头痛不已。比如她口中老挂着这场仗打不久,美国人丢两颗原子弹,日本人就无条件投降,二次世界大战也宣告结束,盟军得到全面性的胜利。
天晓得什么叫原子弹,听都没听过。“哇!好像,真的一模一样,你跟我大嫂长得一个模样耶!”真的好稀奇,她都快分不出来了。“是呀!呵呵很像”干笑不已的谢晚娘在心里想着,不好意思,我才是你未来的大搜,你喊错人了。“你们是双胞胎姊妹吗?”不过没听爹跟哥哥们提过呀。“不是,我和星儿是朋友”“星儿?”是大嫂的小名吗?惊觉失言的谢晚娘轻咳连连,视线旁落。“我是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没人陪你来吗?”“是大嫂告诉我的,她说她快结婚了,希望先知会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韩习月顿了一下,不太了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有心理准备,什么意思?”她不懂为何大嫂的朋友也要有所准备,难道要人家送礼不成。“嗄!这呃,她我我们这个”谢晚娘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神色又慌又乱地编不出理由。“因为她们约好了要当彼此的伴娘,谁先出嫁,另一个得去帮新娘子挽白纱。”一道低沉的男音如微风拂过,送进每一个人的耳朵,让人不自觉的回头。“韩观恶”“三哥?”推了推镜框,温雅俊秀的韩观恶踩着沉稳步伐而至,鲜活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如同天人一般。他脸上带着笑,和煦得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冷意,铁臂一伸便将转身想逃的谢晚娘钳制在怀中,一手地抚向韩习月的头,给予兄妹间宠爱的一笑。“小公主,你一个人出门吗?”“我呃,是。”她头低低地,不太敢正眼看向兄长。“你不晓得上海的治安很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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