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心!”一个柔细的嗓音加入了这场混乱的战局。是花恋昔。只见一身染血的她破门而入,无瑕艳丽的小脸上多了一丑陋的伤痕,全身上下都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想来定是经过一场激战。她一见聂人故被压倒在地,眼看就要死在聂老爷的掌下,她连忙挥动双剑冲进缠斗中的两人之间,试图挽救趋于弱势的聂人故。野兽的感觉一向是灵敏的,一见有人助阵,迅速跳开聂人故的身上,远远地龇牙咧嘴的观望着。“你没事吧?少爷。”花恋昔扶起他。聂人故不说话,实在是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的信念,已经在白楚卿明白的分析下破灭了。白楚卿狠狠地将他想极力隐藏起来的伤口毫不留情地摊在阳光下,让自己看清那被掩盖下的伤口是呈现怎样的腐败、溃烂;让他发现自己的丑陋与懦弱,使他重新看待自己长年维持的假面具下,真实软弱的自己。“少爷”她很少看到如此消极的聂人故,记忆中的他总是自信满满,善于将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何时他竟也会有如此怯懦的时候?“我下不了手,他是我的父亲,我”“少爷、少爷,你看清楚点,他已经不是老爷了,他只是上丧心病狂的野兽,他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花恋昔觉得这样的他无比陌生,一点也不像她所熟悉的少爷。聂人故却只是冷着一张脸,不见任何的情绪反应。“少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要为全庄的兄弟们报仇啊!”大约是三个时辰以前,也就是聂人故和陆盈月刚出去的时候,聂老爷就突然像发了疯似的见了人就咬,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聂王庄内已经血流成河、死伤遍地,唯一侥幸存活下来的也只剩下花恋昔了。“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就在这时,聂老爷已发动第二波攻势,他急速地冲向聂人故与花恋昔,聂人故无力反抗,仅剩下花恋昔一人硬撑着。“少爷,你不能这样,你如果死了陆姑娘怎么办?你难道真的舍得陆姑娘为你难过掉泪吗?”聂人故浑身轻震一下。脑子里浮现陆盈月伤心落泪的模样,那美丽哀伤的模样狠狠揪痛他的心,他不愿意再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少爷”花恋昔逐渐落居败势,持剑的手渐渐支撑不住。“想想陆姑娘吧,你不能就这样死了!少爷——”是啊!他还有陆盈月,还有她聂人故猛然回过神只见花恋昔喊出最后一声之时,她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短剑刺进聂老爷的胸口,可是也在同时被幻化成野兽的聂老爷给咬爆断颈子,两个人在同一时间里断气死亡。“花娘,我对不起你!”他的迟疑,害死了花娘,差点也害死了他自己。不过,这样的迟疑不会再有第二次,因为他找到了目标,他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要保护的人,他已经失去母亲、父亲,以及最亲近的朋友,他不愿意让任何他所重视的人在他手上消失,这也包括——他的盈月。“把盈月还给我。”聂人故站起身,与白楚卿对视,他的眼神极其冷酷,透着寒光的眼眸好似要将人吞噬一样,令人不寒而栗。白楚卿没想到他竟会恢复得如此快,目光里有些赞赏的光茫,但在态度上却未曾软化半分。“不可能的事。”“别忘了,你把她送给我了,她是我的。”“她不是你的,接近你是我给她的任务,而她做得很好,现在任务结束了,我要将她带回去,是很理所当然的。”“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你有那个能耐,可以阻止我将她带走吗?”陆盈月自昏睡中悠悠转醒,恰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聂人故说着就走向倒坐在地上的她。“那是不可能的。”聂人故俊脸漾着和煦的暖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长剑,而长剑的尖端直指着陆盈月。“你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白楚卿俊魅笑眼微弯,柔雅的嗓音轻响:“你们口中所说的‘修罗非天’其实就是——陆盈月。”修罗非天在他的印象中不应该是雕像,或者是画像之类的东西吗?怎么会是一个人,而且还是陆盈月?!情况陷入一种极其诡异的情况,聂人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呵呵,你们一直以为修罗非天是雕像,却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修罗门的镇邪之物竟然会是个人。”事实上“修罗”的本意所指,是一种生为男身便极端丑陋、生为女身便极端美丽的生物,传说中,修罗一族皆有着饮血嗜杀的性子,个性皆是残暴无情,却又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之所以称为“非天”也是因为他们一族拥有的力量足以媲美天上的神,却又不是神,就称之为“非天”修罗非天,便是指拥有无比美貌以及力量的人。历代的修罗非天都是由修罗门内最美丽的女子荣任,有此称号的女子们都能够拥有无比的权力,足以控制整个修罗门听令,所以才有传说若是得到了修罗非天便能获得所有一切的说法。“就算修罗非天是陆盈月又怎样?反正她既非修罗门人,不管修罗门怎样都与她无关。”“你似乎想得太容易了。”白楚卿摇头。聂人故看向他,并不了解。“几年前的那场内斗中,为什么修罗非天会突然不见?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亲手将当时拥有这个名称的女人给杀了,只因为她拥有的权力太大,所以为了保住我自己,我不得不杀了她。”所以只要攸关权力的斗争,绝对都是残酷的。尤其是历经无数生死,格外明白。当时他以年仅十五岁的稚龄坐上修罗门主事的位置,有不少人因为他太过于年轻而有所不服。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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