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所有的广告业务,,如此煞费苦心为了什么?就为了帮多年不见的朋友吗?生意人可不兴拿钱买友情这一说!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拥抱四月的场景,冀楝就觉得头痛难忍,血丝在一瞬间布满他的眼睛,他失去理智地冷笑起来“原来是旧爱,那也就难怪了!”“你怎么了?”四月心寒,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只停留在最肤浅的地方吗?那他们这四年来的相处相守算什么?玩老掉牙的友情游戏吗?“冀楝,你不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啊!你怎么可以用那么难听的话来说我和姜峪?”“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人?这四年来,你用心看过我吗?你试着了解过我的想法和感情吗?”他爆发了,彻底地爆发了。压抑了四年的情感眼看就要拱手送人,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有着伤人的爆发力。“四月,你有着春的萌发,却洋溢着夏的激情。你的眼中只装着你的梦想,你要成为著名节目策划人的宏图伟志,你刊—么时候静下心来审度身边的人和事?你知道我为什么做电视节目主持人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努力地向前奔跑吗?你知道我卧室的那面墙上挂着什么吗?”她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他的问题在她的脑中汇成模糊一片,她分不清,寻不着。只是谨慎地活在自己的梦想里,遥遥望着始终守在她身边的冀楝。是失望还是无力,冀楝无言地向后退,直退进电梯里。冥冥中他有一股感觉,这一次他们之间真的完了,结束了!电梯合上的那一瞬间,四月消瘦的脸庞倒映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每年的四月总会到来,躲也躲不掉。他的手指按下十九层,他要回到工作上,他要尽其所能做好感动瞬间栏目,那是他能留下的和四月有关的最后交集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惨,特悲哀,特受伤害,特想去死?”“我现在特想掐死你,免得你那张嘴巴再惹我心烦。”冀楝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东方日意,他现在真希望眼神能够杀死人,就她那张嘴——死一百次都是应该的!日意也不是好惹的主,提了提裤子,她又想使出黄飞鸿的脚“你失恋了别把气往我头上撒啊!”不好!一不小心又踩到地雷上了,这下子黄飞鸿的脚也管用了“当我没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这怎么可能?说了就是说了,能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叫?就像爱了四年,一句“我小再爱了”真的能结束所有的—切吗?他何苦骗自己?“日意,你说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他眼神涣散,不像是在向日意征求答案,似乎只为了说些什么。都说失恋的人是诗人,日意从来不看诗,压根不知道诗作都写些什么。她拉了拉袖子,大刀阔斧地吆喝着:“你当然错了!你怎么能说人家跟旧爱那个那个什么呢!你就是看到了也要装作没见着,她不开口你就跟她这么耗着,一直到鱼死网破,看谁狠!当然,这事要是犯在我身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宇皈要敢做出这种事,看我不赏他几计黄飞鸿的脚,直把他踹到姥姥家。”不好意思,她最近正在写一部伤感的都市言情小说,故事中女主角就是用这种方式跟想要离婚的男主角耗着——大概写得太投入,日意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在冀楝的瞪视下,她乖乖地住了口“好吧!你再次当做我什么也没说,你继续说。”“我是不是根本不该和她纠缠四年”“对!你从第一次见她,就该向她表白,然后每天、每时、每刻缠着她。言情小说中经常用到一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四月算不上烈女,也占了点儿冰冻成分,你当个‘缠郎’准没错。”这个题材是日意下部作品将要用到的,要是能找个真实案例试一试就更好了。原本是期望日意来帮他解闷的,现在看来要是再跟她谈下去,他还是上吊来得快一点儿“算了,不跟你说了。就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过,这不是小说,我总不能为了一份根本不属于我的感情要死要活,那太丢男人的脸了。”“这四年来,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日意冷峻的眼神震住了他的魂魄,冀楝心一惊,长久以来被埋藏起来的情感在翻滚。日意最怕在小说里描写这种男人,成天敢爱不敢说,没种!“四年了!你认识四月整整四年了,这四年里且不说你为她做过些什么,以你们俩之间的相处程度,当真没有向她表白的机会吗?”如果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相处,还有理由说无法向所爱的女生表白,四年的时间再多的理由也被漂白了。冀楝承认,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感情不够成熟,后来因为四月说“忙着成就电视人的梦想,没空玩无聊的恋爱游戏”所以他裹足不前,不敢有所行动。再到后来,他逐渐看清了两个人在事业上的差距,出于男人的自尊他不愿表白,更害怕爱的宣言会破坏他们得来不易的平和,闹到连朋友都做不成。而今,就在他以为所有相爱的条件都已具备,谁知打造城市竟打造出彼此间层层障碍,打造出她的旧爱,也打碎了他最后的期盼。“冀楝,你就这样放手不觉得委屈?没有丝毫的不甘吗?”日意的话像一根锁仙绳捆住了他的全副心思,曾经他不表白不是因为害怕受伤害,而是怕连守在她身边的机会都被剥夺。如今,最坏的情形已典当在他的面前,还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吗?没有了!全都没有了!他是被遇到绝境的勇士,除了拼死一搏再无他路。旧爱也好,旧情也罢。他不相信这四年年的感情抵不过四月一个延伸的梦想。即便失去那家广告公司的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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