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怜兮!”慕晴雪泫然欲泣望着宝贝女儿,自朱铎山事后她还没见过这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天翱欣慰道:“反正所有成亲事宜均已备妥,过两天就让你们俩完婚了吧!”“还不成!”许霆昊摇摇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这时楚天翱才发现他俊秀的脸庞上添了几道捉痕,手上布着细细几排牙印。“怎么回事?你的伤”“怜儿弄的,”霆昊苦笑道“怜儿吃了忘情丹,忘了我是谁。”“忘情丹!”楚天翱低呼,紧锁眉头“这可麻烦了!”“江湖传言此丹一服无药可解,”许霆昊问道:“楚叔叔,是真的吗?”“话是这么说,但我相信一个人的意志力肯定胜过药物,她潜在意识中不可能将所有过往一概抹尽,我相信给她多点儿外在刺激,并让她多看看往昔熟悉事物应该会有帮助。”第二天清晨,楚天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小女儿房间,他的脸上挂了彩,那个不肖女竟然拿花盆砸向他笑着同她说早的脸!“我收回我昨晚的话!这个逆女压根无药可救。你也趁早死了心吧!什么忘情丹,那根本是‘忘恩负义丹’,我养了她十七年,她竟拿花盆砸我!”他对着妻子吼叫。慕晴雪摇摇头,嘱咐琴儿先去帮老爷裹伤,然后她缓缓走向小女儿房间,轻轻推开门,她看到小丫头一脸戒备地捉着东西护在胸前,躲在角落觑着她的举动。慕晴雪不动声色,踏过一地残破,若无其事地在桌前落了坐,自怀中取出小雪兔搁在桌上。“小白,你的主人脾气真坏,一大清早便摔东西!”“它不叫小白,它叫雪儿!”楚怜兮忍不住出了。“是吗?”慕晴雪望着她笑“姑娘好会取名字,兔子叫雪儿,倒不知马儿该叫什么呢?”“当然叫小点儿呀!”楚怜兮脱口而出,脑海中蓦然出现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神气地牵着父亲送给她的马来到妇人跟前“娘呀!这是爹送给怜儿的马,我要叫它小点儿!”想到这儿,她精神恍惚了起来,为什么眼前这妇人与她脑海中浮现的人影儿那么相似呢!“是呀!你那么会取名字就是像你娘。”慕晴雪略微哽咽“你姓楚,你娘希望你将来生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所以帮你取了个名字叫楚怜兮。”“楚怜兮?楚怜兮?”她喃喃低语,突然间整个头狠狠地发着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见女儿抱着头用力甩动嚷着痛,慕晴雪俯身搂着楚怜兮,心疼地哄她。“不急,不急,慢慢来,想不起来就算了!”楚怜兮在她的怀抱中瞬间获得平静,失了记忆没有安全感的她突然感到心安。“你真的是我娘亲吗?”慕晴雪听着她无助的问语,心一酸,泪水扑簌簌地落个不停,蓦然,一只怯生生小手帮她拭着泪。“别哭了,我信你!”楚怜兮双眸真挚喊了声“娘!”慕晴雪再也按捺不住,她紧搂着女儿嘤嘤哭起,不住低语“小女儿,我的小女儿!你终于还是回家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慕晴雪一样幸运得着楚怜兮的认同,楚怜兮依着娘的指示喊了楚盼兮大姐,也叫了楚倩兮二姐。但见着了楚天翱,小姑娘一扭头。“这家伙顶凶的,他骂过我!”被女儿排斥,楚天翱尚可忍受,但是见着她对许霆昊的态度,他就忍不住想揍她!她压根儿不愿与他单独相处,见着他便躲得远远的。回到家中已十来天,她的心中还是悬着个褚少冥,每次想到这儿,许霆昊心头酸涩,却又无计可施,怜兮不给他任何机会亲近她。亲事没有进展,公事又悬了太久,许霆昊算了算湘阳离大理来回大概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关于桂王爷跋扈专权一事,他已在路过的郡县中以御史钦差的身份取得了不少证据,只剩他通敌大理的凭证尚未取得,要得到这项证明,最好的去处自然是亲自上大理一趟,要不是为了怜兮,他早就出发了,这会儿怜兮已确定平安无事,也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第二天许霆昊同楚天翱说了声要上大理办事,带了魏杰、焦雄等弟兄乔装商旅便往大理行去。楚怜兮在得知“那个人”不在后松了口气,却也不知何以心头竟有些怀念起他的纠缠。娘告诉她,他是她打小便订了亲的未婚夫,是真的吗?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他呢?夜里,楚倩兮房里烧着暖烘烘的炭火,楚怜兮抱着雪儿窝在慕晴雪膝上,听着二姐铮铮乐音袅袅,房里点着檀香,配着娘亲与大姐谈着琐事软软的嗓音让她沉沉欲眠,她有种感觉,这一切仿佛在她过去的生命中是每天例行公事。对于楚怜兮这个身份,她已经渐渐接受认同,慕晴雪从不迫她,只是整日带着她熟悉一切,一点一滴试图将她突然空白的十七年填满。她也知道了从九岁起,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就开始出现在她生命中,她听着娘述说着他对她做的一切,才知道他是个情深意重的男人。“我大概猜得出小妹何以想不起霆昊哥哥。”楚倩兮的声音划破已接近朦胧的神志向她袭来,楚倩兮是对着娘亲说的,但楚怜兮却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小妹自小怕疼,她的自我保护心太强,”楚倩兮分析道:“如果这事儿会让她痛苦万分,她就会排斥得远远的,那忘情丹并未伤了她的智力,只止住了她的记忆,可见药效并没有十足发挥,是她自己下意识里害怕受伤害,所以蒙住了心灵,不肯去弄清楚罢了!她对他的爱越深,她就越怕受伤,也就越要躲了起来!”“对吧!小懦夫?”楚倩兮对着妹妹耳朵轻吼,然后笑了起来劝道:“别装睡,我知道你都听到了,试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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