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有些凉,程予一向都是畏寒的,从俱乐部出来时他就察觉到了闻司行的不悦,尽管车内的空调温度适中,可程予还是觉得冷。
因为他的先生,没让他坐在腿上。
如果是平时,程予会直接坐上去,可现在的闻司行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不敢去亲近。
程予有些委屈,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样对他。
夜幕漆黑如墨,借着闪过的车灯,闻司行看见了程予眼底含着的一抹水光,他叹了一口气,旋即张开手臂。
如果说刚才的程予只是泫然欲泣,那现在的他就是无法自制地落下眼泪。
明明他可以倔强地独自面对所有,可真有人给予他怀抱时,他还是忍不住用泪水来诉说委屈。
闻司行一下一下拍着程予的背:“好了,是我不对,不哭了好不好?”
程予在男人颈窝处点了点头。
闻司行扳过程予的肩膀,让他仰头看着自己,伸出手,替程予擦去眼尾的液体,轻声哄他:“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程予把脸贴在男人的手心,摇了下头。
“季非不是好人。”闻司行想给程予一点教训好让他长些记性,到最后反而是他先舍不得了,他给程予解释:“恶人的定义有很多种,季非,他是最卑劣的那类。”
“我不知道他当初在你家那边是怎样快速敛财的,他打着慈善家的名号,借着那笔原始资金在边境一带烧杀抢掠、贩毒走私、甚至是豢养幼童为性奴,现在又飞速卷入京圈。”
程予面色苍白,身体有些颤抖,但是闻司行必须告诉他,好让他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上面最近查他,只差了关键性的证据将他一网打尽,但是有大人物为他作保,真到了迫不得已时,我会出手抢占他的资源并解决他,所以,在我身边的你,处境会很危险。”
闻司行观察着程予的情绪,问他:“还敢去找他吗?”
程予摇了下头,抬起眼睛看向男人:“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闻司行见程予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我问你,还去不去找他了?”
程予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仿若冰窖,二人都在僵持。
“先生,到了。”司机在前面出声提醒。
这就如一声惊雷,炸裂了闻司行最后的理智,他扯着程予的后脖领,把他从车里拖了出来。
男人的手劲很大,程予还没从前颈的勒痛中缓过神,就一阵天旋地转被男人抗在了肩上,程予的胃部被硌得发疼恶心,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挺着不发出一句求饶。
进了门,闻司行直接把他摔在沙发上,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程予,冷声质问:“还找不找他?”
程予把眼睛闭了起来,他不想骗这个人,更不想看见对方失望的眼神。
闻司行见程予完全叛逆不合作的态度,他怒火中烧,解开皮带抽了出来,金属卡扣碰撞的声音让程予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见了让他惊怖战栗的一幕,男人手中握着交叠的皮带,眼带寒霜地凝视着他,只一眼,程予的脑中一片嗡鸣,瞬间忘了呼吸。
啪——
破空声响亮狠绝,男人用力将皮带抽在了程予脸侧的沙发上,程予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男人怒斥:“回话!”
程予颤颤巍巍起身,跪坐在沙发上,皱着脸要哭不哭的,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伸出指尖攥紧男人的衣角,他仰视着对方,别凶我了……
程予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急得冒出了一层冷汗,面前的男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这是程予内容有点多还没有赶出来,但是又想在新的一年里和大家说祝福,所以就写了一篇番外来和大家见面啦~
ps:为了凑一千字,就把作话放在正文里啦~
晚风寒凉得有些刺骨,闻司行脱下外套裹在了祝不知的身上,然后将他横抱在臂弯里起身。
周围的警察伺机上前,将二人围堵在原地。
秦承带着笑意从防爆盾的间隙中挤了出来,他点头示意闻司行,“闻先生,接下来就是我们省内的事了。”
说罢,他身后的警员把别在腰上的手铐拿了下来,走了两步后,竟踌躇着不敢上前。
一边是省厅的领导,一边是从京里下来的大人物,哪边他都不敢得罪。
闻司行将祝不知牢牢抱在怀里,视线未在秦承身上停留。
见闻司行不为所动,秦承的假笑依旧完美地挂在脸上,他又一次重复道:“这里不是北京,您的权力再大,也要按法律章程办事不是吗?”
这几日秦承过得也十分艰难,闻司行才来了南庆三天,就把当年的糊涂账查了个七七八八。他一直被上面追着施压,生怕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
上面的意思是“车”不要了,“帅”也不保了,不管这档子事能截到哪里,只要截住了,都算他们烧了高香。
内线刚才收到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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