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门,砰砰作响。
“轰隆隆——”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朦胧的夜色,大雨倾盆而下。
寒冷顺着开裂的墙缝渗入,狂风卷着暴雨呼呼的冷气和雨水往破庙里灌。白喜穿的单薄,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这天气还真是喜怒无常,白喜正欲关门,一只突如其来的黑色的触手迎面而来,白喜刷的一下闭上眼睛。
触手勒住白喜的脖子,渐渐收紧力道,白喜倒在地上,死死地扣住触手。
“师兄!”宿星渊疾步过去拉住触手。
二人合力,触手未撼动分毫,眼看越收越紧。
白喜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翻出眼白。
大雨倾盆的夜色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
“原来是老熟人。”踏入庙门,随手一挥,触手幻化消失。
“咳咳咳”触手勒出深红色勒痕。白喜憋的脸红脖子粗,边咳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宿星渊安抚拍向师兄的后背,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那个人。
“别这么看着我嘛,这个世界多鬼怪,充斥着危险,我也是不得已谨慎了些。”
宿星渊抓住此人话语中的重点:“你说这个世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然。”黑衣男子点点头:“外面雨这么大,不请我进去避避雨吗?”
两人视线相撞,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最终,宿星渊点点头,侧身让男人进门。
男子顺势而入,边弯腰烤火边环视寺庙:“这天可是喜怒无常啊。”
视线环到躺在稻草上的洛思明,惨白的唇色沉的泪痣越发红艳,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美感。
男人目光扫向洛思明:“这怎么躺个绝世美人呢。”嘴上说着,就要上手去摸。
“别碰他。”察觉男人的动作,白喜厉声喝到。
投掷的木柴被男人侧身闪过。
男人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像是怕了他连道:“好好好,我不碰。”
白喜自觉从未见过此人,但声音却有些耳熟。宿星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男人勾起嘴角,察觉到二人防备的目光,坐在稻草堆上冲着宿星渊自我介绍:“我叫琰,你可以叫我——”
琰卖了个关子,宿星渊疑惑的歪了歪头。
“相公。”男人接着道,坐在稻草堆上笑弯了腰。“哈哈哈。”
琰的声音像极了那日山洞之人的声音,山洞黑暗朦胧,虽没看清强迫他的人形貌,结合琰的武器,白喜心下有了猜测。
出言嘲讽:“现下这般生龙活虎,倒不像只在山洞里的老鼠了。”
琰也不甘示弱饭嘲讽:“那还真是多谢你以身饲蛊了。”
白喜一瞬间想到了那日师尊的冷漠,抿抿嘴唇,没再接茬。
宿星渊抱拳:“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您告知。”
琰收起笑容,瞧着宿星渊:“凭什么告诉你。”
“不如这样。”
“什么?”宿星渊问。
琰起身,双手抱臂,踱步:“你做我的娘子,叫我声相公,我就告诉你。”
“你无耻。”宿星渊习惯性的右手捏决唤剑,右侧的手未抬起又悄悄放下。
没了下文。
这点小动作还是没逃过琰的眼睛:“小娘子是要和为夫动手吗?”
没待宿星渊回答,白喜先开了口:“合欢宗的人都这么饥渴,是个人都想强迫吗?”
白喜记恨山洞里的事,冷嘲热讽的话将两个人都骂了进去。
“怎么会?”琰语气轻挑:“比如你,我就不想让你做我娘子。”
“你!在山洞里——”
“你什么?”琰得了便宜还卖乖,表情不屑:“在山洞里,那是形势所迫。”
宿星渊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吵起来了,师兄好像和琰有些宿怨。
“咳咳。”虚弱的咳声,让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撑着身体坐起身的七杀仙尊身上。
白喜过去半蹲扶住洛思明:“师尊,好些了吗?”
琰神情变得严肃盯着洛思明,这个人他方才没细瞧,竟是白喜的师尊七杀仙尊吗。
“何事如此吵闹?”
“师尊,外面风雨大作,来了个避雨的人。”
洛思明早早就注意到了他,风中残留的气息,让洛思明掌握了大部分信息,是合欢宗的人,刚刚在附近用过本命法器。
洛思明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宿星渊,看见宿星渊完好无损,才用目光戒备着眼前之人的动作。
“你是合欢宗的人。”
男人连忙表示友好:“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
七杀仙尊表情微动,示意男人继续往下说。
“你应该也只剩三成功力了吧,我也只剩下了三成,我们都是被化仙池吸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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