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被轻咬了一口,随即吻落在了耳后,热源像堵墙一样落在脊背上,嗓音低低地送过来:“专心点二百块。”
掌下的发丝柔软,微一用力就能将不重样的脏话压入被衾之中,变得含混不清,又带着隐忍破碎的哭腔。
薛宝添这个人向来是矛盾的,有着那么利的一张嘴,同时又拥有极为柔软的筋骨,也正是如此,才一次次撕去了阎野披着的文明伪装,露出了贪婪嗜血的芯子。
手里的纸被团成一团,发出哗哗的声响,绵延的山峦被炽烫的温度吻着,一路到了薛宝添的唇角。
“怎么弄皱了?薛爷不是还要看的吗?”
透着笑意的缓声埋怨,惹来了咬牙切齿地低斥:“阎野,下了这张床,我他妈就弄死你!”
吻又密又集:“薛爷,就在这里弄死吧好吗?”
手越收越紧,财报上的文字随着凌乱的折痕扭曲变形,超出认知的速度摇碎了薛宝添口中的骂声,直到手中的那张纸被蓦地扯碎,露出带着毛茬的撕口,他才用最后的力气骂了声“畜生”。
洗澡水温度正好,薛宝添泡在里面舒展着酸痛的筋骨。他越发觉得自己二逼,稀里糊涂被阎野骗回家,三天了,什么都没干,就他妈没怎么从床上下来过。
阎野那个狗东西装病请了三天假,即便不做的时候,也像野狗圈地似的霸占着,听薛宝添实在骂得难听,就用唇去堵,一来二去,唇上伤口不断,都是薛宝添咬的。
浴室的门被拉开,高大的男人走进来遮住了灯影。
“别洗太久,水凉了容易感冒。”阎野拿着浴巾等人起身。
水雾将薛宝添的面色蒸得微微发红,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少爷羔子似的,矜贵俊逸。手臂支在浴缸沿上,水珠从发尖缓缓滑落,薛宝添提不起力气,骂人的话中都透着力不从心:“阎野,你这股邪火什么时候能撒完?再这么下去,我他妈没死汪泉手里,先死你手里了。”
阎野将浴巾搭在脖子上,伸手将薛宝添从水里捞出,也不在乎湿了衣服,让他直接靠在自己身上,继而用浴巾擦干了他皮肤上的水痕。
镜子上蒙着的水雾渐渐淡了,模糊的清俊面容逐渐清晰,阎野看着镜子里的人,有点别扭地开口:“你也知道的,我以前一直没…怎么吃饱过,现在终于有的吃,就…狼狈了点。”
薛宝添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阎野这是在回自己刚刚的问话,他口中吃不饱的不是米饭馒头,而是……
妈的!薛宝添气得故技重施,抬起一膝又去磕阎野下面,却被对面人灵巧地躲了,笑着推他走出了浴室。
“先吃饭,我煮了面。”
薛宝添连吃了三天面条,虽然还算可口,但也难免腻了,瞥了一眼卖相不错的三鲜面,他问:“家里只有面条,还是你只会做面条?”
“没怎么做过别的,我师傅爱吃面,偶尔吃不上剧组的饭,他就让我给他煮面条。”他将厚软的垫子铺在椅子上,“这几天我没时间学习新菜,今天委屈薛爷先吃这个,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学着做。”
一句没时间恨得薛宝添牙根直痒,他走到了卧室换了衣服,推门离开了阎野的房子。阎野虽然诧异,也只是沉默地跟着,直到车子停到了一家宠物中心门口,他才问:“怎么来这了?”
薛宝添推开车门下了车,冰冷的话被涌进车内的流风裹着,送到了阎野的耳朵里:“给你绝个育。”
猫猫狗狗的叫中,薛宝添一脸嫌弃地抱着小猫崽子:“别叫了,你他妈现在一天的饭钱比我都多,你还委屈上了。”
嘴上骂着,手指却不断的在给小猫顺毛,安抚着那颗因寄养了两个月,以为被再次抛弃的幼小的心灵。
宠物店老板将小猫的东西收拾好,贴心地建议:“不给它绝育吗?绝育对猫猫的身体健康有好处。”
“炮都不能打了,还他妈要健康干什么?”薛宝添指向站在门口的阎野,“这个傻大个儿需要健康,能手术吗?”
见店主尴尬,阎野走近温言道:“他开玩笑呢,寄存费多少钱,我来结账。”
结过账,老板将小猫的东西递到阎野手中:“这是…猫猫的东西,小猫还没有取名字吗?还是取一个的好,这样可以和主人更好的互动。”
接过东西,阎野笑着道谢,上了车,将东西安置妥当才摸着小猫的下巴问:“你没给它起名字吗?怎么不起一个?”
如今薛宝添抱着猫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他的眼睛望着窗外,出口的声音中毫无情绪的起伏:“为什么一定要起名子?我知道它是我的猫就可以了。”
车子平稳的滑出,阎野“嗯”一声:“那我以后就叫它‘宝的猫’。”
薛宝添一脸恶心地看向阎野,敛眉骂道:“小傻逼。”
阎野笑着摇头:“这个名字是我的,不能给它。”
“草。”薛宝添眼里染了笑意,目光再次投向车窗外,轻声说道,“去菜市场。”
红烧肉和地三鲜摆上餐桌时,阎野显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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