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蒋洄根本没听这段相声,他正看着喻年吃的有些微红的唇出神。司珏保持微笑,再接再厉,拿起自己的酒杯,拎着一瓶酒,起身直接越过曲沐阳,站在了曲沐阳刚刚为了和喻年保持距离,特意挪出来的空隙里。“喻年是吧,上次见面没顾得上和你打招呼,我自罚一杯,给个面子?”司珏把杯里的酒喝光,活像个被抢了男朋友的受害者。曲沐阳没想到司珏能来这么一次,心想这人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宫斗戏看多了,喻神肯搭理他才怪。紧接着,曲沐阳差点没把桌子吃了,喻年居然拿着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饮料喝完,空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司珏暗笑了一声,心说喻年也不过如此,这么点儿事情就忍不了了,自己把蒋洄抢回来简直轻而易举,他拿着酒瓶正要给喻年倒酒,蒋洄忽然抬起手,手掌扣在了喻年的背口:“他不喝酒。”司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没想到蒋洄真能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他红着眼眶夺门而出。喻年本来就没打算喝那杯酒,最多司珏怎么倒的,自己怎么给他泼回去,他把视线收回来,继续慢悠悠的吃着鸡翅。何兆不可置信的问:“你就这么让司珏走了?你不追?”蒋洄啧了一声:“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爱去哪去哪,再说他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叫的。”人是何兆叫的,何兆被打了脸,也坐不下去了,冲着蒋洄竖起大拇指,一脸说了好几声“牛逼”,拎着外套走了。场子里没了乱七八糟的人,蒋洄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一群人插科打诨把刚刚到事情遮了过去,开始花样劝酒。“蒋哥,第一次见你带人出来,走一个走一个。”“感谢蒋哥请客,必须喝一个。”“听说蒋哥校运会又破纪录了,这必须得庆祝一下。”酒过三巡,除了蒋洄和喻年以外,满屋的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吃饱了吗?”蒋洄低声问喻年。喻年点点头,擦了擦嘴。“饱了我们就回家。”喻年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曲沐阳正戴着不知是谁的眼镜,趴在地上抱着桌子腿哭着说自己瞎了。“他们都喝成这个样子了,你确定你没事?”喻年特意指了指曲沐阳。“你男朋友酒量没那么差,我在暮色给他们开了房间,服务员会带他们去休息。”蒋洄把外套套在喻年身上,拉好拉链:“屋里太闷了,出去等我,我和老板说一声,我们就走。”喻年点点头,穿着有些厚实的外套出了门。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晚上的温度比白天降了不是一星半点,喻年穿着外套依旧觉得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飘到了喻年的脸上。
他抬头向上看,a市居然下雪了。从喻年意识到下雪那刻开始,天空中飘落的雪渐渐多了起来。喻年正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告诉蒋洄把曲沐阳的外套扒下来借用一下,还没把手放进口袋,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喻年转过身,身后的人不是蒋洄。来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周身气质温润,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帅哥,一个人吗?初雪这么有缘分,加个联系方式啊?”那人笑着把二维码放到喻年面前。“我有男朋友。”喻年摸到手机的手倏然松开了,双手插兜,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没事儿,可以做个朋友嘛。”那人无所谓道,有了联系方式,还怕他们不分手?“没带手机。”喻年有些烦躁。来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喻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说自己今天穿着打扮没问题啊,这个帅哥怎么这么冷漠?“你说手机号也行,我加你。”那人被勾起了斗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好意思,他男朋友不同意。”喻年外套上的帽子被人拽了一下,他跟着退了两步,跌在蒋洄怀里。下一秒,喻年被蒋洄转过来,蒋洄弯了下腰,双手顺着喻年的一用力,喻年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树懒一样被蒋洄抱在怀里。要号码的人甚至没来得及说话,蒋洄就抱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喻年的呼吸里满是蒋洄身上的酒味。“你怎么这么招人,嗯?”蒋洄低着头,声音喑哑的问。 你昨天不是说不要吗?“你好像没资格这么说我。”喻年的眼睛很亮,挑衅的伸手扯着蒋洄的领口,强迫他靠近:“那些oga,要我挨个给你算一遍吗?”蒋洄被噎了一下,学霸的论述有理有据,他一时间竟无法反驳。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放我下来。”喻年松了手,顺便呼噜了一把蒋洄落了雪的短发。“不放,地上凉,你金贵。”蒋洄拒绝了喻年的要求。喻年被蒋洄的傻逼言论逗笑了:“金贵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吗?从这到家步行要四十分钟,胳膊会疼,你明天是想借故罢工不做饭?”“金贵到只能被我按在床上一遍一遍标记,”蒋洄也跟着他傻乐:“宝宝,我都给你做了这么多次饭了,什么时候你能屈尊给我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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