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洄的父母从小就教育他,想栓住oga的人,就要先拴住oga的胃,蒋洄对此深信不疑,他打开冰箱,开了一罐可乐,在喻年家的冰箱里挑挑拣拣,思考晚上做什么。奈何冰箱里的食材太少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将就着做了几道素菜,炖了一条鱼,饭菜摆上桌,他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喻年还在睡,他的睡相虽然乖巧,但表情不太好,看上去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蒋洄走到床边,俯下身,捏了捏喻年微微发热的脸:“起床吃饭。”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蒋洄再接再厉:“饭要凉了。”床上的人把被子一扯,整个人蒙在了被子里,一副有种你掀被子的架势。蒋洄当然不可能直接掀被子,他翻身上床,挤进被子,在这个闷热漆黑的地方看着喻年,抬手把人揽在怀里,哄道:“喻年,吃饭了。”喻年其实没有起床气,但他睡不饱或者不想起的时候,会无意识朝人撒娇,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不吃。”喻年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蒋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把人剥光继续下午的运动。他磨了磨槽牙,硬压下小腹那股邪火,伸手拍了拍喻年的pi股,开始物理攻击喻年扭了扭身子,和人讨价还价:“再睡十分钟。”蒋洄嗤笑出声:“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在蒋洄坚持不懈的“骚扰”下,喻年终于勉为其难睁开了眼。“清醒一下,起床吃饭了。”蒋洄见人醒了,掀开一半被子让他散热,自己下床盛饭去了。喻年先是一脸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你怎么还在我家?”蒋洄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站在光于黑暗的交接处回过身看着喻年:“我包售后。”啪——喻年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蒋洄一把接住,威胁道:“快下床,再不吃饭,我就撕票了!”说罢,他拎着“人质”走了。五分钟后,喻年坐在了餐桌前,从“劫匪”手中救回了他的枕头。喻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对自己睡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做的事实突然有些心虚。蒋洄不太饿,他坐在餐桌旁,一手撑着头,一边看着喻年。喻年太瘦了,浑身上下所有的肉几乎都长在了浑圆的pi股上,虽然手感确实很好,但蒋洄并不希望他这么瘦。还是胖一点好。胖一点,自己就能拥有喻年多一点。从几个月前,喻年眸中含水,颤抖着朝自己伸出手的那刻起,他就再也放不开眼前的人了。
“吃完了。”喻年飞快的吃掉碗里的饭,然后抽了张纸擦了嘴,看着蒋洄,言外之意是提醒蒋洄可以走了。“把青椒和胡萝卜吃了。”蒋洄看着被喻年挑到一边的菜,板着脸训他。喻年手也不抬,甩了两下头,发型又恢复了原样,开口拒绝的极其自然:“不吃。”“没有这个选项,你只能选择我喂你,或者你自己吃。”蒋洄拿着筷子,极其强势的拒绝了喻年的无理要求。喻年一点都不想知道蒋洄准备怎么喂他!迫于压力,他不情不愿的夹起一块青椒,随后和那块无辜的青椒开始了漫长的对峙。见他真的抗拒青椒胡萝卜,蒋洄只能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立场不坚定,一边夹过喻年筷子上夹着的青椒,替喻年消灭浪费食物的罪证。“怎么这么挑食,嗯?”蒋洄的尾音带着宠溺,在安静的餐厅里掀起惊涛骇浪。但见过大场面的喻年显然不为所动,甚至催他快点吃,并且坚定的告诉他,自己今天不会再帮他补作业了!蒋洄颇为无奈的想,谁说他的oga是菟丝花,这分明是一朵浑身竖着刺的野玫瑰。 喻神,门口有人找~“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你!”清瘦的oga靠在病床上,一巴掌将孩童手中的饭盒打翻,孩童站在床前,吓得一动不敢动。刚刚还慈祥和煦的父亲此刻像是变了个人,他瞪着猩红的双眼,双手抓着他瘦小的肩膀,力气大的几乎快把他瘦瘦小小的骨头捏碎,声音如同从地狱里攀爬而出的恶魔般在耳边厉声嘶吼:“喻年!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你的骨子里流着他的血!天生肮脏!下贱!你不配爱任何人!”床上的人情绪激动,已经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恶狠狠的指着喻年,不肯放过他:“贱人,你怎么还活着!!!”“你去死啊!你为什么还不去死!”父亲逐渐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的癫狂和暴躁终于引来了医院的医生护士,混乱中,不知是谁将满脸泪水的喻年抱出病房。但即便是隔着病房的门,那人贴心的捂住了他的耳朵,他还是清楚的听见了父亲在房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他名字,他说:“喻年!永远不会有人爱你!”“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咒骂许久,父亲才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安静睡去,但他脱口而出的话,却一句一句砸进喻年记忆中,成了他最不可言说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来爱他……他不配去爱任何人……那条阴郁潮湿、伴着父亲嘶吼的医院走廊,是喻年童年时全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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